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嗤之以鼻,“哪裡有什麼工作,就是個小混混,天天在不乾不淨的場所裡混著,每次交房租都是三催四請的。”
即便人已經死了,房東說起死者也是一臉看不起和不耐煩。
“至於他跟什麼人來往……除了那群小混混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秦嚴思索了下,“附近有監控嗎?”
房東點頭,“有,正對著大門就有一個,你們可以去找物業。”
恰好去聯係旁邊鄰居的大壯也回來。
他搖頭,“旁邊都是早出晚歸的上班族,都說沒聽到這邊有什麼動靜。”
“行,去看監控。”
秦嚴剛要走就被沈秋扒住小腿。
“喵~”帶上我!
通過物業提供的,單元門口前的監控,沈秋等發現死者在八天前回到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而那天和他一起回家的還有四個同樣看起來小混混裝扮的人。
四人在死者家中呆了兩個小時後離開,離開的時候每個看起來都像喝醉了,走路東倒西歪。
但沈秋從他們的醉態下還發現了一絲怪異。
作為醉酒的人,他們的腳步過於快了些。
“喵喵喵。”
他按著電腦屏幕。
秦嚴也發現這點,抓住沈秋的肉墊皺緊眉深思。
“球球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
他問物業要了其他監控,從離開小區,這些人都是互相攙扶著,看起來醉的不輕。
但一人一貓都不相信他們隻是簡單醉倒那麼簡單。
秦嚴將現場交給老三立馬帶著沈秋前往交警隊查看周圍的其他監控。
果然,在距離兩條街後,四人就恢複正常,先是焦急的湊在一起討論了什麼,很快又朝不同的方向離開。
秦嚴放大每個人的臉拍下來,發給局裡的楊悅。
“把這四個人的信息調出來,挨個叫來警局。”
回去的路上,一人一貓都在思考這起案子的性質。
從血液凝固度還有死者的姿態來看,要麼是熟人作案,死者防不勝防。要麼是醉酒後或者昏迷後再被一刀割喉。
沈秋再次回憶了下死者的模樣。
身上的淩虐還有被強女乾這點來看,會不會是在某些感情上有糾紛?
一人一貓很快回到警局,同時楊悅已經查到劉某的個人信息。
楊悅皺著臉,鮮少的用“不是個好人”評價了死者。
“13歲就校園霸淩害死一個女孩,最後因為未成年被放出來。不過這人並沒有改正,在15、18、這一年分彆有因為有欺負女生引起鬥毆的前科。”
沈秋一聽到這兒,尾巴就開始啪啪啪拍地。
仇殺?
“至於監控上的四人,我已經分彆聯係,半個小時內都會趕到警局。”
秦嚴點頭,“辛苦了,劉某的家人聯係了嗎?”
楊悅臉色有些不好,“聯係過,但對方表示已經和這個兒子斷絕關係了,就是死了他們也不會來。”
秦嚴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沈秋卻想到了錢珊珊,兩人同樣是不受家裡待見,情況卻是天差地彆。
一個受害者,一個加害者。
他甩甩腦袋,將錢珊珊的影子從腦海裡趕出去。
屍體很快被運回來,直接送去了法醫那邊,死者一看就死了很久,也不知道體內還有沒有剩下什麼證據。
死者的四個朋友也很快趕來,一看見警察,幾人的眼神就開始飄忽。
秦嚴親自將人帶去詢問,沈秋緊緊跟隨。
第一個人姓王,染著一頭黃毛,秦嚴一開口他就是一抖。
“劉某死了知道嗎?”
王某瘋狂搖頭,“不,不知道。”
秦嚴皺眉,“你不知道你害怕什麼?劉某不是你朋友?聽他死了你就一點不驚訝?”
對方哆嗦了下,很快哭喪著臉。
“警官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秦嚴有些頭疼,在這個王某嘴裡是一句話都沒問出來。
其他三個也不遑多讓,問就是不知道,但他們的表現卻又分明不像是不知道。
秦嚴隻得換個問題,“八天前,你們是不是一起前往劉某家中。”
對麵的人換成了一頭黑發,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像極了家長口中乖乖男孩的男生。
聞言他點點頭,“但是警官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秦嚴聽不知道都快聽出ptsd了,揉揉額角。
“我沒問你這個,我問你,當天晚上你們明明沒有喝醉,但為什麼要裝醉從劉某家離開。”
眼眶男垂下腦袋,手指捏著褲子有些發白。
他抿著唇,猶猶豫豫好一陣才說。“劉某,其實……一回去就死了。”
“?”
“我們幾個剛到劉某家,才推開門他就暈倒,後腦勺著地,沒一會兒就沒了呼吸,我們都很害怕懷疑是殺人凶手,就想了這麼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