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急匆匆的離開也正如他的到來一般。
眾人圍繞著“滋滋滋”篝火的睡意卻全被這人給打消了。
羅白白怪罪道,“陸宴也想拍戲了?就演‘風一樣的男人’的男主吧。”
最後,等到沒人之際,才敢在鐵門柵欄邊玩弄著可憐的狗狗道。
“有病吧,大老遠地跑過來也不知道乾什麼。”
然而,此刻的陸宴瞬間破門而入。
羅白白立即收斂道,“陸總,請問你有何貴乾?”
“封路了,我得在這裡借宿半宿。”
雖說虞舒月和弟弟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但羅白白很快就調整了過來,與羅司宥那個家夥站在了一頭。
理智上告訴她,朋友和弟弟的關係很危險,但情感上羅白白很快選擇了妥協。
一線八卦資源就在自己最身邊,有什麼不好?
於是羅白白作勢趕客道,“其實辦法想想總是有的,何必和自己已經翻臉了的前妻住在同一屋簷下,惹人非議呢?”
陸宴原先還不知道,圍繞在虞舒月身邊的女人果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說話。
趕人都能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很快,趙瀾兮對兒子這事自然不想要波及任何人,又或者是出於一位母親最後的仁慈,她這才主動幫忙解決道,“白白,讓陸宴和趙導一起住吧。”
陸宴發覺自己還沒來得及完全斷絕關係的妻子根本沒有聞訊趕來的意思。
她沒有半分的關切,不問他前方的路況,偶遇的狼群,而是心疼趙瀾兮道,“媽,都這麼晚了,你就彆出來受寒氣了。”
句句不提他,但又像是句句在提他——
提他的內容無需想象,就是圍繞著一個“為了他陸宴不值得”的意思。
陸宴這時已經不敢抱有希望了。
耳邊似乎也伴隨著蕭條的北風回蕩著自己臨行前兒子說過的話。
“我覺得媽媽好像因為離婚開心了許多。”
“爸,如果婚姻真的讓你們兩個人痛苦,那你倒不如像一個男人一樣離開。”
陸宴當場當然不可能給陸廷予好臉色看。
“用得著你教我做人?”
“說好的給我當臥底,到頭來沒半天就反水,可真有你的,陸廷予。”
陸廷予的臉轉而委屈巴巴,比起以前的倨傲任性,似乎變得更加討人厭了。
陸宴沒有想過,這會兒,遠赴千裡之外的他還還會接到兒子關心的電話。
“爸,你到了嗎?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可聽這不大像是從陸廷予口中說出的關心,陸宴的感受更像是“兒子問他有沒有死,死了他就可以放心跟媽媽一起生活了。”
“老子好著呢。”
陸宴跨入裡頭的門檻,一邊憎惡地對電話另一頭的兒子講。
“爸,你是不是又想歪了,我這是純粹的關心愛護我的爸爸啊。”
下一句轉而又毫無留戀地跳過了父子間的感情,問起虞舒月的近況。
而與此同時,陸續跑出來的幾人也都睡不著了。
羅白白和林斐然都有些好奇,虞舒月那長歪了的兒子到底成了啥樣。
幾人反正也顧不得這麼多平常對陸宴的尊重了,畢竟方才虞舒月對他的冷遇還曆曆在目。
那自然沒有必要刻意維係與大老板的關係。
很快,他們的姐妹就將從大佬那裡分得大半的資財,成為大老板中的一員了。
何須對陸宴殷勤呢。
羅白白直勾勾的眼都快貼到陸宴手機上,而林斐然可能是習慣性熬夜,這個點也沒有任何的困意,對這些一手資料的八卦內容又燃起了舞蹈時特有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