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贏了第二場競技。緊接著十天之後她便要麵臨第三場也就是最後一場競技!
“自備食材,還得自備用具,調料什麼的自是不必說了……”坐在回南菜園的馬車上,燕之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著,眼睛則看著車窗外。
“姑姑,咱這一場是如何能贏的,你給我說說吧?”阿文靠在她的身上依舊回味著方才典座僧把那塊玉牌遞給燕之時的情景:“姑姑,你是沒看見啊,有兩個人都要把廟裡的大和尚給吃了!”
“隻能贏不能輸?這算什麼。”燕之扭過頭來看著阿文說道:“你可彆學他們!”
“誰要學他們……”阿文撇撇嘴仰著小臉哀求道:“姑姑,說說吧,我可想聽了!”
“素齋競技每一場都有著側重的地方。”燕之把這場競技的過程又回想了一遍才開口道:“今兒這一場考量的是調味。”
“一道菜的好壞一般是通過四點來判斷:色香味形。”
“今天的這一場就是看調味的?”阿文跟著燕之參加了兩場競技,忽然的對煮菜做飯感了興趣。但他現在除了會燒火之外對烹飪一道可說是一竅不通,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如今他這個小外行與那兩個嗷嗷叫的漢子一樣也有這個疑問:姑姑到底是憑什麼贏得?
“不完全是。”燕之知道阿文對此道全無基礎可言,因此儘量說得簡單:“色香味形是不可分開的,一道菜端到食客麵前,食客先會看清這道菜的外觀顏色以及擺盤的方式這幾樣,然後會聞到菜肴的香味,最後才是吃到口中品嘗它的味道……來了哪一樣去判斷此菜的好壞都是偏頗的。”
“今兒這場隻是側重調味罷了。”
“哦……”阿文慢慢的點了頭:“我看他們都煮了還幾個菜呢,倒是姑姑把所有的食材放在了一起成了一個菜贏了……”
“素菜烹飪起來最難的就是調味,而你也看到了,今天有兩位參加競技的不就是因為把這些食材分開烹調導致的超了時間?”
“一個時辰,要做出菜,還要做出飯,以及湯,時間是非常緊張的,他們一種原料做一個菜本身就是最笨的法子啊!”
“姑姑的撈飯可以同時留出米湯來,這樣就可以省了單獨煮湯的時間。”
“我用煮湯的時間炸了些油麵筋出來,再把那些食材放在一起用小火燜,正好讓口味單一的素食可以互相借助些味道,這樣再稍稍調調味,就會比單一的去做一種蔬菜口味好得多!”
“但姑姑燜至食材的時候並未把油菜芯放進去,隻是把它用鹽水焯了在菜肴碼在碗裡後圍了一圈,正是起了提色的作用。那個大和尚不是說了,今兒來的那幾位居士大多是年歲比較大的,人歲數大了,胃口也就小了,若是一下子擺在他們麵前七個碟子八個碗的,這些老人家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吃的下這麼多東西?”
“可是姑姑,若是評判的不是這些老人家呢?你這麼做不就吃虧了?”阿文接著問道。
“就算是換了評判的人選也是無妨的,一起競技的人那麼多,同時被端上的菜飯能少的了?他就是個大肚漢也不能一下子吃了五六碗飯再吃十幾盤子的菜!姑姑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這一場種在味道,菜飯都要少而精!”
“還有十天就是最後一場競技了,姑姑可有了安排?”阿文很小聲的說道,就怕讓人聽了去。
“三十日那天是正日子,不能算。所以隻有九天了……”燕之低頭看著阿文說道:“姑姑不是正在想麼……就被你問東問西的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