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媛給喬翼橋說了個名字,然後疑惑道:“但我不知道他們沒
() 收的之後的東西會怎麼處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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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國家規定,沒收的作案工具,如有價值的,需要拍賣或公開售賣,所得款項上繳國庫,對於沒有價值或者價值輕微的,將統一銷毀!
姚媛也沒想到自己隨意的兩句話會讓喬翼橋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這種興奮狀態一直持續到晚餐結束,喬翼橋走出會所之後,立即去打了電話,通過父親和爺爺的人脈問清了那一批數量極其龐大的偷拍攝像頭的去向。
果然這些物品將打包進行拍賣處理。
大部分針孔攝像頭其實都屬於違規品,製造商都將被追責,而相關物品也會被摧毀,而隻有少量的、有實際用途,比如行車雷達、微型攝像機等等偷拍用具,是被不法分子利用的,可以進行拍賣處理。
法院的法拍經常不被人關注,喬翼橋在這批用品拍賣之前,誠心向黨章祈禱。
而這一次,幸運女神終於站在了他這一邊。
參加網絡競拍的隻有三個人,喬翼橋猜測另外兩個人應該是做電子用品回收的,在他出價二十萬元,遠超過這些攝像頭的實際價值之後,那兩位退出了競價。
所以,喬翼橋用二十萬元,買到了近萬個罪孽深重的攝像頭。
而等取到貨之後,更讓他意料之外的是,曾經的那些偷拍者為了拍攝質量,還對這些攝像頭進行了一些改裝。
其實喬翼橋很氣憤。
氣這些人不知道用這種方式造成了多少受害者。
也氣他們明明有能力,卻沒有把這種技術用到正路上。
最氣的,還是不知道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多少人也做了同樣的事。
但一想到這些人都已經被就地正法了,心情又好了一些。
而且,他的拍攝設備也終於有著落了。
而他的使用,也能將這些設備用到正路上。
如果攝像頭有靈魂,那麼他這也算是在為它們進行超度了。
喬翼橋又花了整整兩個大夜,和小何、傑尼、妙蛙、皮皮一起,挑出了能用的攝像頭,一一調試。
裝修已經在同步進行了,喬翼橋也和郝製片帶來的置景組好好協商了,將這些攝像頭安放在了所有教室、操場甚至水房的不同角落,儘可能地做到了無死角的覆蓋。
不同的攝像頭有不同的攝製格式,有些畫麵也並不滿足喬翼橋的要求,但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剩下的隻能交給後期。
安排好了攝製的事兒,喬翼橋就該敲定這次拍攝的重頭戲了。
演員們。
根據他的初步計劃,演員總共分為五類。
第一類就是主角,自然是明自欽,這個不需要花心思。
第二類就是學生群演,這方麵,一大部分是來自工讀學校的學生,喬翼橋已經用了五天時間挨個交流過了,一來是確認他們都有各式各樣的“差”,另一方麵,也是對他們進行說明,這次補課可能會牽扯到錄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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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用到他們的鏡頭。
當然,說這件事的時候喬翼橋的溝通方式相當隱晦,大部分學生對這件事也並不上心,畢竟課也沒打算好好上,所以沒出什麼問題。
另一部分,則是由他幫派內的適齡成員組成,他們隻知道這是要做一場戲給那些工讀學校的學生看,但不知道是在拍攝電影。而且,在兩個月結束後,會對他們進行考試,所以也不能不好好學習。
第三類則是老師,這個喬翼橋打算全從幫裡找了,畢竟幫裡也是有幾位大學生的。但是隻告訴他們這是個掙外快的活兒,也沒和他們講自己“複活”了,以及這次電影的計劃。
第四類則是道上的人,這一類由李巍、阿默、皮皮、妙蛙、傑尼和他們手下的小弟組成,他們將是這次拍攝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說承擔了傳統劇作中TroubleMaker(麻煩製造者),很多事件將有他們引出。
第五類,喬翼橋想了很久,認為還是需要有一些獨特的學生。這些學生很可能要圍繞在主角明自欽周圍,一部分是他的朋友,以防他交不到任何朋友,這還好說,但另一類,則是需要有能引發他思考的人。
他們的存在,純粹是為了防止明自欽不和任何人接觸,導致沒戲。
而且,也需要由他們帶著,引導明自欽說話,將內心活動外露。
這幾位也要從他的幫派裡出,畢竟實在沒錢請彆的演員了。
做他朋友的人還好說,可能引起他思考的人……
喬翼橋確信,他不願意再讓明自欽麵臨任何的困難處境,最多是一個校園霸淩旁觀者的角色。
那麼能引起他的思考的人,很可能是喬翼橋要設置出來的,在欺負彆人的人。
當然,被欺負的也是演員。
喬翼橋隻是想讓手下的角色裡有這樣一個惡人出現,也就是這部作品的純反派,可誰能擔此重任呢?
喬翼橋想了很久。
……
蘇朗最近總睡不踏實。
或者說,從半年多之前,知道老大可能去世之後,他就一直睡不好。
即使被二哥找回來了,住到了彆墅裡,不必露宿街頭,他依然難以入睡。
原因無他,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個累贅。
洗翠幫裡人人都有特長,有拿得出手的吃飯本領,唯獨他,什麼都沒有。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他曾經是一名道上的成員,但他不敢打架,更不敢拿刀砍人,最後竟然被那個幫派開除了。
他恨自己這麼懦弱,竟然連最簡單的混社會都做不到。
所以,被開除之後,他想自殺。
那天他都已經站在天橋上了,正在縱身一躍的時候,忽然被一個人攔腰抱住了。
“你可彆死我地盤兒上,我這兩年了,命案發生率一直是0,你這麼一跳我多丟人。”
這是老大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從
() 此以後,他便跟著老大。
而老大極好。
從不要他動手打人,也不用他去做什麼事,隻要安安靜靜在幫裡待著就行。
所以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直到一次幫派大勝,老大才拍著他的臉,問他,“你到底總因為什麼不開心?”
其實,連蘇朗自己都說不上來。
是從他從高中退學之後才不開心的嗎?
還是在那之前,他已經不開心了很久了?
上學的時候,因為他長得不討喜,又總喜歡和女孩子一起玩,被全班男生視為眼中釘。
男生們對他做的事,包括但不僅與孤立他、在公共場合脫他褲子、給他貼寫滿侮辱性語言的小紙條、造謠他沒有小雞雞、讓他喝馬桶水等等。
最過分的一次,是把他逼到廁所隔間裡,讓他打飛機給他們看。
也是在那一次,他第一次掄起了拳頭,但他卻是最後被打得倒在地上,渾身是傷的那個。
於是他便被退學了。
而父母也以他為恥,自從有了二胎弟弟之後,對他再也不管不問,隻要犯錯就是一頓毒打。
所以他就從家裡跑了出來,混社會。
沒想到混社會也混的一塌糊塗。
他是一個什麼都做不好的人。
從小,父母對他就是打罵與侮辱式的教育。
他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哪怕很認真的在學習,但成績依舊不上不下。
所以,被欺負,都是因為他自己不夠好吧。
在老大身邊的三年,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那是一個烏托邦似的小團體,最棒的是,沒有人欺負他。
但他現在隻恨自己沒有抓住那三年的時光,學點本事。
導致他現在依舊是個廢物。
他毫不懷疑自己如果此時重新進入社會,又會回到受人欺負的日子。
也許,這就是他的命。
他就是一個應該被不好好對待的人,因為他沒有任何任何的閃光點。
如果老大也死了,那他還要繼續活下去嗎?
他不知道。
夜風習習,他開始在外麵轉了起來。
人生為什麼總是這麼苦澀呢?
然而,他忽然看到了一個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那人高而瘦,一身黑衣,在黑夜裡站著,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
煙頭忽而明滅,照亮了了他的臉。
他的老大,又回來了。
喬翼橋對出來夜跑的蘇朗招了招手:“這麼多年了,還是睡不好嗎?”
蘇朗的淚水奪眶而出:“老大,真的是你嗎?”
喬翼橋輕輕抱了蘇朗一下:“是我。”
蘇朗再也忍不住,夜風吹得他的哭聲斷斷續續,如同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獸。
過了很久,蘇朗才止住哭泣。
喬翼橋便把他最近做了什麼,跟蘇
朗講了一遍。
蘇朗聽得如癡如醉。
不愧是他的老大,做什麼都做的很好。
不像他。
什麼都不行。
但他沒想到,老大竟然很認真地盯著自己,然後問他:“我想請你演戲,你願意嗎?”
蘇朗遲疑:“我行嗎?我不會。”
喬翼橋笑笑:“有你這張臉就足夠了。另外,我想讓你演的,你也很熟悉。”
蘇朗長了一張極為乖巧的臉,眼睛很大,皮膚很白,像是個精致的瓷娃娃。
但他總是沒有表情,冷冰冰的,顯得有些淡漠。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氣質,非常罕見。
蘇朗因為外貌被班裡男生欺負了很多年,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但他還是問道:“老大想讓我演的是什麼?”
“那些人曾經怎麼欺負你的,你就怎麼欺負我們的主角,”喬翼橋看向他,“你不總覺得被欺負是自己的錯嗎,你難道不想知道,作為一個霸淩者,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蘇朗愣住了。
喬翼橋不是沒勸過他,但無論他怎麼勸,蘇朗就是一直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才導致了這些不好的事發生。
他剛剛在想誰能演這部戲的大反派的時候,忽然想到,如果是讓蘇朗來演呢?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霸淩者的行為。
但也沒有人,比他更不了解霸淩者的內心。
……
一周後,吳姐受到消息,一切就緒,可以準備開機了。
而她要演的,就是這第一場戲。
US的宿舍已經趁他們不注意,提前安排好了攝像頭。
甚至吳姐身上,也藏著便攜式的攝像頭。
吳姐長吸一口氣,來到了US的宿舍。
“明自欽,”吳姐的語氣是罕見的嚴肅,“我們解約吧,你實在達不到我們公司做偶像的標準。”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明自欽唰的一下愣住了。
“但我也給你找了個出路,你回學校去上學吧,至少混個高中文憑,”吳姐留下文件,“彆到時候說我們公司出去的藝人都是文盲,這是個補習班,你先好好學一段時間,我們再看吧,公司已經對你仁至義儘了。”
說完,吳姐就離開了。
明自欽還處於震驚之中,久久沒回過神。
反倒是小杜率先反應了過來,哂笑道:“哎呦,郊區的學校呢,比起農村已經很進步了。”
大風他們應和:“是啊,本來就不適合做偶像,也就是唱歌還湊合,咱就彆吃這碗飯了。”
“我們團沒了你隻會更好啊,”小杜拍拍明自欽的肩膀,“趕緊離開吧,什麼都做不好的垃圾。”
“到時候哥哥們火了,會給你寄演唱會門票的,聽說你媽病了是吧,你要借錢就和我們說啊,利息給你算便宜點,哈哈。”
明自欽沒有回答,隻死死捏著那張文件,咬緊嘴唇,默默收拾行李、
全程,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