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是返程高峰,但不是個個都能找到工作,城裡遊手好閒的人增多,安全事件頻發,二流子流裡流氣的目光很讓人討厭,擋在車前嬉皮笑臉。
“喲,同誌車子壞啦?我幫你修修吧?”高個子男青年大拇指比比自己:“要下雨呢修車鋪都回家了,我老爸就是修車的。”
陳曼曼深吸氣:“謝謝不用了,我馬上到家。”
矮個瘦青年伸手就要抓車把:“怎麼?不相信我大哥的技術?我們好心好意為人民服務,漂亮同誌不要不識好歹啊。”
陳曼曼調轉車頭避開他的手:“不是,我愛人來接我了。”
“啊?”
話剛落音,矮個子男青年還沒回頭呢就被一股衝力撞到了地上,高個子一看勢頭不妙,拔腿就跑,陳曼曼抓起磚頭朝他身上砸,正中小腿肚,砸的那人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啃泥。
矮個男青年結結巴巴:“誤會啊誤會,我是好心幫助人!”
他說完定睛一看,嚇尿了。
“駱處長,我、我不知道這是你愛人……”
駱致成神色冷凝:“滾!”
矮個迫不及待跑了,衝到高個身邊說了什麼,仿佛感覺到什麼危險一般屁滾尿流的跑了。
陳曼曼看看駱致成,他目光凝聚在後車胎,她隻好聲明不是故意弄壞他的勞動成果而是真的點背,圖釘也不便宜呢,誰知道會有人往地上扔。
“你幫我推著車,我坐後麵吧。”
“嗯。”駱致成四下望了望。
陳曼曼也學他但是什麼都沒看到:“怎麼了?”
“沒事。”
恰好狂風一吹,陳曼曼怕迷眼睛,躲到他身邊,拉著他衣角推了推:“沒事就快回家吧。”
自行車到底比腿著快,十來分鐘後順利到家,陳曼曼到家先洗了個臉且振振有詞,這叫去去晦氣。
“還有什麼晦氣?”
陳曼曼想象力豐富,結合剛才發生的事情開始栽贓:“我懷疑最近有人在害我,在學校有人莫名其妙的給我遞情書還說不知道我結婚了,在外麵就有二流子劫道,我要是不防備,在學校談了戀愛或者在路上出了事,你不就可以再娶一位了。”
她越說越覺得合理,這完全就是□□和圈套嘛,雖然新社會不計較女人失貞,但被二流子欺負了,肯定不是什麼好名聲,尊敬的公公婆婆不會容忍那樣的兒媳婦。
駱致成麵色沉沉:“胡說什麼!”
“……你那麼凶乾什麼?我隻是隨口說說啊。”陳曼曼理直氣壯的反咬:“你最近名聲大噪是不是有誰看上你了?還是你心虛了?”
“陳、曼、曼!”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陳曼曼吐吐舌:“我這是假設。”
駱致成冷哼:“如果你的假設成真,如果我是這樣的人,你這麼聰明,我會怎麼對付你?”
兩人同時一默。
陳曼曼靜靜望著他不出聲,駱致成自知失言,可躁動心裡又有一種揭開腐爛傷疤的撕扯,他寧願頭破血流,讓傷口永遠暴露在空氣中。
可對著那雙眼睛,所有的疼痛又都回歸理智。
陳曼曼先反應過來:“算了,我們不要內訌,既然願意讓你睡在我身邊,我肯定你不會害我就對了,我們還是一直對外吧。”
駱致成莫名鬆了一口氣。
“比如?”
“先幫我修自行車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雜碎扔的圖釘害我。”
他任勞任怨走到院裡修理車子,陳曼曼陪在一旁,看他認真檢查車胎之後發現玻璃碎渣和另一枚圖釘之後再次狠狠啐了一口。
“這大雜碎要是故意的,男的我咒他這輩子出門被車撞,女的我咒她一輩子受窮吃苦!”
“……不要說臟話。”
陳曼曼瞪大眼睛:“我就說!”
駱致成從她目光中感受到了凶狠淩厲,索性補充一句:“我們還是相信法律,不過是男的應該閹了他。”
陳曼曼皺鼻子:“親自動手不嫌臟啊,咒他不舉吧!”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