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一起走。”賀麒笑著走到二人麵前,“聽聞京城最近新開了一家酒樓,不如咱們兄弟一起去坐坐,”
賀淵冷笑,“大哥客氣,弟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冷著一張臉甩袖便走,全然不給賀麒一點臉麵。
這種場麵也不止一次發生,賀麒臉色不變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不甚在意的看向賀珩,“他不去,你跟哥走。”
賀珩笑著應下,態度自然的與賀麒並肩前行,兩人間全然不見半分爭儲的火星兒。他心裡明白,賀麒此人雖一副耿直模樣,但卻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賀淵傳出跋扈的名聲,有一半的功勞要算在他頭上。
隻可惜老大母親出生太低,這是他爭位最大的障礙。不過聽聞最近皇上會大賞後宮,不知會不會給老大生母提一提位分。按理有了老大這個皇子,早該提一提位分,可惜老三母妃一直從中作梗,讓大皇子生母仍舊頂著個才人頭銜。
兩人一同到了酒樓,吃了一頓飯後便各自分開了,酒菜滋味賀珩沒有品出來,老大想要聯合他對付老三的意思倒是暗示出來了。
回到王府,賀珩發現府裡的下人似乎各個喜笑顏開,忍不住問上前迎接自己回府的明和:“府裡有什麼好事不成?”
“回王爺,這不是年節快到了,王妃賞了銀兩給咱們這些做奴才的,”明和跪下道,“奴才們喜得忘了形,請王爺恕罪。”
“起來吧,王妃賞你們,高興些也是人之常情,”賀珩擺了擺手,“王妃這會兒在做什麼呢?”
“方才奴才去正院磕頭謝恩過,想必王妃這會兒在正院呢,其他奴才便不知了,”明和躬身退在一邊,表明自己沒有打探正院消息的意圖。
“嗯,”賀珩點了點頭,腳下一個打彎,“去正院瞧瞧,好看的:。”
進了正院,賀珩免了下人通報,直接往正房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屋裡的談話。
“王妃,這荷包不是挺好,怎麼您偏收起來了?”
“罷了,我知道你這丫頭是安慰我,這麼個玩意兒哪裡送得出手。”
“可是……”
“什麼東西送不出手?”賀珩走了進去,就見到曲輕裾把一個東西往身後藏,便笑著走到她身後,拿過東西一看,原來是個藏藍色的荷包,一麵繡著簡單的祥雲圖案,一麵繡著大大的福字,繡工確實比不上他平日裡用的。
“可是送給我的?”賀珩把荷包再看了看,也不還給曲輕裾,見對方一副尷尬的樣子,“我瞧著挺好。”
曲輕裾乾咳一聲:“那什麼,就繡著玩,沒說給你的。”
“那我跟你討了它,”賀珩把身上的荷包拽了下來,親手換上這個,笑著道,“這顏色挺好。”
曲輕裾瞥了眼那荷包,隨即移開眼:“既然王爺喜歡,便拿去用吧。”說完,轉而道,“王爺今晚在這邊用晚膳?”
賀珩點了點頭,“上次的暖鍋不錯,不如今晚還用那個吧。”
恰好想吃暖鍋的曲輕裾自然稱好,當下覺得自己折騰這麼一番也不虧,至少現在能吃好喝好,還能偶爾玩一把囂張。再度瞥了眼那藏藍色荷包,她勾了勾唇角。
年關越來越近,這朝上的人也跟著忙起來,不過科舉一事倒是定了下來。主考是洪元閣大學士陸景宏,此人便是賀珩推薦的兩人之一,副考乃賀淵一派的人。
這一聖旨下來後,賀珩半點不意外,父皇雖忌憚著幾個兒子,但終究是偏愛著賀淵,不然何必留個副考位置出來?
可惜他的父皇不知道,溺愛亦是害,賀淵的胃口會被他養得越來越大,總會鬨出事來。
臘月二十六,宮裡再次發出旨意,不少妃嬪升了位分,寧王生母姚氏升位為貴嬪,封號為溫。賀淵與賀珩之母各自進一步,由妃晉貴妃。
就在京城諸人還未準備好賀禮時,又有道賜婚的旨意下來,羅尚書嫡長孫女賜婚於誠王賀明,待明年開春後成婚。
這一道道旨意下來,打得眾人是頭昏眼花,光是賀禮就送了不少出去。然後便各個伸展著脖子觀望,等著看京城明年會熱鬨成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