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在可惜什麼?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薑嶼連忙搖搖頭,止住了這個荒誕的念頭。
另一邊,足足過了好一會兒,謝知予才終於止住笑意。
薑嶼立刻湊過來問他:“怎麼樣,這個力度還滿意嗎?”
謝知予最近越來越覺得薑嶼有意思極了,總是能給出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回應。
從前他不喜歡與人交際來往,因為他覺得那些人都很無趣,他可沒興趣和一堆無聊的人交朋友,再受到他們的感染,變成和他們一樣無聊的人。
光是想想,都讓他覺得厭惡反感。
但若是對象換成薑嶼,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謝知予勾起嘴角,看向薑嶼,光是從他揚起的語調就足以聽出他心情很好。
“當然。”他笑著說,“滿意至極。”
薑嶼噎了一下。
方才那一拳她用了十足的力氣,打得她的手都有些痛。
但謝知予看起來卻完全不打算和她計較,甚至還有點...享受和興奮?
薑嶼皺著眉,滿臉驚疑地看了他幾秒,隨後默默往旁邊挪開,和他隔開了一些距離,怕他聽見,隻動了動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
變態。
第28章 雨霖鈴(七)
暴雨過後連著兩日都是晴天。
趁著外麵天氣正好, 裴鬆月準備將衣箱中放置已久的戲服拿出來翻曬。
但他腿腳不便,整整兩大箱的戲服搬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隻好交由旁人代勞。
寧秋和池疏一大早便提著藥箱出門為村們治病熬藥, 留在家中的隻有的薑嶼和謝知予。
裴鬆月所穿的戲服大多是量身定製,用料講究,工藝精致, 不可直接放在陽光底下暴曬。
兩人先在院中找了個陰涼的地方, 再橫著搭上幾根竹竿,忙活了半刻多鐘才開始晾曬戲服。
四月的天,春風和暖, 天朗氣清。
院中瓊花開得正盛, 清風拂過,花枝隨風搖晃著, 一朵朵素白潔淨的花朵圍著花蕊綴在花盤四周,宛如白蝶紛飛。
薑嶼踮起腳,拂開被風吹落在竹竿上的花瓣,將手中翻好麵的戲服掛上, 輕輕拍平了袍身的褶皺。
阿沅體內的魔氣在池疏的幫忙壓製下暫時處於一種相對穩定的狀態, 整個人也比之前有精神了許多。
他已經能夠自己穿衣吃飯,但還是不會開口和旁人交談, 仍舊待在屋子裡,不敢出門。
譬如此時。
阿沅正坐在屋內, 麵向著窗戶,靜靜望著院中晾衣服的二人的發呆。
但更準確一點來說, 他看的應該隻有謝知予。
薑嶼看看阿沅, 又看看謝知予,終是沒忍住, 往左兩步湊到他身邊。
“阿沅好像一直在看你。”她頓了一下,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你們真的不認識嗎?”
謝知予停下動作,淡淡瞥了一眼阿沅,目光隻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秒又移開。
他像是完全不在意阿沅投來的視線,神色自若地繼續整理戲服。
“師姐真這麼想知道?”
還以為他會直接否認,沒想居然又將問題拋了回來。
兩人好歹也相處了這麼久,薑嶼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聽他語氣,便知若再聊下去說不準有戲。
“我真的很想知道。”
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