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越來越覺得,當初自己沒有抗爭到底,還想了個什麼來日方長將計就計的法子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他們的婚姻,就是個錯誤。
這樣想著,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更低落起來。
艱難地挪著身子,走到了床邊,又將自己嚴絲合縫地裹緊被子裡。
似乎隻有待在床上,待在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裡,才讓她有一絲絲安全感。
陸晚有些恍惚,她以前那種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究竟是什麼時候被她過到這般田地的?
……
或許是爸爸媽媽驟然離世,她沒了一直以來的保護傘。
或許是她不學無術,在叔叔姑姑們來搶公司股份的時候,她沒能爭得過的時候。
又或許,是在她不得不答應下與傅家的商業聯姻開始。
人在悲傷的時候,身體的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都有可能會被放大到最大。
比如此時,陸晚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幾乎沒怎麼吃過東西,她真的很餓很餓。
可是想一想,如果點東西吃,一定要經過客廳,說不定傅澤以現在還在客廳裡,而她是一點兒也不想看見他。
無奈之下,她隻能闔上眼睛,想強製自己入睡。
睡著了,也許就可以忘掉餓了的感覺,忘掉不開心的感覺。
***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等她在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頭的天仍然是豔陽高照,明亮得很。
大約並沒有過去的多久。
陸晚是被飯香味叫醒的。
起初是在夢裡,夢裡她突然看見桌子上出現一大桌子熱騰騰的飯菜,可是等她拿起筷子去夾的時候,卻突然消失了。
她也從夢中驚醒過來。
可是夢裡的飯香味還在。
陸晚緩過神兒來,才突然反應過來,應該是外麵的傅澤以又點彆的吃的了。
她有些失落地咽了口唾沫,又揉了揉自己已經餓癟了的小肚子。
最後還是選擇閉上眼睛,強製入睡。
這樣就可以忘掉那些罪惡的美食,就不用看到傅澤以了。
“當、當、當……”
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敲響了。
這個套房裡統共就兩個人,可想而知,外頭敲門的人是誰了。
陸晚,沒說話。
可是對方好像不依不饒的,見她不應,就一直敲。
她迫於無奈,也隻好開口:
“乾什麼?”
說了話,外頭的敲門的人才算是消停下來。
陸晚以為他會問她要不要吃飯,否則她也想不到他會說彆的什麼了,或者叫她走?
總之她已經迅速在心裡想好了,如果他叫她吃飯,她一定斬釘截鐵地拒絕,做人是要有骨氣的。
如果叫她走,她也一定收拾收拾東西……不,把結婚證甩他臉上,再走。
門外的男人緩緩開了口:
“你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
陸晚懵了:
“什麼任務?”
是體驗肥宅的一天那個任務?那明明是他的任務。
男人對答如流:
“肥宅的任務,你忘了?”
陸晚隔著門白了他一眼,口中隻說:
“那是你的任務,你來跟我說乾什麼?還有,既然你這麼懷疑我,又何必還繼續做什麼任務呢,乾脆算了。”
“不行,”
門外的男人振振有詞,
“你定的任務,我已經在執行了,所以,你也必須執行。”
“憑什麼啊?”
陸晚一聽這個強製的要求,登時不滿起來,連好久沒吃飯餓出來的中氣不足感都少了不少,她甚至揚了聲,
“你樂意執行就自己執行,乾嘛非要拉上我,我不。”
去您的吧。
她還不奉陪了呢。
可是對方卻好像並沒有被她這樣不善的語氣勸退,而是繼續和她掰扯:
“你說我懷疑你,你連執行自己計劃的這麼點誠信都沒有,還讓我怎麼相信你?”
陸晚心情本來就不好,沒想到這個狗男人還上趕著來惹她。她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掀起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去。
扶著床,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就見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單手插著褲袋,另一手一邊劃著手機,好不自在。
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說,讓我怎麼執行?”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