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破產千金的第二十四天(2 / 2)

沈攸寒激動得快忘記她爸去那會沉著的臉了。

沈恪之轉而通知另一方,“章生,幫我聯係一下清河的輝瑞醫院。”

“沈總,你受傷了?”

“虞斂月住院了。”

章生心裡留下了陰影,不管過去有過什麼,這一過去便讓女人住院,會不會過分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恪之也不知道怎麼張口解釋,索性不說話了。

沈恪之在老醫生的注視下辦好了轉院手續,老人念叨道,“你至於嗎?再過半小時,人就能清醒了。不就說了你幾句不負責任嗎?”

沈恪之:“小心一點,不是壞事。”

虞斂月的夢境終於停止,迷迷糊糊中自己不知道上了什麼車,再度醒來又是在輝瑞,她有點懷疑因為自己沒有按照劇情走,被係統打回原形,回到故事最開始的時候了。

可樓層不大對的樣子。

“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你食物中毒,觀察個一天,明早就能出院。”

原來如此。

是因為吃了毒蘑菇。

可……還是不對啊,就算她中毒病發,那這會兒她也應該在湖光市,也不會出現在清河啊。

她是怎麼就一步步來到這裡?

沈恪之。

腦中浮現這個男人的身影。

暈眩前的最後一秒她和男主尷尬地杵在一起。

他們爭鋒相對,虞斂月有些遺憾,本來有理有據也沒敗退……結果這一暈倒,會不會又被貼上“裝柔弱,騙同情”的tag呢?

虞斂月看著這一身大了一號的病床服,寬大而肥的袖口,不由自主又動手打了個結。

男人推門而入。

虞斂月逐漸想起兩人最後的談話,也沒了好臉色,“醫藥費我會自己結的,就不勞您費心了。”

沈恪之冷著臉:“那是最好。”

虞斂月自以為打過招呼,轉而把情況告訴彆人,“喂,尤美嗎?我不在湖光,就在清河,不是沒回去,是又有事回來了一趟。”

“和許渡空來個沒有攝像機的秘密約會?”尤美笑到眼睛變成一條縫。

“你想太多了,”虞斂月不知道男人是否聽得清電話那頭的聲音,琢磨不透就乾脆避而不理睬,“我這吃了毒蘑菇回來住院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尤美不自覺的,“我去,虞斂月你也有這貪吃的壞毛病,你以前還嘲笑我,現在結果你因為食物中毒住院了!”

沈恪之聽了個大概。

虞斂月身邊還是那些塑料花姐妹,聽到她住院不聞不問,反倒是嗤之以鼻。沈恪之可憐她。

恰恰相反的是,對於虞斂月來說,真正關係穩定的朋友,談話自然百無禁忌。

虞斂月不甘示弱:“可我這麼愛吃我也瘦啊。”

尤美二話不說,煲了一鍋雞湯又是嫌棄又是看戲的心情過去了。

看著在陽台上久久未離去的男人。

虞斂月重複了一遍:“沈先生,我會親自結賬的。”

暗示得太過明顯。

虞斂月都不願宣之於口了,您怎麼著,是不是可以回家找媽媽了?賴在這裡不走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不是在陪你,”沈恪之以上位者俯視她的姿態,不近人情道,“我不過是在欣賞你落魄的光景。”

“為什麼?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這有什麼值得祝福的?”虞斂月積極引導心理不健康人群的三觀,“我覺得你和南小姐,和沈攸寒早就應該有了新生活。”

男人半倚在牆邊,臉色陰沉了整個夏天。

“用不著你關心。”

“你想多了,”清醒過後的虞斂月沒有半點虛無縹緲的幻想,“我對你過怎樣的生活並不感興趣。”

“那你對錢呢?”

沈恪之轉了性,他從女人的不耐煩裡聽出了欲蓋彌彰的意味,沈恪之兩手撐在病床扶手上。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錢離開我?”

虞斂月微笑著,眉眼彎彎,美豔而無法遮住的棱角忽然像是攸的隱藏了光芒,她的語調溫柔而緩慢,“沒錯,我就是。”

大大方方的愛財,總比用一個又一個謊言來遮掩要好。

她不想解釋,也懶得辯解。

“那你現在呢?”

沈恪之在試探,她既然願意為了錢離開,怎麼就不願意因為錢接近他。當然,在這個問題上,他難以啟齒。

“現在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和你沒關係,和你的錢就更不會有關係了吧。”

“那最好。”

得到一個完全不像樣的答案。

是啊,她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又憑什麼在意那個女人會不會為了錢攀附自己。

“那我也奉勸你一句,美貌是沉沒成本,總會消失的,”沈恪之起身,不冷不熱提醒道,“趁你還沒有衰老之前,找個好人嫁了吧。”

虞斂月反口就問,“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過,還是謝謝你,”虞斂月沒有神色慌張的意味,總是那般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兒,她從小冰箱裡掏出一個蘋果,自顧著削起來,“沈總對我美貌的肯定讓我很高興。”

“還真彆把自己當回事。”

沈恪之覺得自己完全不應該讚許女人的外貌,可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匆忙留下這麼一句,“我不過隨口一說。”

“有些基於事實的判斷,您說不說都是一樣的。”

虞斂月認可這張臉帶來的附加價值,也不想讓這個男人破壞建立起來的自信,“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慢走不送。”

虞斂月釋然了,對糾葛不清的男女愛情沒有絲毫被感染的情緒,更多的時候,她隻想做個平凡不遭難的路人。她隨手連接起床頭醫院鬨鈴的藍牙,想聽一段舒緩又平靜的音樂。

音樂被無情打斷。

“你在哪呢?”

竟然又是陸莊周的電話。

“我在醫院。”

一種不好的念頭在陸莊周心中逐漸占了上風,他“嚴謹”推測道,“你是不是和沈恪之見了麵?”

虞斂月不明所以,分不清陸莊周的立場,自以為和陸莊周沒什麼交集,而他這麼冒進與主動,虞斂月也困惑。

陸莊周又氣又惱,虞斂月向來不聽彆人的想法,可他苦口婆心了那麼久,隻能越發責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凡事要小心嗎,你怎麼可以接近沈恪之那種人?”

藍牙有的時候總會連上不應該連的地方。

比如,現在。

手機恰好連上了醫院過道外放的藍牙音響。

完全不自知的陸莊周用一貫散漫的口氣說,“你看看沈恪之的麵相,可不就閻羅王那樣唄?我勸你保持距離,不要引火燒身。”

沈恪之腳步一滯。

轉身推開頂樓病房門。

虞斂月趕緊撇乾淨關係,“不關我的事,可不是我說的話。”

滔滔不絕的陸莊周似乎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口舌乾燥,就像是白天見鬼似的喉嚨裡發不出聲音來。

他緩了好一會,“彆出賣我。”

陸莊周早就打包被賣了很多次了。

虞斂月勾了勾唇,“沈總,彆人可能也許隻是對你有誤會,之後我會替您解釋清楚的。”

“不必。”

沈恪之長腿邁開,踢開了休息座椅的位置,“擺得不好,我看著不舒服。”

虞斂月露出一抹職業假笑,“您隨意,儘興就好。”

發泄,如瘋子一般踹上一腳。

卻仍是不滿。

“儘興”?

他怎麼可能會儘興,曾經自己親眼看著離開的虛榮而自私的女人,她變了,徹頭徹尾地變了。

為了錢,也不想再謀求上位了。

而那一群蠢蠢欲動的男人給她來了無數個電話。

她待價而沽。

對自己則是不理不睬。

沈恪之回家。

開過城南的盤旋公路,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他怒目而視,一個人像是在這一天什麼也沒做,他對她的警告毫無意義。

她無心擠入他的生活。

憑什麼,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憎恨還是染上眉梢,仇恨浸潤著眼角,他不介意開始他的報複——

車剛停下。

沈攸寒就在地下車庫等他。

“爸爸。”

他女兒何時變得這麼乖巧。

“你不是說……你把斂月帶回來了嗎?”

憤怒難以負隅頑抗,他醞釀著不讓麵色太難堪,隻是淡淡談及到那個女人,“我是把她帶回清河,但不是帶回我們家。”

“爸爸,我很想她。”

沈恪之一手拉著沈攸寒,避免她被車門夾傷,他若無其事地提及道,“她在醫院,你明天可以去見她。”

“爸爸!”小小的身軀擋在他車門前,豆大的玉雨珠說落下就落下,“你怎麼可以對斂月做哪些呢?她雖然不像個媽媽,但她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她還生下了我。”

“走開。”他鬆開了拉著女兒的手。

沈恪之最後一遍告誡道,“我什麼也沒對她做。”

每個人都覺得他對虞斂月做了什麼。

在這件事上,他也是真無語,多年再相見,虞斂月直接入院,結果理所當然每個人都把他當做罪魁禍首。

“爸爸,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傷害她。”

沈攸寒嗚咽道。

“我沒有。”

逐字再重複的沈恪之眸中仿佛一下就能讓人墜入無儘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被冤枉的沈恪之帶大家摳一個細節。

Q:為什麼病床服大了一號?

A:回到第二章,一件經改造後暴露曲線的病床服,“搔首弄姿”的女人引起了沈總極大的不滿。

沈恪之:女人,你想玩火。

沈恪之:老子不會給你玩火的機會。

虞斂月:Hey!Tui!

我們明晚繼續見吧,爭取再多寫一點。

還有昨晚謝謝喵喵喵的雷(是因為評論要求實名嗎?評論區都沒顯示,不過我自己翻出來了),之前我也一直記得的紫和呆還有隨性的營養液也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