生的宮殿建築,陷入了沉思。
自從被那道白光吸入鏡中後,她與謝知予就分開了。
她不知道謝知予去了哪裡,自己則被傳送到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裡。
“係統係統,你在嗎?”
【......】
腦中響起了一陣斷斷續續的電流聲,而後又像是被什麼乾擾了信號般,滋啦一聲響後,複又歸於平靜。
薑嶼不死心地又試著喊了兩次,沒成想竟連電流聲也聽不見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放棄求助係統,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恰在此時,身後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
長廊儘頭迎麵走來兩位宮女,手裡提著食盒,身上和發間都戴了銀飾,底端墜著銀鈴,行走間鈴聲清脆好聽。
薑嶼正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卻發現對方似乎看不見她,近距離從她身邊路過時,神色並無異常,好似她隻是空氣。
“桑夫人那孩子雖說是抱養的,可我見過幾次,五官輪廓長得和陛下真是一模一樣。”
“我倒覺得那孩子既像桑夫人,又像陛下。聽說先皇在世時,曾有人見到桑夫人與陛下幾次深夜約見在竹林,說不準......”
最先開口的那位宮女連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神色警惕地掃了眼周圍,見沒人之後才鬆開手。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讓人聽見了要被扔進萬毒窟的!”
仿佛“萬毒窟”是個什麼極為可怕的存在,另一名宮女聽了,臉色霎時轉白,不禁打了個寒顫,緊緊閉上了嘴。
兩人也不再說話,加快步子,低頭沉默地往前走。
薑嶼思索片刻,抬步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走到一處偏僻的院落,上前敲了敲門。
過了大約半刻鐘,院門才打開,走出一位年輕女子,看著不過二十出頭,身上與發間也都戴了銀飾,但從樣式來看,明顯更精細貴重。
她從宮女手中接過食盒,朝二人柔柔一笑,宛若春水映月。
聲音也溫軟得不像話:“陛下怎麼沒來?”
但薑嶼看得分明,這兩位宮女在極力克製著發抖。
“回...回夫人,陛下說他還有要事處理,請您先用膳,不必等他。”
女子唇邊的笑意僵住,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全然沒了方才溫柔似水的模樣,淡淡瞥了一眼二人,隨後砰的一聲用力關緊了院門。
不止兩名宮女,就連薑嶼也被她這不打一聲招呼的行為嚇得抖了一下。
“桑夫人近來脾氣愈發古怪可怕了,難怪陛下總不願來見她。”
“唉,聽說她以前也不是這樣,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
“管她是因為什麼,反正東西送到了,這差事我下次再也不來了,我們快些回去吧。”
......
雖說這桑夫人脾氣的確古怪,但薑嶼總覺得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待宮女走遠後,薑嶼望著院門猶豫片刻,本也打算離開,卻在這時,院牆內忽然飛出一隻紙蝴蝶,飄飄然落在她腳邊。
緊閉的院門再次打開,這次出來的卻是一個六歲幼童,頭發長度恰好披肩,模樣生得玉雪可愛。
但更為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眉心的一點朱砂。
薑嶼頓時收回了邁開的步子,轉身回來,盯著幼童仔細瞧了一會。
確認了,這就是小時候的謝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