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2 / 2)

而現場的氛圍肉眼可見地躁動了起來。

有人在招手,有人在興奮,有人在八卦的頂峰起著哄。

虞舒月在場中央作出了一個“噓”的動作,全場又隨之靜默了起來。

主持人經得虞舒月同意,這才旁敲側擊道,“虞小姐不打算透露一點小秘密?”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那天就隻是送朋友弟弟回學校啊,”虞舒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車上確實不止一個帥氣男大學生。”

全然又是一場躁動。

而虞舒月身邊的羅司宥麵色憔悴了幾分。

原來熬了這麼久,自己還隻是一個朋友的弟弟。

這一幕讓羅白白看了也不由感慨有些人進步很大,把她弟弟玩弄於股掌之中。

虞舒月知曉觀眾的好奇心,她也沒有可以抑製,而是承認道,“如果哪天我有了堅定要發展的情侶關係,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大家。”

大屏幕外的陸宴和沈禹州翹首以盼。

兩人還真認為虞舒月已經沒有其他選項了,默認了要麼吃回頭草要麼找青春時的舊朋友。

虞舒月一場電影宣傳下來,腳踩在十公分的高跟鞋上,真的是十分的累。

而在場的許清年這時在全場中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而沒有等太久,重新返回水泄不通的這裡時,電影的這一場宣發基本結束。

他親手將一雙乾淨嶄新的棉拖遞給了虞舒月。

兩隻粉色的棉拖上個有一隻可愛的兔兔。

虞舒月一臉驚奇,沒想到現如今的男大學生竟然有這種自覺。

但這件事發生在許清年這種少年身上也不違和。

虞舒月收到許清年買來的拖鞋以後,第一反應當然是立即轉賬給這位自己還在打工的學生,但很快虞舒月又考慮到彆人的自尊。

最後,選擇了相視一笑。

虞舒月選擇日後有機會再補償唄。

而人群漸漸疏散,何導的演講意猶未儘,這時候的何應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包圍虞舒月的少年裡不再隻有黑著臉的羅司宥了。

這幾日來多了一位貼心的清秀男大學生,還有一位智商不大高但非常積極勇猛的體育生。

阮遂安接過導演的名片,表現得比羅司宥真誠百倍。

可何應拂打量的目光仍然時不時圍繞在容貌出挑的許清年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清冽氣息是許多導演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還沒有提出要求,那邊已經不感冒地衝著自己冷咳一聲了。

話說這個時候,最著急的往往不是彆人,還得是陸宴。

他已經在外維持秩序許久了,他生怕彆人認出他來又怕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他作為前夫,既不想太明目張膽的出現,又不想再出現以後沒有換取半分存在感。

陸宴與沈禹州在走入電影院的那一刻狹路相逢。

“怎麼,今天陸總能夠從百忙之中抽身,聽老齊說,你這一陣子都在忙合並。”

陸宴習慣了這個死敵的存在,但並不代表他次次都選擇隱忍和包容,“沈先生,麻煩你少關心下彆人吧,多注意下考慮自己吧。天冷,你嘴唇都快凍紫了。”

陸宴不明白這種時候這種場合為什麼還會有人選擇耍帥。

如果必須有人去耍,那人也應該是他。

而下一刻,當沈禹州身著體麵正式的薄西服,微微發紅的手將豔麗的花束遞交給虞舒月接過的時候——

陸宴的恨意值到達了極點。

這原本是他應該做的一切。

而此時,俊男美女站在一起,他們之間眼神互動,說不定內心已經翻起漣漪。

虞舒月是想不通這兩人到底在她宣傳的時候在乾什麼,但她現在悟了。

反正就沒有正常人正常那樣。

“沈禹州,你確定不冷?”

這話落入陸宴耳中,他忽然感到一陣愉快,這似乎又宣告著虞舒月與他夫妻多年共同的默契。

而該死的沈禹州在自己麵前表現得十分抗冷,到虞舒月眼前時卻變得像是隨時都要凍僵了似得,他深情地沉聲道,“為了能見舒月一麵,這很值得。”

“呸!”

陸宴當場打斷,沒有引起虞舒月的注意,反而引起了保安的來訪。

陸宴不得不摘下口罩見人,他艱難地在臨走前又將一束特彆粉紅審美格外直男的花束給立即送上,自以為得到了還算滿意的結果時卻發覺虞舒月新招的助理將他的花幾乎立即和其他捧花放在了一起,這就讓他的花顯得起貌平平,甚至審美有些問題。

虞舒月不忍直視,她見陸宴肯走自然沒有挽留的意思。

而這時的沈禹州似乎又多動了兩分分寸,再也沒有繼續徘徊在自己左右,隻是他望向羅司宥,許清年,阮遂安幾人的目光,仍有些難以言說的陰鷙。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於蔓自然認為虞舒月有今天,全憑這一群男人的支持。

沒有何應拂的喜歡,虞舒月根本就沒有得到電影的機會;而沒有陸宴和沈禹州的撐腰,虞舒月不會有直麵自己的底氣;要是沒有這群年輕小生的追捧,虞舒月也不會像今天一樣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部電影本就是奔著電影節活動去的。

於蔓又怎麼會不知道虞舒月在那些年中錯過了多少紅毯?

她才有機會真正霸占那些屬於自己的紅毯。可於蔓不甘心啊,這麼些年,在工作和家庭中不斷平衡的是自己,分明付出最多的是自己,而憑什麼有些人不過當了幾年的富太太,就可以高調地重返娛樂圈?

那她算什麼?這些年的付出又能算得上什麼。

“沈總。”

她喊的當然不是沈禹州這種年紀段的急於坐穩的總裁,而是她幕後多年的老板沈昌玨。

沈總為自己的營銷付出了許多的成本,他們之前有一段時間關係並不算太好,她急於出鏡,而沈昌玨則認為需要等上一等。

“於蔓,你放鬆些。”

“一部本來就不怎麼入流的電影而已,”沈昌玨說笑道,“你需要的話,日後要多少就有多少。”

當然,她為了這些年沈總在自己身上的投資也付出了足夠的代價,甚至包括了她的□□。

“這部電影想要在男女對立上引起問題,簡直是輕而易舉,”沈昌玨頓了頓,“就是我怕舉報的同時,陸宴與沈禹州那裡走路了風聲,這兩年,這倆人爭先恐後要吃娛樂圈的這塊肥肉。”

“我估計也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吧。”

於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我們就不能儘快處理麼?難道要讓虞舒月有機會重返大熒幕後還要讓她出席各大頒獎?”

沈昌玨沒有拒絕,而是繼續安撫道,“這個世界當然是我們蔓蔓說了算,你是主角,你想要得到任何東西或者是毀滅任何器具,我覺得都無所謂。”

於蔓抓住了唯一的稻草,她縱使內心多麼害怕卻也知道自己無法回頭。

“我會親自幫你處理好虞舒月的。”

沈昌玨信誓旦旦地承諾。

而沈昌玨好巧不巧,就是那個曾經被虞舒月親媽介紹公司的老板。

那時候他營業規模還沒有今天這麼大,虞舒月看不上自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可虞舒月轉而投入陸宴對方的懷抱著實讓人心中厭煩。

為此,這麼些年,他沒有少打過虞舒月的主意,要怪隻能怪陸宴的戒備心太重,他這才一次也沒有得手過。

而沈昌玨認為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早蘇醒的人。

他知道通過走正道他一定不會取得成功,所以,他不擇手段地拚儘一切,可他萬萬沒想過,他以為自己會對女主感興趣。

唯有征服了這個世界的女主於蔓他才算這個世界的王者。

可想法變化得太快。

於蔓太好牽動了,他對那種輕易被嫉妒引動又被利益誘.引的女主漸漸喪失了興趣。

而他這才注意到那個在校園裡不走尋常路的虞舒月。

他在校園做客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這個女生,她身上有著一種無法被忽視的氣場。

她好像憑借著自己就足以打破這一切。

而她骨子裡又比任何人要正直——

越是正直的女人,他越想看見她骨子裡放蕩的一麵。

本著那樣的心思,他設局已久,而沈禹州當年的蘇醒也不過是因為他的一具提點,他以為沈禹州會成為他忠心耿耿的一條狗。

卻不知他忽然因為那個女人有了那些不必要的主見。

而早在前些年就與他漸行漸遠。

思及此處,他不得不給家中的晚輩沈禹州一個好好的教育,“禹州啊,還在那裡陪著?”

“你想說什麼?”

沈禹州這白眼狼家夥該不會以為做過那一些事以後他還能摘乾淨吧?

沈昌玨挪動著手中的佛珠,目光陰毒無比,“叔叔想和你談一點事情,十五號的話你有空可以來吧?”

“或許你可以直接見我的律師。”

“禹州,這就沒意思了。”

沈昌玨威脅的意思已經挑明了。

而在電影院內的沈禹州環視著虞舒月身邊的年輕男孩,在他看來簡直是一個可靠的都沒有。

他得知自己無法在虞舒月頒獎典禮的時候到場,而他無法想象自己名義上的那一位叔叔可能會做的事情。

他是個瘋子。

而自己早前沒有因為他而少受心理折磨,而他也在很早之前從叔叔不正常的語氣中得知到了沈昌玨對虞舒月過分的關注。

而沈禹州環視全場,覺得幾乎沒有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他著急難耐,隻有回頭去找陸宴。

可陸宴這家夥早就不見蹤影了。

作者有話說:

明兒最後一個高潮點就正文結束呐~後麵想看什麼番外記得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