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想死,早便可以死了。”
“但我卻還好端端地活著,這般行屍走肉似的活著……”
即便嘴上說了再多不喜,再多憤恨。
可她仍舊不肯自行了斷。
因為,她不甘。
不甘付出了這麼多卻仍舊什麼也得不到。
不甘就這麼一死了之,白白便宜了那些她厭惡的人。
所以,她不能死。
她要活著,要好好的活著,要比所有人都更高傲地活著。
……
這日早朝後,難得一見的情景,退朝後眾臣沒有三五成群結伴離去,倒是紛紛上前圍住一人,隻為了言恭賀之詞。
而被眾人圍著的男子看著極為年輕,眉目間自帶清冷,身著官服,看著卻很是氣質沉穩。
對於旁人的祝賀之詞,男子皆淡然回敬,如此一番耽擱下來,竟也是比平時多耗了一炷香的工夫。
——
談寧昔一路穿過層層宮牆,往太子宮行去。
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擺脫那些好事的同僚官員,饒是他也覺得有些許吃不消。
看來,不管在何時何地,這成親都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更彆說他這還不是成親,隻是定了親。
但是。
他在宮廊拐角處停了下來。
一來便是麵對如此的情況,還真是讓他措手不及。
畢竟,他要娶的人和他要攻略的人,可不是同一人。
但這婚事已經定下,短時間內怕是擺脫不了。
而這樁婚事對他而言,有好有壞。
弊端自是不用多言。
至於這好處嗎……
那個人既然那麼在乎他,又怎會對這樁婚事置之不理呢。
……
“談太傅,奴才正要去找您呢。”
“嗯,杜公公在此處,太子呢。”
談寧昔尚未到太子宮,就在半路被他的貼身太監攔住。
“太子說,今兒要到旁處去聽課,這會兒已經先行一步過去了,讓奴才過來知會您一聲,請您移步去授課。”
“旁處?”
這話說的很是微妙。
並未言明具體之處,而顯然也並未打算跟他說清楚。
更彆說這授課之事本就該在太子宮,突然被換了地方,他這個太傅卻是一無所知。
倒是有趣。
“談太傅,這邊請。”
談寧昔看向他,片刻點點頭。
笑了笑便道:“如此,勞煩前頭帶路。”
談寧昔隨著他七拐八拐走了好一段距離,一時竟也有些分不清所處之處。
畢竟,他雖然是太子之師,但到底是宮外之人,又是男子身份,按道理,除卻在太子宮中的日常授課,他是沒有資格在宮中四處走動的,所以,對這宮中之路,也並不是很熟。
“談太傅,這便到了,太子就在裡頭,您請進去吧。”
卻是將他帶到一處僻靜的宮所之內,這裡像是一個被皇宮遺棄的獨院,連個院名都不曾寫上。
即便心中早有疑惑,但他到底還是推了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有些暗。
入目,除卻四下的擺設,便再無其他。
他向裡走了幾步,忽而轉身,發現印在裡間珠簾後,一個身姿窈窕的背影。
隻一瞬間,他便像是明白了什麼。
太子,不在這。
轉身,便要離開。
一個聲音在這時乍然傳出,卻是柔媚的很。
“談太傅,即是來了,怎的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要走呢。”
他不理,腳步都沒有停頓,仍舊往外走去,眼看就走到門前。
裡頭傳來一個有些大的響動,像是誰急匆匆地起身絆到了什麼。
“談寧昔,你站住,我不許你走!”
他突然收回腳,轉身,快步向那身影走了過去。
“嘩啦”的聲響,他一把掀開珠簾,對上一張明顯精心打扮過但卻因為他此時的突然闖入而有些驚慌失措的臉。
在看到她之後,他忽然就笑了。
“陸容嫻。”
“好久不見。”
原本就心跳不穩的她,在聽到他這樣喚她的名字後,便更加混亂了。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是用了極大的力氣壓住聲音裡的顫抖。
“談太傅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直呼本宮的名諱!”
他微抿唇角,而後聲音微微上揚:“嫻妃?”
不過一瞬,他便一步至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湊近上前。
“陸容嫻……”
“說吧,你想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最初版本,男主一睜眼就是在天牢裡,然後被虐的體無完膚(血肉模糊那種),最後改了好幾遍,還是不虐身了,所以整體設定都重新改了,耽擱了好久,給了男主一個可以經常出入皇宮的身份。
以及,征求意見,大家想要女主非C還是C呢,因為我自己有高潔癖,但是女主這個身份設定吧,好像還是C不科學,但如果大家想,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例如迷藥替身梗什麼的……對手指~~你們說勒?PS:皇帝是老皇帝,你們想清楚再做決定,萬一後麵有被惡心到拒不負責啊~~我聽你們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