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2(1 / 2)

鬱承淵以宗師的視力遠遠看到營地, 驟然將速度提升了些許,直至宗師極限。

以宗師極限的速度趕路,哪怕有半步宗師在場也無法看清他們的身形,自是不會發現穆靳會依靠他趕路。

門簾隻是輕微晃動, 下一刻兩人已身處帳篷內。

鬱承淵向後退了一步, 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此次天地大禍著實辛苦前輩。今疫情已解, 前輩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剩下的事可交由我等安排。”

“你去安排吧。”穆靳說著三兩步行至桌前, 入座後拿起桌上那攤開的藥方細細的琢磨。

鬱承淵不由看向穆靳的麵龐,得了佛陀金光他的麵色便好上不少, 已不能從表麵判斷出他的狀態。“前輩, 江南這次‘七夕雀’徹底消退, 藥方研究可暫緩。”

疫情解決了並不代表這藥方就沒有了研究的價值, 有一些瘟疫會多次出現。若前人研發出瘟疫解決之法,後人便有餘蔭納涼,此亦是善舉。不輸於賑災, 甚至猶有過之。

“我自有分寸。”穆靳看了鬱承淵一眼, 複又收回視線。

有一瞬間, 鬱承淵感受到了穆靳身邊的能量流轉。

穆靳並不是沒有恢複自身, 而是他恢複自身的方式和他們以為的並不一樣,可以一邊研究藥方一邊恢複傷勢。

這樣一心多用的能力,著實讓人豔羨。這也是宗師之上的特征?!

鬱承淵對穆靳越是了解, 他的拜師之心越是堅定。“晚輩多言了, 還請前輩勿怪。”

“不知者無罪。”穆靳隨口回複。

鬱承淵的告罪本是歉詞, 有了穆靳這一句回應,反倒肯定了他的失誤。

他之前多言本是一片好心,穆靳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或者說察覺到了,隻是根本不在意。

鬱承淵心下倒沒有類似委屈、失落的情緒出現,若是連這都承受不住還談什麼拜師?

落落大方的向穆靳施了一禮。“晚輩這便去安排,先行告退。”

穆靳點了點頭,直至鬱承淵離開帳篷,也沒有其他動作。

鬱承淵踏出帳篷,視線所見之處,皆是跪伏在地的百姓。

他們嘴中念念有詞,朝著同一個地方跪拜。那個方向,赫然便是之前佛陀出現的方向。

鬱承淵掃了一眼周圍,視線接觸到一個人的身形後微微一頓,徑直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佟銳也跪倒在地,口中也同樣念念有詞。不過,他念叨的和百姓們念誦的有很大不同。

百姓們多是自己的期盼和心願,而他則是‘天啊!我剛剛看到了什麼?我會不會在做夢……’諸如此類。

周遭一片祈禱的聲音有幾分嘈雜,很少有人聽清他在說些什麼。隻看表麵,倒也極為和諧。

“這是在做什麼?”鬱承淵在佟銳身邊止住了腳步。

佟銳一抬頭,麵上大喜。“程兄弟,你剛剛看到異象了沒。那鳥鳴啊,飛鳥啊,金光啊,最主要的是最後的佛陀……”

鬱承淵麵色不變,“我向穆前輩請教武學,方才結束。”

不等佟銳說什麼,身邊一個老婦人忍不住開口。“我說小夥子,你在帳篷裡總應該能聽到聲音吧?那麼嘹亮的鳥鳴聲,你一點都沒聽到?還武者呢,怎麼這聽力連我們普通人都不如?!”

鬱承淵倒也不惱。“老人家誤會了,為了避免被打擾,我特意用內力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隔絕了聲音?哎呀,小夥子你這可是虧大了啊!那勞什子的武學,哪裡比得上神跡啊!”老婦人一聽,忍不住就是用手一拍大·腿。“你不知道,剛剛那金光一到,我身上那點子腰酸腿疼的老毛病全都沒了,你不信問問其他人。”

營地中的藥膳可以免疫諸多疾病,對一些舊症卻無奇效。

佟銳接觸到老婦人的視線,跟著點了點頭。“其他的不說,天降的金光確有療傷功效。程兄弟你也知道我早年習武的時候不太注意,身體裡有些暗傷。那金光一過,我這暗傷頓時就沒了,隨時可以突破下一個境界。”

“這些小病小災的都不是事!”老婦人一聽有人應和,性質就更高了。“剛剛天上出現了佛陀,那佛陀還抬起了手,手朝前一伸。大家當時都看懵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小夥子你猜怎麼著?”

鬱承淵順著她的話問了一句,“怎麼?”

“沒多久就有守在山下的衙役上山,說那佛陀一指頭過去,淹沒我們幾縣的大水退了!全退了!”老婦人說著麵色一肅,“我佛慈悲,看不得我們這些人受苦,特意出手搭救。”

“聽起來當真了得。”鬱承淵很是配合。

“來,我給你詳細說說神跡……”老婦人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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