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水光潤澤,乾淨柔然,不點而朱的唇一分,可以看見一點兒豔色的舌尖。
無情:“…………”
他垂下視線看自己的手,一隻蒼白、修長的手,骨節分明、乾淨漂亮,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齊,指尖已被美人吻的有一點濕潤。
很快,這隻手捉住了美人毛絨絨、軟綿綿的兔子耳朵,在掌中揉了一下,指腹的薄繭與耳內的軟骨摩挲,帶來一陣酥麻之感,
玉夫人的雙目迷離,玉頰上浮現出一抹誘人的酡紅色,下意識忍住了難耐的低吟。
她的眼睫不住地顫抖,在唇上咬出了一道齒痕,喝醉了一樣失神,身上也徹底沒了力氣,這個時候,男人似乎做什麼都可以。
“…………”
無情眸光一沉,呼吸也沉重了起來,蒼白的肌膚下透出一股熱意,喉中乾渴無比。
他忍耐的功夫了得,卻也經不住心上人如此勾引,殘廢的隻是一雙腿,自然不是沒有反應,這反應甚至來勢洶洶、難以平息。
玉夫人似有所覺,伸出一隻柔軟、瑩白的手,在其上輕輕一點,柔柔的道:“解簽人的話為什麼不聽?怕唐突了我麼,妾身又不是人類女子,不必等到成親洞房之時。”
這一隻讓人想跪下親吻的手,正用一種十分……難以言說的手法,在他的臉龐上蜻蜓點水的拂過,若即若離,讓人心癢難耐。
無情語聲艱澀,道:“我還未向夫人求親,就做了這樣的事,豈不十分唐突。”
他的脊背挺拔如一竿修竹,淡色的薄唇緊抿,如雪白衣一絲不亂,胸膛起伏的急促有力,正處在被打破冷淡、禁欲的臨界線。
“小古板。”玉夫人忍不住輕笑一聲,柔軟的身體站起來,依偎進他的懷裡,耳鬢廝磨之時,吻了一下無情的耳尖,柔聲細語的道:“既然你不動手,妾身可就自己來了。”
話音未落,潔白的深衣散落下來,層疊如芙蓉花苞,露出美人白羊一樣純潔、瑩潤的身體,肌膚白膩,觸手生溫如羊脂美玉。
無情的身軀滾燙,雙手猛的抓住輪椅的扶手,雙目亮若寒星,幾乎無法移開視線。
他的身體看似單薄,其實有一層薄而漂亮的肌肉,像一尊冷玉雕成的人像,沒什麼生命力,可是玉石不會有這麼滾燙的熱度。
玉夫人柔柔一笑,眼尾飛起一片撩人的豔色,一雙手柔若無骨的摟住他的脖頸,笑吟吟的道:“真是看不出,無情大爺的年紀不大,其他的地方卻與本人不太相符,令人驚訝呢。”
無情:“…………”
他的臉色徹底漲紅了,似乎這不是一句誇獎,而是一句羞辱,身體甚至有一瞬間的顫抖,一隻手臂摟住美人纖細的腰肢,把人死死禁錮在懷中,在她的脖頸上吻了一下。
玉夫人咬唇一笑,道:“隻有這樣麼?其實咬一口也可以的,兔子是一種十分擅長忍耐疼痛的動物,無論有多麼痛苦,妾身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不會有任何人聽見。”
她的腿並不纖細,卻十分誘人,蛇一樣纏上無情的腰,道:“你的腿還沒有痊愈,行動不便,妾身的身上也沒什麼力氣,就在這裡可以麼?”
無情閉了下眼,道:“噤聲。”
他自負不是貪歡好色之人,可是這幾日的自我折磨下來,幾乎已到了臨界點,對玉夫人的一切都渴望至極,就不知怎麼了,忍不住去摸一摸美人的肌膚,甚至做的更多。
不,確切的說是他放縱玉夫人對自己做的更多,由於不良於行,他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坐在輪椅上,就可以得到一切。
玉夫人忍不住笑了,眸子裡滿是動人的情意,憐惜的抬起他的下頜,在蒼白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指腹在唇上一點,道:“不要這麼害羞,不然我可要忍不住欺負你了。”
她的話那麼溫柔,哪裡是什麼欺負?倘若這是一種刑罰,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願意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隻求被懲罰一次。
無情的小臂上迸出了一條青筋,額頭抵在玉夫人的肩窩,呼吸之間滿是女子身上的香氣,呼吸急促,眸子灼熱的嚇人,克製的道:“不是害羞,隻是情到濃時不能自已。”
他的話不多,卻十分直白、坦蕩,並不遮掩自己的感情,喜歡就一定要說出來,若不是先前誤以為玉夫人已有了丈夫,也不會在心中痛苦掙紮了兩三日,試圖灑然忘情。
玉夫人眸光如水,意有所指的道:“情到濃時你就不那麼規矩了是不是?到底也是一個成年的男人,喜好這個地方倒是不讓人意外,不過你的手似乎不太夠大呢。”
無情:“…………”
他懲罰一樣,在美人雪白的頸上輕咬了一口,沒有用力,卻還是留下了一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