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更~】(2 / 2)

可唯有虞舒月看出了林斐然這個年紀的爭強好勝,就如同猛撞的小牛一般勇敢無畏,她默許了,大家也都相繼同意。

這頭的羅白白當然不願意在晚輩麵前落了下風。

她臨行前又吸了幾口氧,決心重新上路。

這幾個平時都在乎自己形象在乎得不得了的女孩子們紛紛放下了往常的包袱,徹底地投入了這一場最原始也是最考驗每個人身心的騎行。

第一個衝出無人區的不是彆人,而正是年紀最長的趙瀾兮。

這令在場所有的人包括虞舒月都刮目相看。

緊隨其後的是虞舒月和她的好友羅白白,這一次平時對節目最不上心的蘇暮煙卻在最後靠譜地代替工作人員照顧了林斐然,時刻陪同左右才將她帶領騎出了這無人區。

幾個女人總算在出了無人區以後找到了一家殘破的旅館。

誰也沒嫌棄這裡的條件簡陋。

幾個女明星誰也沒有顧及形象,直接在休息區狼吞虎咽了起來。而趙導和相關的工作人員一路上也都是提心吊膽,好不容易完成拍攝了,他們又開始馬不停蹄地就地剪素材。

直到熱騰騰的牛肉麵湊到了嘴邊,趙導才恍惚知曉羅白白已經在自己身邊佇立了許久。

羅白白道也沒有記仇,更沒有扭扭捏捏,而是直接把碗筷放下,又跟著虞舒月她們去招呼彆的工作人員了。

騎行之旅結束得很愉快,總體來說有驚無險——

然而,夜色籠罩這家小旅館時,卻有遊客慌慌張張說是見到了狼群。

而院內那一條瘸腿的大黃狗又證明著那些惡狼真的出現過。

導演組的危險防範壓力就變得很大了。

雖然當地人見慣不慣,但對於虞舒月她們一群人來說,這是非常難得的人生經曆了。

夜晚又下起了細雨,她們在明堂裡點起了篝火,趙瀾兮唱起他們那個年代的民謠,引起了在場許多人的共鳴,身邊無數不多卻因為怕影響他們拍攝而保持沉默不語的遊客們紛紛也都融入了進來,伴隨著歌聲而左右晃動起來。

緊接著,羅白白哼起了她以前傳唱度最高的片尾曲。

而林斐然最後收官之時也帶來一段新潮的rap。

羅白白對著rap的新詞特彆歡喜,又開始吵嚷著喊她給自己的新專輯寫一手。

林斐然還沒來得及拒絕,蘇暮煙搶先一步嗆羅白白道,“你這明顯想占便宜,可真是不要臉……”

沒過多久,遊人忍不住偷偷上傳了幾人圍在篝火旁的部分片段。

而這也就將趙導的求生節目再度推向了熱議的中心。

而人們自然第一眼就捕捉到顏值最為出挑的虞舒月,哪怕是在風塵仆仆之中趕路後,五官仍保留著靈動的美,當然她們也認為虞舒月可真是沒心沒肺,離了婚還能樂嗬至此。

一些網民尤其是部分男性對她的評價不是很高。

【要我說虞舒月離婚這事,早有謀劃了,說到底她老公也不過是她的跳板之一唄。】

下麵的評論區也是越說越離譜。

【虞舒月這種女的恐怕以後就沒有人娶了吧,昨天離婚,今天還有臉笑出來?】

【我也覺得這離婚原因裡肯定也有虞舒月的原因,本來在即帶帶孩子不是挺好的嗎,非要到外麵拋頭露麵……】

出奇意料的是,那些曾經困擾著虞舒月的嘈雜的聲音在這一刻卻消失不見了。

如同於蔓曾經有過的無數次操作一樣。

下麵甚至一度還出現一些對她外貌的過分吹捧。

虞舒月自知這其中有問題,不然上一個從娛樂圈不得不暫時隱退的是於蔓,下一個就該輪到自己了。

又在突然之間門,安靜的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幾個遊人也都紛紛驚恐地鑽進了裡屋,留在原地的唯有她們幾人。

店家這麼晚也沒有接待過客人。

來的萬一是外麵的狼群怎麼辦?又或是趁著三更半夜打劫的壞人,可店家又怕錯過遇到困難的遊人。店家在再三猶豫之中,還是抽出一條鐵棍,露出了一道鐵門的門縫。

來者不是惡狼,也不是劫匪,而是陸宴。

“這麼晚了,你是瘋了嗎?”

虞舒月儘管很不想和陸宴攀談,但在這個時候又不得不接納了從吉普車上跳下來的他。

“你怎麼會追到這裡,大半夜的是不要命了嗎?”

“我要和你說件事。”

“離婚的事不是告訴過你,和我的律師先商量不就成了?”

虞舒月實在想不通她和陸宴之間門如今還存在什麼牽扯,就算有,也是陸宴單方麵的。

店家引著這陸宴進屋,虞舒月好不容易替他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單獨空間門。而這裡的隔音也約等於沒有。羅白白等人趴在門上窸窸窣窣的聲音虞舒月早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不得不突然打開門,讓她們好好摔一跤。

萬萬沒想到,這一群人裡還有她以為最優雅動人的自家婆婆趙瀾兮。

眾人見她如此不情願分享離婚後第一時間門的八卦,也都假意離去了。

“我要和你說一點有關沈禹州的事,”半路借了輛吉普車顛簸趕來的陸宴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甚至來不及擦額頭不斷下滑的汗,“虞舒月,你要是為了他才離婚,那你就是真的傻,你以為他是單純對你好嗎?他一定另有所謀。”

他攤開一份連夜整理來的文件。

“這是他17年以來涉足的行業,幾個原本和他競爭的公司要麼就是老板出出了意外,要麼就是低價拋售給他,這其中的貓膩很多,問題也很大。”

“綜上所述,至少對比起我,我不認為沈禹州是一個好的選擇。”

“虞舒月,我承認我在這件事上是有私心的……”

陸宴也說下去發覺虞舒月的表情越不對勁,這也不像是一般狐疑或質問的目光,倒像是宛若看智障般的欣賞。

“我和你說正事。”

陸宴冷咳了兩聲。

換取的唯有虞舒月臨走的從容背影。

“這些並不影響我倆離婚,”虞舒月一手合上那些還不如趙瀾兮整理完善的文件,淡淡提起,“況且,你媽已經在你到來之前都告訴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