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如題(1 / 2)

九章吉 明月璫 6648 字 8個月前

長孫愉愉將顧靜婉新婚的事兒說與晉陽公主,她娘隻管笑,越發讓她心裡覺得發毛。

當夜長孫愉愉就做了個噩夢,夢自己嫁了人,那人麵目模糊看清是誰,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而她得跟那樣一個陌的男同床共枕。

她到那人開始剝自己的衣衫,近得她甚至能聞到他上的男的氣味,臭臭的,以至於她尖叫著從夢裡驚醒了,滿冷汗。

“縣主,縣主,你怎了?”蓮果慌迭地從守夜的榻上爬起來奔到長孫愉愉床邊撩起簾。

長孫愉愉雙手捂住臉搖了搖,“沒事,做噩夢了。”她知道自己為何做這種噩夢,但嫁人實在讓人害怕。

為著這個夢,長孫愉愉一整日有些恍惚,誰知午間小憩之後,她娘那邊派人來請她過去,說是家裡來了客人。

長孫愉愉進到晉陽公主的院裡,隻她娘親正跟一個差多年紀的美貌婦人在說話,瞧著十麵顯然是她母親日常來往的那些人。

“華寧。”晉陽公主一看到長孫愉愉進去,就笑著召了她到跟前,“這是蘭夫人,你從沒過吧?”

蘭夫人笑著看向長孫愉愉道:“這就是華寧縣主?!”

“瞧瞧,這臉蛋這氣派,怕是集合了公主你和她爹所有的好處的吧?”

晉陽公主笑道:“是啊,我說她會長,專挑好的了,你沒過她,你離京那會兒我才剛懷上她呢。”說罷晉陽公主又給長孫愉愉道,“這是你娘年輕時最好的朋友,昨兒剛回京。”

最好的朋友,長孫愉愉感覺是,至少晉陽公主就沒跟她提及過。

“夫人。”長孫愉愉朝蘭氏施了一禮。

“阿珍,你次回京要待多久?”晉陽公主道。

蘭夫人道:“長鈞要入京城的東山書院念書,我正好一道進京探探老朋友,至少得待半年吧。”

“那豈是可以待很久了,這下咱們可以好好聚聚了。”晉陽公主笑道。

蘭夫人提到“長鈞”時,長孫愉愉才發現屋裡還有一個男,年紀大約莫十七、八歲左右,得清秀俊美,皮膚白皙,文質彬彬的有些害羞,一看就是江南那邊兒的人。如想著陸行是來自南邊,但看著既像南邊人這般文弱,像北方人粗獷。南北的叫人心煩。

長孫愉愉朝他看去,盧長鈞沒敢看她,先才的驚鴻一瞬,已仿佛重錘敲在了他的胸口,好似有門的碎裂,讓人揚長而入。

江南素來出美人,盧長鈞自家姐妹裡就有當地著名的大美人,可跟眼前人一比,就成了石與美玉之彆了。

蘭夫人道:“長鈞,這位就是華寧縣主。”

盧長鈞有些局促地朝長孫愉愉施了一禮,長孫愉愉還了一禮,並無多言。

餘下的功夫是晉陽公主和蘭夫人在說話,偶爾提及長孫愉愉,她就笑一下。過從言談中她已經知道,這位蘭夫人是前致仕的吏部尚書的女兒,後來嫁到了淮州盧家。盧家是江南著族大姓,同南川陸氏差多,是傳承許多年代的姓氏。

晉陽公主更是數次問及盧長鈞的事兒,所以長孫愉愉很快就知道,盧長鈞還沒定親,這讓她立即警惕了起來,她母親對蘭氏母看著是太熱情了,有些異樣。

待蘭氏母告辭後,果其然晉陽公主就問起了長孫愉愉對盧長鈞的看法。“你覺得盧長鈞如何?年紀輕輕就中了舉,若是這次中了進士,以他家的人脈,將來在朝廷裡必受重。”

長孫愉愉立馬就想起了自己那噩夢,擺得跟扇似的,“怎樣。”

“我說你這孩怎這樣?眼高於頂,就沒一個能入你眼的是吧?”晉陽公主沒好氣地道。

“娘,反正我年紀還小,就算定親會這兩年就出嫁,你還可以再多看看啊。這盧長鈞我感覺有些太弱氣了,這大個人了,有時候還去看他娘的眼色,上京入學還跟著母親一起。”這種男長孫愉愉很自然地有些瞧上。

“你呀你,看人能看表麵,他他娘的話,豈非正好說他戀家,有人管得住他,如家風就會差。”晉陽公主以過來人的經驗道。

“娘,你就再多看看吧。”長孫愉愉搖著晉陽公主的手臂央求道。

晉陽公主點了點長孫愉愉的額,“娘知道你在想什,可是愉愉,但凡好的男一到京城就跟肥肉似的很快就被人搶光了,你看那陸修撰就是這樣?按我說你的親事還是得趕緊定下來,誰知道將來會發什事兒,我瞧著這盧長鈞就錯,當然娘會再幫你多看看的,你覺得周……”

長孫愉愉最後是從晉陽公主院“逃”出去的,因為再留下,她感覺她娘就要把京城沒定親的男說一遍了。

另一邊蘭夫人沒問盧長鈞對長孫愉愉的看法,在她看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問罷。但她兒似乎一路很沉默,甚至有些恍惚。

“我說華寧縣主從小就好,今兒瞧著的確是有些單薄呢。”蘭夫人歎道,做母親的其實並會喜歡長孫愉愉這種媳婦,太過美貌,容易壞了男人的德行,而且盧家乃是世家,晉陽公主府是無根的浮萍,彆看她現在高高在上,將來一旦有變就什是。更何況,長孫愉愉的看著就像美人燈籠,風吹著就能飄走似的。

然而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完全同。蘭夫人眼裡的單薄,在盧長鈞眼裡是讓人心碎的柔弱,真是恨能立刻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珍惜,好好珍藏,抹掉她眉間那一絲絲輕愁,叫她日日笑靨如花才好。

得單薄又如何,等嫁了他,他就是日日給她喂飯甘之如飴,瞧著她那粉嫩嫩的小嘴咀嚼飯菜一定很可愛,盧長鈞已經腦補得有些多了。

蘭夫人兒答話,好再說什。

長孫愉愉這邊則是著實沒想到,陸行這破落院居然成了她得以喘息的地方了。她娘已經徹底放飛了自我,開啟了媒婆嘴,長孫愉愉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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