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講,進監獄的正常流程如下:
1.被逮捕,問詢,如果確定為嫌疑人則將案卷轉交檢察院,之後案件移送法院,犯罪嫌疑人會從公安局的拘留室轉移到看守所。
2.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等待判決,判決下來之後再移送監獄。
但,因為喬翼橋他們是走後門進監獄的。
所以他們沒有經曆看守所的流程,而是直接要去那神秘的監獄了。
阿壩州是一個典型的高原,地勢高亢,四周皆是崇山峻嶺,著名的九寨溝、黃龍、臥龍、四姑娘山等等景區都在阿壩州之內,還有可愛的大熊貓的棲居地。
不過。
這些美麗的景色和喬翼橋他們完全沒有關係。
他們的旅遊目的地隻有一個——阿壩監獄。
經過司法部聯係,阿壩監獄表示一定積極配合,於是派了幾名乾警來到火車站接喬翼橋他們一行人。
還有……一輛帶著鐵絲網的大巴車。
在上大巴車之前,一位中年乾警將他們攔了下來。
“各位好,我接到司法部通知,特意帶你們亦正娛樂的十三位工作人員到阿壩監獄完成為期兩個月的采風工作。因為你們與司法部都要求,說想要體驗到原汁原味的監獄生活的要求,所以等一會兒你們到了大巴車上之後,一切體驗就會開始,請各位做好心理準備哈。”
“在上車之前,我先簡單介紹一下咱們阿壩監獄的情況。”
“現在阿壩監獄一共有在押犯兩千多人,一線乾警二百人左右,分為五個監區,但一會兒咱們要去的是第六監區,這是專門為你們收拾出來的,畢竟不能讓你們真的跟犯人們一起同吃同住,但在彆的方麵,你們和他們的生活會是一模一樣的,希望能給各位有良好的體驗。”
“按理說剛入監獄會被分到入監教育隊,進行一到兩個月的入監教育,但咱們沒那麼多時間,所以入監教育的時間被壓縮至兩周,但咱們要完成的工作是一樣的,所以請不要忽視這段時間。”
“至於其他的具體事項,遇到的時候我會再給你們解釋,我就是接下來大家兩個月生活的負責人,我叫胡建軍,是咱們所宣傳部的科長,但以前也是一位一線乾警,做了三十多年了,你們來這采風,最重要的是安全,請你們都認真聽我和其他乾警的話,謝謝各位配合了啊。”
喬翼橋點頭:“一定。多謝胡隊長。”
“好了,閒言少敘,”胡隊長拿出一個大塑料盒子,“請各位把手機、鑰匙等一切個人物品交給我們的乾警,我們會替大家保存好,這一步應該在看守所就做了,但你們不去看守所,所以隻能這樣了。”
“好吧。”
喬翼橋帶頭,然後薑大哥等十幾個人也都交出了個人物品。
出了蔣思盟。
“我……可以不把小手絹交出去嗎?”蔣思盟僅僅攥著自己已經盤破了的小手絹,“我真的很需要他。”
然後乾警冷冰冰的:“請你配合。”
蔣思盟這小子是學計算機的,很有天賦,也是這一群人裡長得最不像罪犯的那個。
但是他有個小怪癖,一直喜歡揉一個小手絹。
那個手絹是他從小就一直在搓的,像是一個安撫巾。
長大了也有點離不開。
“不行,”胡隊長走了過來,“在監獄裡隻有極少數的個人物品可以允許被帶入,你的小手絹就算通過了我們的報備,為了防止細菌和病毒侵染獄內,也需要進行消毒處理。”
蔣思盟一想到自己的小手絹要受到非人的對待,心都涼了。
他隻能戀戀不舍地把小手絹放到了塑料箱子裡:“你們一定要好好對待他。”
“放心吧,你們的物品我們都會好好保存的,”胡隊長說道,“現在,請你們記住,你們已經是犯人了,以後的一切都是統一管理、統一規範,不要做些出格的事,好了,請你們上大巴吧。”
喬翼橋他們就帶著忐忑的心情,各自上了大巴。
然後。
哢噠。
每個人都帶上了銀手鐲。
這其實不是喬翼橋第一次帶戒具,因為之前在警校學習的時候實踐過。
但身後這幫人則是徹頭徹尾的第一次,此刻都不免覺得很……
興奮。
薑衛國晃晃胳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哎呦,這還挺沉的……”
“啪——”
話音未落,一警棍已經敲到了他的椅背上。
胡隊長一臉嚴肅:“禁止說話!剛進所就想被關禁閉了?”
這一棍立即讓一群興奮的“罪犯”回到冷靜的狀態。
薑衛國撇撇嘴:“這麼凶……”
而再說出這三個字的結果是他被調去了大巴車第一排,和兩名乾警並排坐。
這下,他不但不能再說話,腰背還要挺直,不然就會直接被警官警告。
就這樣,車開了四個小時,薑衛國就認真坐了四個小時。
還沒法上廁所。
喬翼橋心裡一陣暗爽。
這位最不聽話的小弟,罕見的如此老實了。
但他也知道,薑衛國心裡肯定憋著氣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
車緩緩進山。
在山窩之處,灰白色的高牆聳立在一片空地上,高牆上麵是鐵絲網,四角還有四個高塔,應該是武警的崗哨。
喬翼橋帶著點職業病又看了看監控,發現即使隻是大門處,監控都不少於十三四個,而且每一個監控都在定期緩緩移動,完全沒有視線死角。
其實,喬翼橋選擇來阿壩監獄采風的原因也很簡單。
這裡不僅僅是“千裡大轉移”的發生地,而且既保留了80年代所建的比較殘破的建築,也有2008年之後新建的部分,華國監獄近四十年的變遷,他們可以全部體驗到。
甚至,風景還
很好。
終於到達阿壩監獄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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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服、洗澡,進入了監倉,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首先,這個監倉非常狹窄。
喬翼橋要求,希望他們能先進80年代建的監舍住兩周,也就是入監訓練。
但實在沒想到條件這麼差。
在這麼小的空間裡,擺了六張上下床,而剩下一個人就是要打地鋪才行。
幾個人爭執了一下,左德正成為了打地鋪的那個人。
可還沒等他們收拾好,胡隊長就又過來了,拿著一遝紙,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支筆。
“我讀監規,你們來記,必須全部背下來。這是咱們監獄的監規。我隨時抽查。”
幾個人趕緊拿了紙筆,開始抄錄。
“第一條,擁護憲法,遵守法律法規規章和監獄紀律;第二條,服從管理,接受教育,參加勞動,認罪懺悔;第三條,愛祖國,愛人民,愛集體,愛學習,愛勞動;第四條,明禮誠信,互助友善,勤儉自強……”*
這監規林林總總加起來有六十條。
抄完,薑衛國不禁發問:“都得背嗎?”
胡隊長瞪了他一眼:“以後說話要先喊報告,重說!”
薑衛國咬咬牙:“報告,請問這些都要背下來嗎?”
“一字不能差!”胡隊長看向眾人,“現在,每個人在自己的床位旁邊站好,站直,大聲朗讀、背誦!我隨時抽查!”
一群人趕緊站好,開始背誦。
他們幾個本就都身材魁梧,站在監倉裡簡直就是腦袋貼著腦袋,但還必須要大聲讀出來。
半小時後,喬翼橋感覺自己耳朵都要聾了。
其他人也是。
但隻要喬翼橋和薑衛國沒動。
其他人也不敢偷懶。
一小時後。
所有人聲音都啞了,而且也站的累了。
喬翼橋倒是還好,畢竟曾經受過的苦比這個多多了。
但其他人都不太行。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胡隊長忽然來了。
他隨手一指:“你站的這麼差,你來背背第十八條。”
被指到的小米:“啊……好像是不能違法亂紀?”
眾人都憋笑。
小米原來是學植物學的,外號小米糊。
一直都特彆能吃能睡,一直都很迷糊。
但胡隊長並沒有慣著他。
“你出來,”胡隊長聲色嚴厲,“站也站不好,背也背不下來,今天讓你看東方紅。”
小米站到監倉外麵,撓撓頭:“什麼是東方紅啊?”
“你看到走廊左邊的窗戶了嗎?”
小米點頭:“看到了。”
胡隊長:“等你看到那個窗戶紅了,你再回去!”
“那不是要站通宵嗎?”小米懵
() 了。
胡隊長繼續:“這中間我會隨時過來檢查,你要是站的還不好,明天接著站!”
小米瞬間癟了下去:“好……“
胡隊長看向監倉內:“你們其他人,現在排隊去洗澡、洗漱,然後上床,睡覺!“
其他人趕緊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去澡堂。
水是拔涼拔涼的。
但這和剛剛一直站著相比,已經不算什麼了。
大家都處理好個人衛生,然後趕緊回到了監倉。
沒想到胡隊長又道:“今晚開始,兩兩一組值夜,就按床鋪順序,每一組一小時。“
“啊?“眾人哀嚎,“還要值夜啊……”
“不許議論!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先值夜,等一個小時後叫醒下一床的人!”
薑衛國和蔣思盟趕緊站到了監舍門口。
第一夜,誰也沒睡好。
但沒想到起床之後的生活更慘。
他們還要軍訓。
新人入獄教育,主要就是幾大板塊:防逃防脫教育,也就是訓話;背《監規》;練走姿、坐姿、站姿、跑姿、蹲姿,甚至還有怎麼擺放個人物品和疊豆腐塊,也就是軍訓;最後就是職業訓練,為他們之後的勞動改造做準備。
可以說是,沒有一個版塊不折磨人。
訓話的時候全體都要蹲著聽。
軍訓也絕對不能偷懶,沒有一點陰涼的地方。
個人物品擺不好就要全部重來,豆腐塊疊的不標準就要一直疊。
職業訓練也是苦上加苦,他們要做的是製作打火機的電芯。
這就需要將一個小金屬片塞進打火處,除了薑衛國是學機械的,比較擅長這個,其他熱都做不太來,甚至喬翼橋也有點費勁,往往是一小時隻能裝五、六個,遠遠達不到標準,而且因為金屬片太小太薄,食指捏著的地方都要磨破了。
生活上也是處處折磨,因為老監區條件艱苦,吃飯要蹲著吃、吃的也差,每周隻有二、四、六有葷菜,蚊蟲也多,點蚊香又太嗆……
身體上累成這樣,晚上還要值夜。
值第一班和最後一班的還好,可以睡個完整覺,但要是值中間的班次,尤其是淩晨兩三點突然被叫醒,那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哦對了,還有個小事,那就是所有人都被剃了不到半厘米的青皮發型。
喬翼橋也不例外。
幾天下來,大家都被折磨的不行。
喬翼橋卻很開心。
其一,他本來就不太在意身體上的痛苦(除了餓),而且這簡直是一口氣積累了太多素材。
比如新入獄的人手指頭通常都是破的、經常忘記喊報告、吃完飯腿都是酸麻的、甚至因為睡覺的時候都不能關燈也不能蒙頭導致的完全睡不好,還有那種呼之欲出的疲憊感、勞累感、完全得不到尊重的感覺,漸漸消瘦……這些細節,靠想是想不到的。
但也正是這樣的種種細節,才能讓
一部電影變得無比真實,如果不是自己真的體驗過,完全達不到這種程度。()
?本作者鐵馬倦倦提醒您最全的《金牌臥底被迫成為大導演》儘在[],域名[(()
常言道,寸頭青皮才是考驗一個男性顏值的最佳標準。
薑衛國本就長得凶狠,眉毛粗重、眼神淩厲,而鼻子更是高挺筆直,此刻剃稱了寸頭,狠戾的氣質更加突出了。
蔣思盟雖然沒有了安撫巾,成天失魂落魄的,但架不住他麵皮兒白,甚至能看到額頭上隱隱的青筋,鼻梁上有個小小的駝峰,看上去有種病美人的感覺。
剩下的幾個小弟也是各有各的突出點,有的眉峰淩厲,有的唇紅齒白,各個都挺有記憶點的。
而且各個都是一米八五的大個,肩寬腰窄,長胳膊長腿,體脂肪也不高,看上去很像是那麼回事兒。
喬翼橋看著他們這一幫家夥都在想,是不是當初自己收編他們,也是看中了他們這幫家夥的顏值?
應該不是。
和顏值相比,還是他們各自的技術更讓喬翼橋感興趣。
不過這些天來,除了顏值,喬翼橋關注的還是更多關於生活方麵的細節。
確實挺苦的,這他自己也深有體會。
果然坐牢不是來度假的。
但喬翼橋一直很好奇,這麼苦的日子,難道囚犯們真的不會想逃嗎?
之前“千裡大轉移”中的那些囚犯,怎麼會在自由就在眼前的時候,還決定留在這裡呢?
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
因為他那12位小弟,已經到了極限了。
在第一周即將結束的夜晚,薑衛國找到了喬翼橋:“老大,讓我退出吧。”
喬翼橋笑著:“怎麼,堅持不住了?”
薑衛國含淚點頭:“這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尤其是那個胡隊長,他天天針對我。”
他們之前過得都是無比自由,無憂無慮的日子,對於權威本也不放在心上。
再加上知道這次是采風,沒想到會被這樣對待,對胡隊長也是積怨已深。
喬翼橋隻道:“實話跟你說,我是想在下部作品裡選你們當演員的,但你們要是吃不了這點苦,恐怕也沒法演戲。”
薑衛國不確信了一刻:“我們真的能當演員嗎?”
喬翼橋:“你看阿默,看李巍,看蘇朗,都是從什麼都不會演變成小有名氣的演員了。你們隻要放心體驗,釋放本性,到時候怎麼拍,就是我這個導演的事了。”
調教演員本就是導演的必修課,喬翼橋自認自己在這方麵還算有點本事。
而且他更相信,所謂演員就是要放大自己身上的某種特質,比起那些匠氣太重的演員,喬翼橋更喜歡本身特質就足夠有戲的演員。
這也是他更喜歡“體驗派”的原因——角色要和演員有些相似之處才算最好。
薑衛國卻巧妙捕捉重點:“你說,讓我們釋放本性?”
此刻的喬翼橋還沒意識到薑衛國說這話
() 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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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道:“沒錯。”
薑衛國嘿嘿一笑:“知道了。”
誰知道,在一天之後,薑衛國神秘兮兮弄出了一張紙。
他打算搞點事。
比如……
越獄。
這正好是他的強項。
在入獄之前,他們就想要搶銀行,當時的計劃都已經做的十分規整了,幸虧被喬翼橋即使發現才製止了。
而他現在,又產生了一個“越獄”的計劃,趕緊把十一位兄弟拉過來一起研究了。
實不相瞞,這個越獄計劃十分簡單。
無非就是先讓小龍話療降低胡隊長一行人防備,小龍是學心理學的,之氣甚至能做催眠的治療,然後其他人靠武力製服胡隊長等一群人,最後讓蔣思盟進入中控室打開門,一群人直接跑出去。
這個計劃雖然簡單了點,但一群人細細推演了半天,抓住了乾警們換班交接的時間,然後又測算了逃跑的距離和他們每個人的速度。
最後結論就是,應該能成。
一群人商量完計劃,看向喬翼橋:“老大,你覺得我們的計劃怎麼樣?”
喬翼橋:“……”
讓你釋放本性,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還行,”話到這份上,喬翼橋也隻能默許,“你們先等等吧。”
其實說實話,他也有點好奇,如果監獄裡的犯人真的想越獄,獄警會如何應對。
可惜從他收集的資料來看,最近十年,我國監獄幾乎都沒有什麼越獄事件了。
但他們畢竟是來采風的,本來已經是給胡隊長他們添麻煩了,喬翼橋怕這樣一來又給他們增加工作量。
所以,在第二天的時候,他給司法部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沒想到靳主任聽完,哈哈大笑:“沒事,你不用擔心給我們添麻煩,正好當我們練兵了,你讓他們大膽去試試吧。”
喬翼橋還是不放心:“我手底下的人都是練過的,萬一受傷就不好了吧。”
“沒事,”靳主任的語氣十分輕鬆,“大膽嘗試。”
“……好吧。”
沒了喬翼橋阻攔,一群人說乾就乾,晚上就行動起來。
然後,小龍正好值夜班,找準機會,就和當值的兩位乾警聊了起來。
“哥們兒,”小龍道,“你們每天上夜班,累不累?”
乾警:“……”
“我整天這麼站著,都覺得腰疼腿疼的,身體一整天都覺得不舒服,尤其是後背,酸的要死。”
這是心理學中的精神暗示,暗示他們身體會疲憊。
然而,兩位乾警還是不為所動,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隊長們,我想去上個廁所行不?”小龍又道,“最近老是吃不飽,我就隻能瘋狂喝水,天天想上廁所。”
按照他們的計劃,小龍應該支開一位乾警,然後另一位由他們聯手解決。
() 那位乾警點頭:“你去吧。”
小龍疑惑:“你不跟我去嗎?”
公共廁所在走廊儘頭,按理說他們值夜的人如果想去廁所,乾警是會陪著一起去的。
“你去就是了,”乾警皺眉,“不想去就待著。”
小龍:“……”
“我去、我去……”
然後,小龍就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那兩位乾警。
心裡默默期待,出師不利,後續的就交給兄弟們了。
等小龍走遠之後,薑衛國不免緊張起來。
隻能靠武力了。
他活動了一下身上的關節,然後輕輕“咳咳”了兩聲。
這是他們的信號,意思就是馬上行動。
可沒想到,正在這幫家夥準備翻身下床的時候,走廊裡又響起了“哢哢”的腳步聲。
胡隊長竟然來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正好監倉內亮著的燈閃爍了兩次,薑衛國心知時機已到,於是又重重咳了一聲。
所有人立即接到信號,翻身下床。
然而。
胡隊長也清了清嗓:“你們要是想跑出去,還是算了吧,大晚上的彆折騰了。”
眾人:“?!”
但他們此刻已經都站在地上了,不往出跑,豈不是很尷尬……
於是,薑衛國帶頭衝鋒,剩下的十一個人也都向前奔去。
可是連同胡隊長在內的三位乾警已經拿出了警棍,做好了防禦架勢,三個人死死卡住門口。
幾人抬手想打,但胡隊長瞬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噴霧,朝他們一噴。
瞬間,辣椒素噴霧的氣味席卷了整個監倉。
“咳咳咳咳——!”
一群人完全不可控製地咳嗽了起來。
這還不算完。
下一秒,他們隻覺得手腕都被什麼東西扣住了。
薑衛國本能想擺脫手銬,但是僅僅辣椒素噴霧就已經讓他喪失了全部戰鬥力,而現在的手銬也早已和2000年代的不可同日而語,根本擺脫不開。
小龍從走廊裡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片混亂。
他下意識就往門口跑去。
結果,到了走廊儘頭,門沒開這是其一。
其二,他看到了持武器的武警朝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晃了晃手中的武器。
小龍:“呃……我運動運動,這就回去。”
武警:“晚安。”
一場越獄計劃徹底流產。
過了整整一個小時,薑衛國他們一群人才勉強能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