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
餘芭玲正口渴,接過水便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後,她抹了抹嘴,也沒隱瞞:“我昨晚好像被鬼壓床了。”
房間裡的三人齊齊拔高了聲音:“鬼壓床?”
嬰兒消失後,那道血痕也消失不見了,沒有能勾起回憶的東西,餘芭玲隻能乾巴巴地描述自己的主觀感受。
“我昨晚一直在做夢。夢裡麵我被關在了一間屋子裡,地上什麼都沒有,空中垂著許多血紅色的幔帳,幔帳深處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我特彆害怕,就一直停在原地沒有動。”
“我感覺好像有東西壓在了我的胸口上,又冰又冷,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就這麼過了好長時間,那股壓力突然消失了,夢裡的我也走出了那個房間。”
這個狼狽憔悴的女人說完,就把臉深深埋進了手裡。
“我怎麼會來到這種鬼地方,我是被嘔吐物嗆死的,又不是故意要死,憑什麼算我自殺罪啊,我到底是作了什麼孽......”
女人嘶啞難聽的哭聲傳了出來,屋裡的其他三人看著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容音,你怎麼在這裡?”
走出院落後,肖渡便在村莊裡尋找了起來,最後在當初小船停靠的地方找到了她。
容音背對著他站在岸邊,盯著眼前幽綠的湖水,等到青年快要接近她的時候,才開口道:“肖渡你看,起霧了。”
湖麵起霧了,比昨天他們來的時候還要濃,像是灰白色的圍牆立在了水麵之上,可視範圍被縮到了半米之內。
這樣的天氣,他們根本不可能撐船出去了。
“看來我們被困在這個村莊裡了。”
肖渡走到容音的身側:“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容音凝視著霧蒙蒙的水麵,把昨晚的事情都講給他聽。
“紅衣女鬼?”
“嗯,你第一次遊戲是怎麼通關的?”
肖渡抱著胳膊,回憶道:“我第一個遊戲是恐怖遊樂園,十幾個新手玩家,兩個二次玩家,裡麵沒有鬼魂,僅僅是場麵有些血腥,最後存活了大約三分之二的玩家。”
“問題就出在這裡。”
肖渡沉吟:“前幾次遊戲應該都不會特彆難,這次還是潘建夏他們三個的第一個遊戲,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紅衣女鬼,你想告訴我的是這個,對嗎?”
“你出來多長時間了?”
容音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
“先回去,今天可以找彆的線索了。”
容音再次看了一眼水麵上的白霧,轉身往回走。
兩人回到院子,發現其他幾人都坐在飯桌旁邊。見他們回來了,杜堅強站起身,目光落向肖渡。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顯然他看出了他們倆的關係,有什麼便直接朝他問了。
肖渡露出謙遜溫和的微笑,他摘除了一些信息,把容音昨晚經曆的事情講了出來。他的內容正好和楚三三的記憶對上了,沒有引起杜堅強的懷疑。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容音獨自走到後院的雞圈裡,摸了許多雞蛋出來,又去菜園子裡摘了些新鮮的菜。
她走進主屋的廚房,把那些食材放到灶台上,灶台裡的火滅了,連火星都沒有,她掀開角落裡的水缸蓋子,沒有水了。
於是等到幾人交換完情報,就看到容音麵無表情地走出廚房,嚴肅地開口:“我們的柴火和飲用水都沒了。”
眾人:“......”
線索重要,生存也同樣重要,做飯的事情留給女人,男人負責找柴火和水。
哪怕是白天,玩家們也都忌諱落單,六人兩兩分組,杜堅強和潘建夏去提著斧頭去山上砍柴,楚三三和餘芭玲看家,容音陪著肖渡去挑水。
出發前,他們問過了隔壁村長家,村裡隻有一口井,就在接近村尾的地方。兩人沿著門前的大道往村尾處走,沿路上的人家基本都醒了,院子裡已經出現了村民們吃飯的身影。
“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村子的女人很少。”
肖渡對站在一家門口的孕婦禮貌地點點頭,目光平靜地望向前方:“我們經過了那麼多戶人家,看到的女人卻隻有幾個,其中還有三個是孕婦。”
扁擔被肖渡挑著,容音什麼都不用做,她走在他身邊,輕聲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好像還沒有見過女孩子。”
話音未落,兩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重點在後半部分,前半部分是劇情的鋪墊,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枯燥。我埋了很多伏筆進去,大家可以留意,也可以單純看看,看文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