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小臉蒼白,“對,對不起,我剛真不是有意的,你們不要生氣。”
語氣柔柔弱弱。
薑雅還要說什麼,被許茵給拉住,她深瞧白馨一眼,“既然她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不過,白小姐,你喝的好像有點醉了,要不我們一起去衛生間洗把臉醒醒酒。”
白馨瞧見許茵臉色不好,知道她絕對不隻是想要去衛生間洗洗那麼簡單。
她輕輕拉了拉鐘明傑胳膊,委委屈屈的口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才隻是一時高興想跟她們敬酒,沒想到沒站穩把酒潑在她身上。”
燈光下,鐘明傑那張臉有幾分陳亦森的風範,似笑非笑,表情讓人頗有些琢磨不透。
他安撫一般的拍拍白馨手背,“要不你就跟她們一起去衛生間醒醒酒,放心,有我在。”
白馨撇撇嘴,“好吧。”
許茵和薑雅起身後,白馨也不情不願的站起來,三人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薑雅那群小姐妹有人想偷偷去看熱鬨,被人給攔了下來。
剛才那一幕,大家都瞧在眼裡,雖然白馨演技不錯,好像真是不小心把酒給潑在許茵身上,但大家都是千年狐狸玩什麼聊齋。
薑雅那群小姐妹本來就看白馨很不爽,在三人走後,有幾人故意走到鐘明傑麵前挑事。
“明傑,這我可要說說你了,你女朋友紅酒潑了薑雅閨蜜一身。”
“就是,哪有那麼不小心的,就算喝醉也不至於一整杯紅酒都潑了過去。”
“嗬,我瞧著,就是故意的。”
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時,空氣裡緩緩響起一個磁性低沉的聲音。
“好戲才剛剛上演,你們不用急。”
這個聲音……
眾人驚訝的朝聲音來源方向看去,隻見靠近角落的沙發上,陳亦森正雙|腿交疊姿態閒適的坐著。
陳大佬什麼時候來的?
鐘明傑笑嘻嘻走過去,“森哥。”
陳亦森懶懶瞟了他一眼,又漫不經心的從一臉複雜表情的圍觀眾人臉上掃去,“這件事你們好好在一旁看戲,不要插手。”
明明輕飄慵懶的嗓音,卻不禁讓眾人心頭湧出絲絲寒意。
這是個什麼情況?
看好戲?有什麼好戲?
有腦子轉的快的,很快想到一個可能性。
難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局?
鐘明傑之所以和白馨在一起,並非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就是為了今天的這個局?
為什麼呢?白馨得罪的是薑雅,又不是許茵,怎麼陳大佬也摻和進來了。
……
裝修豪華的衛生間,大理石地麵乾淨的近乎可以反光。
洗手台在衛生間入口外,男女混用。
往日人來人往的嘈雜環境,今日安靜極了,長長的走廊腳步聲似都有回音。
四下無人,薑雅也不和白馨來虛的,盯著她冷笑,“行了,你那位新男朋友不在,就彆在我們麵前演戲了。”
白馨一反剛才柔弱小白花形象,正麵對上薑雅投過來的眼神,“上次你們在餐廳打我一巴掌,我不過是潑了點酒而已,這就沉不住氣了?”
許茵打開水龍頭,洗著手上被沾的紅酒。
她低頭,看著真絲布料上大塊深色的印記,心疼得緊。
她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可不便宜,好幾萬塊呢。
薑雅:“怎麼,仗著自己交了新男朋友,就想在我們麵前撒野?你信不信,我就是當你男朋友的麵甩你幾個耳光,他鐘明傑半個字都不會說。”
白馨仰起臉,“來,你打啊。”
薑雅鄙夷瞧她一眼,“打你都還嫌臟了我的手,我警告你,彆想在我們麵前耍小聰明,不然彆怪我真的不客氣。”
白馨不甘示弱,“你知道徐浩當著我的麵怎麼說你的嗎?他說早就忍不了你,在床上就跟死魚似的,就仗著自己是個大小姐動不動無理取鬨,真把自己當成公主似的,他早就煩了。不過是看在你撅起屁|股被他乾了七年的份上,怕跟你分手後一時想不開,才大發慈悲的跟你在一起……”
許茵關了水龍頭,轉身看向白馨。
她說的話,已經完全超過了她能容忍的範圍。
“啪”的一聲響,薑雅抬手重重扇了白馨一巴掌。
白馨捂了捂臉,眼裡噙了淚水,“我還沒說完呢,你還想不想聽,我都可以轉告給你。”
薑雅看見她這副裝可憐的樣子就來氣,在人前高貴典雅的大小姐,一下子飆出了臟話,“我去你|媽的臭婊|子,老娘今天就抓花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麼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男人。”
許茵本來怕薑雅吃虧想要幫忙,但是看白馨並未還手,遂作罷,隻站在一旁看著薑雅單方麵戰鬥。
她若有所思的瞧著麵前這奇怪的一幕,這個白馨說那些話故意激怒薑雅打她,難道就是想在鐘明傑麵前裝受虐裝楚楚可憐?
可惜,這姑娘如意算盤打錯了,憑鐘明傑和陳亦森的關係,就算她白馨今天在這被薑雅毀容,鐘明傑也不會幫她出頭。
眼見差不多,許茵拉住處於暴走狀態的薑雅,“差不多了,再打小心她找你賠醫藥費,你省點錢。”
薑雅本來被白馨激的一肚子火,被許茵最後那句話給氣笑了,心裡的火消下去大半。
女人之間打架,無非就是抓頭發扇巴掌,此時的白馨,披頭散發,衣服淩亂,白皙的臉頰隱隱一個巴掌印,再加上眼裡晶瑩的淚花,這模樣狼狽又楚楚可憐。
薑雅還是第一次和女人發生如此激烈的摩擦,看到她把白馨打成這樣,有些慫的看了許茵一眼。
許茵拍拍她的肩膀,“已經這樣了,回去吧,鐘明傑那邊我頂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