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柔柔還以為是皎白,也沒有刻意讓阿瑤阿逸離開台麵,隻是她徐徐抬起頭,有人正怒目而視。
“姐姐,您能嫁到太子府上,可真是……令人佩服。”
有人還是沒有沉得住氣。
華柔柔也料到這一個人不可能輕易放棄,退而求其次,不過也沒有這個人的行徑如此大膽。
其實,門衛那裡,她早就安排過,任何年輕的女子進來,無論是誰,就算是太子曾經的鶯鶯燕燕,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華桑桑得以進來。
“以前是我錯怪你了,桑桑你能在這個時刻不忘記以姐妹相稱,真是不容易啊。”
“小姐怎麼會在今天這樣的大喜之日,讓這種晦氣的人進來!我要去找守門的人,簡直就是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裡!”阿瑤一時衝動,也不記得現今該如何稱呼,隻是滿腔熱血,都圍繞著華桑桑的所作所為,尖酸刻薄那樣子。
“彆去。”
華柔柔點醒她,阿逸則是二話不說拉住她。
“姐姐?哈哈,我是今日才知道你的手段,可真是太厲害了,你說我在太學那裡不要臉,可你今天之所以能嫁給太子是因為什麼?還不是你能爬上……”
“閉嘴。”華柔柔打斷了她,不想聽到更加粗鄙的言辭,回想起秋實那天守在門外,自然不會什麼都聽不到。
華柔柔冷聲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姐姐承認就是。年輕總有做錯事的時候,還好太子與我都願意承擔,你就不必勞神苦心為我們擔憂了,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祝國寺祈福。”
“華柔柔,你是真的有了嗎?還是說,那些不過都是你的伎倆——”華桑桑愈發嘲諷尖銳地笑著。
“華桑桑,你也夠了。不管我是通過什麼方式,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在我自己手裡的,光明正大的,你若是不服氣,儘管來爭取,而不是做一個背後隻會詆毀的小人——”
華柔柔停頓不過片刻,“那你永遠也不會占有我的一切。”
“華柔柔,你等著!你不可能懷孕,永遠也不可能了!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會戳穿你的謊言!”
原來,華桑桑知道的或許還不止中秋的那一夜。還有,成煜所借用的謊言。
裘實比她想象得聽到的更多。
隻是沒有想過,華桑桑把底牌出示的這麼快,她的裘姨應該會很失望吧。
華柔柔動了動筷子,像是徹底無視了華桑桑那般,平靜地對阿逸道,“送客。”
生活從來就不是一帆風順,而是如同勾結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網,隨時等待著你被捕捉的那一刻。
華柔柔妥協過,沉默過,而今也爆發過。隻是她有了重新想要擁有的一切,正如她自己所說,以正大光明的方式。
月上柳梢頭。
她心安理得地用完了“小食”,重新掩上那錦繡蓋頭,左右挪動很久,坐在他的床邊緣最中間的位置。
她在等他。
應該會很久吧。
*
果不其然,到了快子時的時候這位新郎官才姍姍來遲。
“柔柔。”
幾分醉態,幾分真切。他又在喊她名字,她早已不如當初稚嫩得因為這一聲而心緒澎湃了,可依舊期待著未來的每一聲。
他們前世的錯過,應該也是從這一刻開始的吧,因為有些事沒有發生,很有可能誰也不願意打破這樣的禁忌。
如果他依舊不……大行的話,那她也不介意想些讓人清醒的法子,可問題是,他日後要是知道的話——
有些事還是不能多想的,什麼麵子不麵子,自尊不自尊,或許並沒有那麼重要。
華柔柔雖不吭聲,但還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怎麼就忽然被襲卷進入這一個人的懷抱裡,他直接探入那蓋頭裡,吻向她,一點一點髓入她的呼吸之中。
直到她難以忍受他的離開,困頓於他的淺嘗輒止。
蓋頭與金色的發飾通通一並被他拂去,甩下床去,發生猛然撞擊的聲音,他把她推到床梁上。所有的聲音都在迸發著,仿佛也在誘導著,他們的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歸路那般——
誰也不願意停歇。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