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虧得蓮果還提心吊膽地生怕兩人半夜吵起來。
長孫愉愉笑道:“你把你家縣主當什麼人了?那些個不過是玩意兒,哪兒值得一提。”不是長孫愉愉不吃醋,但你何曾見過人去吃螻蟻的醋,於她而言外頭那些個女子不過是她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螻蟻罷了。
能讓長孫愉愉稍微吃點兒醋的,也就隻有薑雲、韋嬛如這種,畢竟她們才可能讓陸行走心。
“縣主。”蓮果是覺得長孫愉愉太輕敵了,“縣主你是不知道呢,那些個女子很是有些狐媚手段,你若是不上心,等以後萬一……”蓮果在京城沒少看寵妾滅妻的事兒。
長孫愉愉道:“有些事兒,你越攔著,他們男人越來勁兒。你還記不記得京城王家的那樁事兒?”
長孫愉愉一提,蓮果就想起來了。
“想那王氏也是高門大戶出身,自降身段的跟個青樓女子較勁兒,沒得讓人瞧低了她。反而弄得夫妻倆離心離德,最後那青樓女子雖然沒得逞,但她不也失了心,倒是讓個姨娘上了位。”長孫愉愉道,“依我看,當初她倒不妨大方些,男人玩膩了自然就撩開了,便是想不通,讓家裡那些個姨娘出麵鬥鬥不就好了?”
真真是愚不可活。
蓮果道:“可是,姑爺沒有姨娘啊。”這種借力打力的法子,在這兒可行不通。
長孫愉愉白了蓮果一眼,“可不是麼,有時候想找個幫手都沒有。”若是有個姨娘,推出去刺一刺薑雲,或者韋嬛如之類的多好?沒事兒還可以拿捏拿捏陸行的心頭好。
長孫愉愉歎息了一聲,她好多招兒簡直沒有用武之地。
她卻是不知道她和蓮果這番主仆對話,卻被耳朵靈得不行的傅婆聽了牆角,轉頭就說給了青老聽。
“嘖嘖,真不愧是晉陽公主養大的女兒,就這氣度,那咱家公子也逃不出小縣主的手掌心。”傅婆嗑著瓜子兒道。
青老轉頭就把這番話又學給了陸行聽。
陸行聽了輕輕咳嗽了一聲,“你轉告傅婆,少去偷聽縣主說話。”不過這番話倒也解了他的疑惑,他其實也跟蓮果一樣,以為長孫愉愉要過問的。
陸行本就沒想著瞞著長孫愉愉,他可是什麼事兒都沒做,隻是有些場合避不開,避開了就是不合群,會被人排擠。開洲的官府習氣,乃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很是烏煙瘴氣。
長孫愉愉並沒依著陸行的規勸再休息一日,而是用過早飯後不久就去了高府,雖說這不是高子離生成的正日子,但若真等到正日子才去那就是慢待了。
毫無疑問,長孫愉愉今兒也是豔壓群芳的。她即便不用心打扮也能成為最受矚目的人,何況今兒為了“推銷”朱慧蘭的新布料,她還認認真真地裝扮了一番。
長孫愉愉穿的是玫瑰粉地大朵牡丹纈染疊紗裙。那紗足足疊了九重,將她有些單薄的身段襯托得極為高挑纖細,這樣的紗裙底下即便穿棉褲保暖也不影響美感,隻是裙擺有些繁重瑣碎,不那麼有利於走路。
但這也無所謂,長孫愉愉的腿本就傷著,並不打算多走路。
這樣的粉潤,將她冷白的皮膚映照得白裡透粉,光彩奪目。如今長孫愉愉的眉目間本就彆添了幾絲少婦的媚色,卻又沒有徹底失去少女的爛漫,加之氣質尊貴,讓人竟然有些不敢直視,卻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再打量。
她那一路從下馬車開始,所到之處人人噤聲。先才還鬨哄哄的翠華堂,刹那間就安靜了下來,人人爭相盯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長孫愉愉。
她是陌生麵孔,又是傾城絕世的美人,那衣裙也是前所未見,新鮮加著稀奇,所以才有此等效果。
到長孫愉愉走到高袁氏跟前問了好,堂內才又漸漸地起了嘀咕聲兒。
那高袁氏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這是華寧縣主吧?”
長孫愉愉笑道:“正是。”
“以往隻聽過縣主的美名,卻沒想到本人竟然比仙女兒還美,真真是不負盛名。”高袁氏笑道。
而比起長孫愉愉的光豔奪目來說,高袁氏這個主人卻就黯然無光了太多。四十來歲的婦人,衣著雖然華麗,卻難掩眉間的川字皺紋,那是常常蹙眉才留下的痕跡。皮膚也有些暗淡偏黃,眼角皺紋頗密。
寒暄過後,長孫愉愉坐在椅子上任由人打量,上來攀談的她也來者不拒,隻要她願意,她就能讓所有人都賓至如歸。雖說今兒她可不是主人。
然而高袁氏有些諾諾,竟絲毫顯不出主人的身份,也顯不出州牧夫人的氣勢來,再往長孫愉愉旁邊一坐,就跟個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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