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愉愉見著陸行也是驚奇,“咦,你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陸行抬頭看了看月亮,“這還算是早的?”
長孫愉愉朝陸行走過去笑道:“怎麼不算早的?我都還沒睡呢,你就回來了。”
陸行半摟住長孫愉愉道:“怎麼這麼辛苦?腰疾又犯了?”
“你怎麼知道?”長孫愉愉奇道。
“我看你走路的姿勢有些微不同尋常。”陸行道。
“這也看得出來?”長孫愉愉問。
“若是肯留心自然看得出來。”陸行這算是自誇了一波,“你先去沐浴吧,出來我給你揉揉。”
隻是長孫愉愉沐浴出來後才被揉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睡著了,陸行不管是想跟她說話還是行事都不得不作罷了。
陸行隻得苦笑,他原以為這許久冷落了長孫愉愉,少不得要被她陰陽怪氣一番的,誰知這人竟比他還忙碌。
次日早晨,陸行難得地沒有先起床去練功,主要是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美人香就繚繞在鼻尖,弄得人心癢難耐,偏長孫愉愉還睡得憨甜。
陸行考慮了一息,就低頭開始請啄長孫愉愉的臉頰,順著往下,頭埋入被子裡。
長孫愉愉少不得被吵醒,有些不耐煩地踢了踢被子,然後閉著眼伸手推開陸行,“不行,我今日還有許多事兒要忙,若是如此,兩、三天都起不來床了。”
陸行不甘心地垂死掙紮了一下,“你高估我了。”
長孫愉愉“吃吃”地笑出聲,“沒,我知道你平日裡是顧惜我。”她圈住陸行的脖子道,“求你了,等我忙過這段日子好不好?”
陸行向來是不為難長孫愉愉的,隻得自己起身去淨室洗了涼水澡。
然陸行一走,長孫愉愉就神清氣爽地坐了起來,任由蓮果給她慢慢梳頭。“縣主,今兒打算什麼時候去畫館那邊啊?”
“不著急,整理好了再過去就是。”長孫愉愉道。
瞅瞅,她這會兒又不困不累了,跟先才對陸行的敷衍可是大不相同。其實哪有女人能忍受被相公冷落的呀?長孫愉愉也不例外。
隻不過她不願意做個嘮叨、埋怨的婦人,她自有法子收拾陸行,彆以為做了大學士之首就尾巴翹天上去了。
卻說接下來的日子,長孫愉愉依舊是早出晚歸,午飯、晚飯都在畫館裡用的,哪怕沒事兒,她寧園在畫館裡歇著飲茶,也不回寧園。
陸行時不時地就讓泉石去內宅,看看長孫愉愉何時回來,每一次聽到的回答都叫人失望。
這日卻是個例外,泉石一進內院,就看到了蓮果正吩咐小丫頭做事兒。蓮果在,長孫愉愉肯定是回來了。他立馬一溜煙兒地就往外頭跑。
“相公,縣主回來了。”
陸行看了看時辰,這都還沒到晚飯時候長孫愉愉竟然就回來了,於是讓青老去跟外頭等候見他的官員、親朋等道了抱歉,約了改日再來。
陸行滿心以為今兒總算能得償所願了,誰知一進屋就見長孫愉愉躺在床上,麵色有些不好。
“這是怎麼了?”陸行忙地上前問。
長孫愉愉道:“沒事兒,我小日子來了。”
陸行進院子的時候腳步有多輕快,這會兒就有多鬱悶。
偏長孫愉愉還委屈地道:“你連我小日子都忘了?平日裡不都是你在叮囑我麼?”
說不得陸行最近太忙,還真是忘了。他坐到床畔,挨著長孫愉愉道:“都是我的錯,不該忙得連過日子的初衷都忘了。”
“什麼初衷啊?”長孫愉愉問。
“連身邊人都照顧不好,又何談替皇上料理天下事務。”陸行回道。
長孫愉愉笑了笑,“無妨,我也不是在指責你,你這剛入文華殿,萬事開頭難,頭緒紛雜,忙碌也是自然的,想來過些日子就好了。”瞅瞅,長孫愉愉自己都覺得自己簡直賢惠溫柔得不得了了。
但夫妻這許多年,陸行如何能不了解長孫愉愉,這位縣主,但凡特彆講理的時候,那就是心裡鬼火存了十丈高的時候了。
“不行,過些日子,再過些日子,一輩子就蹉跎完了。”陸行道,“我想了想,不如與縣主做個約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