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裡的不安定因素實在太多,自己的兩位好友出場並不多,雖然在論壇上人氣極高,但是有之前的爆炸、車禍等等事件,他還是覺得這兩個家夥很有可能領便當!
而且這次是漫畫全程跟''拍'',要是在他們自己的任務裡出事了還能用時間轉換卡去踢翻便當,在這裡領便當就真的完蛋了。
向自己的私心屈服,他盤算著一會兒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兩個人和他這個可憐兮兮的重傷患者一起走。
春日川先生-
幾人剛走到走廊就迎麵撞上了趕來的江戶川柯南和月山朝裡,他們兩人本來是和他們一起趕來的,卻在路上遇見了一位慌忙趕下來,卻不小心崴腳倒在樓梯間的女士,兩人隻好先行將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後再轉頭回來。
小偵探看見被荻原研二抱在懷裡那人後,忍不住拔高聲音喊出了那人的名字,他滿臉的擔憂和驚恐,顯然被春日川格吾的傷勢嚇得不輕。
沒傷到氣管。荻原研二顯然也沒有精力去安撫彆人,他看見那個有粉色眼眸的男人直接呆愣在原地,直直望向栗發警官身上的各處傷口,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
幾人不敢再在這裡耽誤,隻沉默著匆匆將人送到甲板上。
因為江戶川柯南的話,外麵原本負責護送拆彈警察過來的直升機還等待著,裡麵本來就因為這次巨大事故配備了還算全套的設備和救護人員。
他們將人送到直升機前,等在旁邊的目暮警官和急救人員都被這人的慘狀嚇了一跳,放在簡易的行動病床上,血瞬間染濕了病床慘白的被單。
兩位本身就是坐著直升機來的警官先生被放行,就在其他兩人想跟著一起上直升飛機時,月山朝裡和江戶川柯南的動作被人攔下,帶頭的救援人員戴著口罩,看不出表情,抱歉,上麵空間有限,你們是他的親屬嗎?親屬可以上來。
我.…….月山朝裡嘴唇顫動了一下,卻猛然反應過來什麼,身後喧鬨的人群聲音被放大,他死死咬住嘴唇,最終隻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不,我們隻是剛認識……….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
他沉默著,隨後被江戶川柯南主動牽住了手。
直升機內,兩個拆彈警官終於能將視線好好落在那人的臉上。
春日川格吾眼中的光已經漸漸暗淡下去,似乎想要合上眼睛,又強撐著不願意閉上,努力將眼睛睜大,睫毛在這樣反複的掙紮著不斷顫抖忽閃,帶著已經乾涸的血跡,像是兩隻筋疲力儘的殘破蝴蝶。
栽原研二看著那人努力睜開眼睛的模樣,忽然反應過來,好像是因為自己之前那一句''撐住彆睡′,春日川格吾居然就真的傻傻的睜圓眼睛,已經到了救援人員這裡,還是努力著不願意閉上。
這個家夥這種時候怎麼這麼聽話啊?
把春日川格吾安全送上病床,知道已經沒事了,放鬆下來後栽原研二反而有些哭笑不得,正要湊過去和那人說話時,卻見對方有些茫然的目光轉向另一邊。
捂在脖子傷口上的手已經鬆開,鬆田陣平恍神地將那隻滿是對方血液的手放下又伸起,握住了春日川將吾搭在病床上的,冰涼的手指。
栗發的警官先生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喉間隻能微微發出帶著血沫的駭人聲音。
以他現在的力氣,連開口說話都困難了,從開合的嘴唇間,根本看不出來那人想要說什麼。
但是即使這樣,春日川格吾放在病床上的那隻手卻倔強地反握住鬆田陣平的手,用儘全身力氣想將對方的手緊緊攥住,但其實隻是軟綿地與對方貼著。
彆說了。一直沉默著的男人終於開口,等好了,我再聽你說。
病床上的栗發警官好像已經理解不了這段話的意思了,漂亮的眼睛沒有任何焦距,他反應了片刻,好像被這句話嚇到了,手上動作更加急切地想要握住鬆田陣平的手,生怕他會抽走一樣。
他在救援人員不讚同的目光中努力張了張嘴,仍然說不出話來,但是總算能讓人認出口型。
彆...走。
鬆田陣平瞬間頓在原地。
......
他感覺,自己這位有著栗色卷發的好友,並沒有看向他。
春日川格吾隻能勉強做到微微睜開,還被濃密的睫毛擋住了大半,接觸不到任何光線的瞳孔徹底暗沉下來,卻仍然看向他的方向。
視線縹緲又茫然,像是透過他,看見了另外的事情,比如說一個離開很久很久的…家人。
''這個啊,那個家夥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因為任務失敗,丟下我跑了。''
鬆田陣平忽然回想起七年前,這個一直像個小太陽一樣的家夥,語氣隨意的那句話。
之前在警校的時候,他們五個曾經在春日川格吾被揪出去單練的時候討論過,那個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到底害怕什麼。
不怕鬼片,不怕惡作劇,不怕蟲子,也沒表現出受到童年經曆影響的樣子。最後討論來討論去,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
那個家夥隻有大猩猩的拳頭可以製住!
春日川格吾真的什麼都不害怕嗎?
一個在早已記事,甚至已經可以出去打工賺錢的年紀被相伴十四年的父親、唯一的親人拋下,送到福利院的人,害怕什麼?
彆.彆….
害怕…被拋下。
那人不顧自己身體一直衝鋒在前、連受傷都好像感覺不到疼痛的行為都有了解釋。
想讓自己變得價值,想努力證明自己的價值,想有更多的成就、更多的貢獻…這樣就可以不再被拋下。
為什麼自己現在才察覺到。
鬆田陣平咬住嘴唇,握住那人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那段錄音和自己的連環轟炸大概把他嚇到了,一直壓藏的自卑感噴湧而出,以為自己也要把他拋下,才慌亂地掛斷所有電話,不等傷口愈合就又接下任務隻身跑到遊輪上來,在不得不和自己通話時,將案情聊完後還慌亂地想要道歉。
等春日川格吾這個家夥好了,他一定要把''如果做錯事情沒有價值就會被人拋下''這個念頭從他腦袋裡拽出去!
鬆田警官,栽原警官,我們得先把他送去醫院。隻是進行了簡要的搶救,後續還需要去醫院處理,那個戴口罩的護士開口道你們要一起去嗎?
鬆田陣平下意識想回答是,卻隻是微微動了一下嘴唇,他需要待在這個地方,輪船裡還有很多沒有出來的乘客,還有那個將春日川格吾傷成的人也還在船艙裡。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作為警察,即使主要職責是查處炸彈,他也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
男人最後隻是用力握了一下那人的手,等我們。
皮膚相貼的麵積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想要抽離開時,春日川格吾努力掙紮了一下,想用指尖去勾住對方退開的手。
沒有碰到。
他徹底失去了力氣,手垂下來,因為位置原因並沒有落回床上,而是在病床邊沿磕了一下,向地麵垂落而去。
兩人離開直升機,重新回到甲板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格吾∶嗯嗯?我又被腦補了什麼設定?瘋狂道歉真的隻是因為害怕大猩猩鐵拳而已啊!寫的時候和桃桃@子木桃聊天
她∶君度和早織大概很有共鳴,想一起爆錘琴酒什麼的,於是我激情碼了一段∶【呼吸聲打在頸側,細微的癢意讓琴酒忍不住皺起眉頭,身上冷意更甚。
君度就像一條毒蛇,喜歡在捕時輕鳴獵物的氣味再亮出反著寒光的長牙,他曾經見過那人在輕漆在目標脖頸處呼吸時,室不優豫的將匕首刺進了那人的喉嚨。
早有準備,在匕首狠厲刺向自己致命點的那刻,男人迅速向後肘擊,又對準背後方向連射兩槍擾亂了那人的動作。就在他迅速脫身與暑度拉開距離時,沙啞的女聲從另一個方向想起。躲避的速度真慢呐,沒好好吃飯嗎?
神索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那雙灰色的眼睛被墨鏡全數掩藏,隻露出蒼白的半張麵孔。
話音未落,她細瘦的手腕間,袖口滑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以一個有些扭曲的姿勢向琴酒襲去,裡人反手用槍聲擋住攻擊,卻被隨之而來的君度打亂了攻勢。
琴酒...
低沉的男聲和沙啞的女音交疊糾纏著從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傳來,都帶著惡劣的興味.--和殺意。】
當時腦完後的我;琴酒什麼福氣,我也想被兩個人纏上(深情)
和桃桃聊若聊著一起驚呼∶怎麼感覺他們倆更姐弟一點?!((雖然年齡看是兄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