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奈收到信息的時候還有些猝不及防,上次算是不歡而散後,白綺已經一周多沒有聯係他了。
他並不著急,知道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後,需要的隻是一個契機而已。
一切都按照他的節奏在進行,夫妻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白綺已經對他心猿意馬,可能還被倫理觀和道德感束縛。
但這隻需要一記猛藥的衝擊,畢竟她自己都沒發現,已經本能的開始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了。
哪怕一開始是報複性的把頭伸出牆外觀賞,之後白綺在約會中提到甚至想起姓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何嘉奈知道最近白家有事在忙,所有並不著急,原本還打算等時間趁手的時候,自己推一把,加快進程。
結果沒想到姓朱的自己就是廢物點心,把事情搞砸了,讓何嘉奈都頗有種勝之不武的感覺。
不過介於對收網的興奮,何嘉奈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
看著白綺給自己發的消息,短短幾句話裡麵包含的巨大信息量。
好麼,那姓朱的吃著白家的用著白家的,完全就是白老爺子給女兒養的一條狗,居然還不遵守狗的基本法。
對於萬惡的資本家來說,沒有什麼比拿了錢不儘義務最不可原諒的了。
抱著這種同仇敵愾和唯恐天下不亂,何嘉奈循著地址來到了彆墅這邊。
傭人已經被朱雲飛提前放了假了,為的是方便他偷情。
這會兒朱雲飛和六號還沒回來,原本屋子裡應該空無一人才對。
可何嘉奈暗響門鈴後,裡麵並沒有反應,他皺了皺眉,推了下才發現門是虛掩的。
走進去,整棟房子空蕩蕩的,透著股淒涼的感覺。
這房子明明應該是常住人的,何嘉奈既然勾引人家老婆,自然不會半點功課不做。
知道白綺是跟丈夫的老母和妹妹從婚後就住一起的,隻前兩個星期兩人被趕出來了,也是從那之後白綺找了他。
應該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矛盾,多的他並沒有深究,畢竟一切太過顯眼就缺乏神秘性不好玩了。
何嘉奈站在彆墅客廳中央,掏出手機想給白綺打電話,便聽到樓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他眼神一變,連忙上樓衝進聲音傳來的房間,便看到白綺坐在地板上,旁邊碎了個酒瓶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何嘉奈連忙把她扶起來坐床上:“姐姐,你沒事吧?”
說著檢查了一翻,確認隻是喝了點酒稍微鬆了口氣,皺眉擔心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一個人在家裡喝悶酒?姐夫呢?今天周末,他沒有忙到周末都需要全天坐班吧?”
這家夥,都這時候了都不忘挑撥離間。
白綺這會兒表演欲也是登上了頂峰,拿出自己民間奧斯卡級彆的水準,一臉痛不欲生自我懷疑,情緒帶著沉默的失控,微微透著扭曲的氣氛的樣子。
她看了眼何嘉奈,有些恍然:“你來了?哦對,我剛剛給你發了信息來著。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何嘉奈也做出一臉茫然:“姐姐你都忘了叫過我啊?我還以為你特地給我留的門。”
白綺今天顯得放飛得多,聞言竟不像平時聽了這種話一樣轉移話題,反倒笑得有幾分輕浮道:“哦,門啊?對,是給你留了。”
“也隻有你一說就過來了,嗬嗬!至親夫妻,十年感情,還不如一個外人。”
“等等,雖然現在應該什麼都不說陪著姐姐就是安慰,但外人什麼的,我也是會傷心的。”何嘉奈不滿的嘟囔。
但手上動作卻處處彰顯成熟體貼,又是收拾酒瓶,就是擰熱毛巾給她擦臉,又是檢查手腳有沒有被劃傷。
既有成熟男人的溫柔擔當,又會小奶狗的撒嬌買癡,這樣的人哪個女人受得了?尤其還是對老公失望不已,內心滿是漏洞的女人。
何嘉奈親眼看著白綺的眼神從糾結逐漸扭曲出一片狠意,然後帶著報複的快感,一瞬間就是有種什麼東西泄了洪一般。
她看著何嘉奈的眼神,像是突然出現了千萬把鉤子,意味分明,指了指床頭上那副巨大的結婚照:“這是姐姐的婚紗照,你覺得拍得怎麼樣?”
何嘉奈自然接收到了信號,抬頭一看,點頭誇獎道:“姐姐長得這麼漂亮,拍什麼都好看的。”
說完卻撇了撇嘴:“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把結婚照掛床頭啊?”
事實上結婚照在白綺過來的那天就已經取下來了,隻不過今天特意又掛了回來。
為的就是一會兒戲份更加張力刺激。
何嘉奈那話雖然沒說全,但對於結婚照裡新郎的不屑和嫉妒卻是不加掩飾的。
卻突然聽到白綺拉他倒在床上:“你看看他的視線,從這個角度看,像不像他就在床頭看著床上?”
何嘉奈聽到這句話,都忘了被帶下來的驚訝,循聲抬頭重新看了眼照片。
果然仿佛與照片裡的新郎對視。
白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像是海妖的蠱惑:“我們在他的視線下做點壞事好不好?”
何嘉奈頓時血液從全身衝到頭上,刺激得眼尾有些發紅,他發現白綺每每無意間真的能完美戳中他的點,明明不是難度很高的狩獵,享受感卻是頂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