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漸漸不同,她哼唧著摟他脖頸,敷衍承諾我知道了,才得到一小段想要的,午後陽光慵懶纏繞繾綣斷斷續續,但之後應該是沒發麵對少發了。
叩叩——
光線昏暗靜謐的室內突然有聲響,陳曼曼一緊張,差點張口發出聲音,捂住嘴巴的瞬間瞧見駱致成眸底泛濫的笑意。
陳曼曼白他,呼吸都不敢用力,以為門外鄰居走了就行了。
“曼曼,你不在家嗎?”
考完試休息,吳如月也回家了,陳曼曼還未垂下眼簾就被人抱起,三兩步走入室內,抬腳帶上臥室房門。
又被壓到另一個天地。
陳曼曼想,這真是充實的一天。
小彆勝新婚。
去京北是下午的火車,駱致成拜托陸遠橋路上照顧陳曼曼時語氣誠懇,絲毫看不出他背後態度,陳曼曼默默為他心虛,一路不大敢和陸遠橋說起他。
火車第二天中午到達京北,下車之後陳曼曼第一時間給家裡報平安,電話等了一會兒接通,接電話的人並不是駱致成,他今天臨時陪廠長接待領導,陳曼曼托接電話的同誌轉告她平安到達的消息。
陸遠橋眼神羨慕的同時又摻雜一些惆悵:“你和你愛人感情真好啊,怪不得年紀輕輕就結婚了。”而他出現在一個不恰當的時間。
陳曼曼笑笑,避而不談自己當初結婚的真相。
出火車站京北落了第一場雪,陳曼曼有機會去看雪中的博物院,偌大宮殿空寂落寞,仿佛時光的雕塑屹立不倒,陳曼曼站在大門外好久沒動,忽然想起駱致成那年到京北念大學看到這所宮殿又是什麼感受。
晚上寫了一封信,隻不過寄到安原需要時間,不過還有一封信應該到了。
是她離開揚州時寄出來的信件。
駱致成遇到郵遞員,對方親自將信交到他手裡,他為廠裡工作多年,幾十年如一日的送信,人很和氣,看過寄信人的身份隨口玩笑。
“駱處長和愛人感情很好啊,我猜過幾天還有你的信!”
年輕肅穆的男人笑了笑,同他道謝。
殊不知這一幕也會被許多人看在眼裡,有人的心宛如被放到煤爐上方烘烤,讓她輾轉反側,上下學接送,百般嗬護,那天她明明看到他離開崗位回了家,敲門一直不應,久彆重逢的夫妻還要粘在一起?會做什麼?
還有,陳曼曼走的那天駱致成明明早就請了假……他是要送人去京北吧?
吳如月如鯁在喉,她喜歡的人一定要得到,隻是欠缺一點時間,陳曼曼又走了,他應該很孤單吧。
好運果然眷顧她,她悄悄跟了一路,那是陳曼曼騎過的車子,吳如月心裡各種想法轉換,忽然發現駱致成中途停下車子,蹙眉檢查車胎。
夕陽照在他側臉整個人鍍上一層金色,看一眼就覺得心口怦怦直跳。
吳如月慢慢騎車過去,停下來,以最溫柔的聲音打了個招呼:“駱同誌,你車子壞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陳曼曼都能得到他,沒道理她不行,吳如月控製著自己不要臉紅。
駱致成抬眸,冰冷目光掃過她。
吳如月心快從胸腔跳出來,擺出自己最美麗的姿態。
卻見他輕啟薄唇。
“滾。”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