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侯似是沒想到葉裳居然會在此時出現在此,一時驚訝不已,隻略微慌道:“辜兒,你、你怎麼來了?”
而薄時年,則是暗暗地收了手。
心道,這安陽侯還真該感謝葉裳。
若不然,他定然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葉裳喘息未勻地將目光投向安陽侯身後的人,見他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心下不知怎的,有些慌亂。
“皇帝舅舅讓您禁足於府,為的是什麼,您現在這樣,當真還想再惹他發怒一次嗎?”
安陽侯沉下臉,有些不悅:“為父要做何事,自然知曉後果,何須你來教我。”
葉裳見此,也是耿直脖子,一點不讓道:“既然父親知曉自己做何事會有何後果,那就更不應該出現在此。”
說著,眼神不經意瞥過薄時年:“為了這麼一個男寵再惹得母親的不快,最後鬨到宮裡去,對誰都不好。”
葉裳的話成功讓安陽侯眉頭皺起。
儘管他對很多事情並不是特彆在意。
可葉裳所說卻也是極有道理的。
他可不想再因為這些事情鬨到皇上麵前,倒不是他怕他,相比皇帝,他更怕的是被禁足於府。
畢竟他可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去過了。
想到此,他轉過身看了一眼薄時年,笑道:“既如此,那今日就先放過你,待本侯與公主相商過後,再叫你心甘情願地從了本侯。”
說著,一甩衣袖,越過葉裳,抬步離去。
甚至都忘了問,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待安陽侯走後,葉裳才理了理紊亂的呼吸,看向裡間的人。
“你……”
“還好嗎?”
薄時年嘴角微微抽搐。
很想知道,她語氣中那種不可言說的意思是否是他理解錯了。
“郡主以為呢。”
聽他如此說,葉裳不由得一愣。
他緩緩向她靠近。
“我很高興呢,郡主可以為了我這樣著急趕來。”
葉裳略微向後退了一步。
“我……既然你沒事,那本郡主就先離開了,你,好生休息。”
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住。
葉裳有些驚地看他。
“你、做什麼……”
薄時年眼眸漆黑,似有漩渦一般,將她吸了進去。
“做什麼?”
他不甚在意地重複著,忽而輕笑:“郡主想我會做什麼?”
“像你父親那樣?”
“你……”
他輕嗤一聲,放開了她。
就在葉裳想著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他自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鋒利的刀鋒就在指腹間把玩摩挲。
“薄時年,你……”
他目光平靜無波。
“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如何。”
“不過,方才你若再晚來一步,那我會做出什麼,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葉裳愣了愣,忽地瞪大眼,有些驚訝道:“你,你方才想對我父親……”
“你瘋了不成,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彆說他瞧上了你,就是他想對你做任何事,你都隻能有服從的份,若是傷了他,你可知你會……”
“我知道。”
他直接打斷她的話,一臉無謂。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葉裳凝眉。
“你當真是不怕死嗎,你……”
“怕死,我是人,自然也會怕死。”
薄時年說著,輕嗬一聲:“所以呢,因為這樣,我便隻能任由旁人決定我該如何嗎?”
“郡主說討厭我,那又為何出現在這裡?不是不願見我麼,不是讓我認清身份麼,即是如此,那我委身於誰,又與你何乾?”
葉裳被他的話氣的難受,左手拳頭狠狠握緊,而後冷哼道:“對,你說的對,本郡主是討厭你,你愛跟誰,愛如何都與我無關,我是腦子出問題了才會這樣急匆匆地跑來。”
“嗬,現在想來,若是我未曾出現,你怕是早就抱住金大腿了吧,也是,這本就是你們這樣的人通用的伎倆,我怎會相信你真敢對他動手。”
“算本郡主看錯人了,本郡主就當從沒認識過你,日後也不會再管你的閒事,隨你的便。”說著就要憤然離去,卻再次被人攔住去處。
隻是這一次,背後傳來的觸感讓她愣住。
高瘦的男子自她身後將她攬入懷中,箍住她肩膀的手腕那樣用力。
愣怔了好一會兒,葉裳才緩過神,握住他衣袖的手用力拉扯,手肘不停地搗在他的腹部。
“薄時年,你做什麼,快放開本郡主,當真以為本郡主不會拿你如何嗎,你聽到沒有,快點放開!”
但任她如何掙紮反抗,他都仍舊無動於衷。
“薄時年!”
“真是過分。”
“……”
葉裳頓住,不解他這話的意思。
貼近的聲音就在耳後。
“本就是你無端提出很過分的要求,偏生還說的這般絕情。”
“我何時……你胡說。”
對於她的反駁,他卻並不理會。
“你怕我對你父親做出何事,便甘願讓我同他一起?”
“我何曾說過讓你同他一起,若真是這樣,我也不會急著趕到這裡……”
葉裳說著停下來,有些懊惱,她乾嗎要跟他解釋這麼多。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段時間,忙成狗了,已經連續好幾天熬到兩三點才睡了。
因為在培訓,快到末尾了,我隻能上來看一下評論,感覺好愧疚。
這個月我可能會忙死,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我有空就打字,拖了那麼多天,說聲抱歉,今天先更一張,明天我看看能不能多更點,而且狀態也不好,你們彆嫌棄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