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隻是尋常毒/藥,楚宴已經有元嬰修為,一點影響也沒有。
畢竟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好多次。
可這一次,楚宴是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疼痛。
身體疼得顫抖了起來,楚宴再也撐不住。
手裡的酒瓶應聲而倒,摔在他的發絲上,讓那一頭墨發也濕濡的沾上了酒香。
楚宴死死的咬著牙,冷汗大顆大顆的滴下:“說!這裡麵加了什麼!”
“老祖!”
傅雲蕭臉色煞白,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定然是有人要借著他的手對楚宴下毒。
這樣一來,替罪羔羊也有了,目的也達到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楚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終究因為太疼而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他的睫毛脆弱的顫抖起來,猶如震翅欲飛的蝶。
碧落草入體,須七日才能穩固在他的丹田之中。
所以得連續服用三次,湊足二十一天的循環時間,才能徹底治好他的臉。
他得趕在沈青陽雙修大殿之前,把自己的臉治好。
楚宴知曉很有可能不是單純的毒/藥,有可能是碧落草的原因,兩者藥性疊加,才導致了如此。
那到底是誰,能明確的算計到蘇墨垣會把碧落草喂給他吃。
可他再也無從思考這些了,身上疼得難受,意識也越發不清醒了,楚宴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老祖,老祖!”
無論傅雲蕭怎麼叫他,楚宴都沒有任何反應。
傅雲蕭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冰冷了下來,尤其是看見楚宴這樣一動不動的模樣。
正在此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
那個人他見過,是魔宮掌管刑罰的靈刃。
在看見他之後,靈刃一個反手便將傅雲蕭壓製。
“師叔原來長這個模樣……”
靈刃有些失望,原以為那麵具下會是何等好看的一張臉,原是他想錯了。
“你放開老祖!”傅雲蕭被一個銀色的網壓製起來,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完全使不出。
靈刃瞥了過去:“我是金丹期圓滿,你隻是個剛築基的小修士,不知保命反倒和我叫囂?”
傅雲蕭胸口起伏,憤恨的盯著靈刃。
靈刃忽然明白了為何楚宴會把他留下來,這小子有入魔修的潛質。
“想殺了我?隻可惜,今天是我殺了你。”
靈刃一步步的朝他走去,傅雲蕭隻恨自己不夠強大,被人當成是螻蟻一般踐踏。
他想要力量,想要能夠蔑視一切,不再被人輕視玩弄的力量。
傅雲蕭緊緊咬著牙關,青筋凸起,奮力的掙紮起來。
這悲慘的樣子,靈刃並不討厭。他眯起眼,靜靜的欣賞起這樣的景致來。
反正他也逃不掉不是嗎?
就當看了楚宴的臉的補償吧。
“彆白費功夫了,你是掙紮不掉的,這可是用九階毒蟲織成的絲做成的。”
傅雲蕭靈氣暴動,吐出一口鮮血來。
靈刃仰著頭,麵露興奮:“可真有意思。”
正當此時,靈泉裡的冰藍色蓮花似有感,徑直的朝傅雲蕭那邊衝去。它隱約感受到這個人會對楚宴不利,但此刻楚宴已然昏迷,隻有眼前的小子能救楚宴了。
它傳遞著自己的意思,傅雲蕭眼底發狠,抓起它就往嘴裡送。
冰藍色的花汁撒了一地,就像是那朵蓮花的血一樣。
而傅雲蕭大塊朵碩的模樣,竟看著有些可怕。
他的臉上也被染上了冰藍色的花汁,卻並未擦掉。
吃下那些東西之後,傅雲蕭黑色的眼眸逐漸變成冰藍色。原來那蓮花之中棲息了珍寶,這是異火之一的藍蓮火,而傅雲蕭擁有金火雙靈根,吃下之後正好相輔相成。
可惜靈刃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楚宴會把藍蓮火種在靈泉中的蓮花裡。
他還認定傅雲蕭逃不掉,本想一刀給他個了結,這邊已經有一道符紙傳了過來:“速速帶林清寒出來,時間不多了。”
靈刃皺緊了眉頭,隻能先解決楚宴的事情。
他走了過去,將楚宴抗在懷中。
“把他放下。”
傅雲蕭在地上掙紮,痛到無法站穩。
時間已經不多,靈刃縱然動了殺心也隻好先走。
“師兄,你在何處?”
“速來,我接應你。”
靈刃其實已經不是三個月之前的靈刃了,他本名夏軒,乃是雲仙宗之人。而方才他叫的那個師兄,則是如今雲仙宗正受寵的天才江淮。
原本他們接下的任務是誅殺林清寒的,誰知江師兄聽見了些流言蜚語,非要改了任務潛入傾歡宮,將林清寒帶出來。
夏軒覺得納悶,江師兄和沈青陽都要皆為道侶了,想看前道侶是個什麼想法?
當夏軒走到一半,楚宴似乎要醒過來了。
他暗叫糟糕,平日被這魔修迷了眼,一時心軟沒有在酒水中滲太多毒,現在竟然提前醒來了。
夏軒加快了腳步,卻誤入了傾歡宮的陣法之中。
這下子可就真的糟糕了!
夏軒的心口狠狠的跳動起來,這陣法雖然不難破解,可終歸是需要時間的。
夏軒用黃符傳音:“師兄,我被困在陣法之中了!速來!”
此時楚宴已經蘇醒,發現自己被夏軒扛著,頓時臉色大變:“放肆。”
夏軒放開了楚宴,露出笑臉看向楚宴:“師叔,這陣法怎麼走,不若你告訴我啊?”
楚宴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他不由大驚的看向了天空。
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月亮馬上就要掛在天際。
該死,今日是月圓之日!
夏軒看著他難看的臉色,不由得意洋洋:“我早已經打聽好了,師叔每個月這一天都會十分虛弱,否則我們怎麼會選這一天動手?”
楚宴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從儲物袋裡拿出衣衫穿上。
夏軒嘴裡的話倒是不乾不淨:“師叔的臉雖然毀了,可身體卻極美。莫不是靠著這個來迷惑了魔尊蘇墨垣,讓他如此寵愛一個廢人?”
楚宴臉色大變:“你到底是誰?”
“雲仙宗的事情,自然得雲仙宗的弟子知曉了。當日師叔勾結魔修,還到處拈花惹草,被沈師叔及時發現打入山崖。怎麼到了魔宮,還是這樣的作風?”
那是楚宴最屈辱的過去,光是聽到沈青陽的名字,他就覺得體內靈氣暴動。
天色越來越晚了,夏軒在雙指之間捏了符:“師叔還是早些告訴我陣法如何破解,否則可能會嘗到更深的痛苦呀。”
“你現在這個樣子,比我更像魔修。”
夏軒眉眼彎彎:“沒辦法,混在魔宮三個月,自然影響了我的行事。”
正當夏軒想強硬的將楚宴帶走的時候,那邊傳來一個聲音。
“休想!你們走不出傾歡宮!”
夏軒臉色微沉,正想動用黃符,那邊一團藍色的火焰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他看向那邊,在藍色火焰的最中央,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傅雲蕭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夏軒:“放開老祖。”
夏軒皺緊了眉頭:“能燒開陣法,究竟是什麼鬼玩應兒?”
楚宴虛弱的站起身,背靠著樹乾。他冷冷的笑了起來:“自然是三大異火之一的藍蓮火,沒想到傅雲蕭竟然真的收到了它的認可。”
“藍蓮火……?”
夏軒終於知道了厲害,倒吸一口涼氣。
他緊緊的盯著傅雲蕭,饒是他比傅雲蕭修為高上太多,此刻也不敢說傅雲蕭是隻螻蟻了。
“傅雲蕭,不如我們合作?”
傅雲蕭的身上滿是鮮血,那是他方才掙脫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
見他沒有反駁,夏軒又急急忙忙的說:“這魔頭想拿你當鼎爐,難道你不知嗎?不若我們一起出去,你來雲仙宗如何?”
“雲仙宗?”
傅雲蕭的手上覆蓋了藍蓮火,熊熊火焰燃燒起來。
他一步步朝那邊走去,就連楚宴也認為他會改變主意跟夏軒去雲仙宗。
[打嘴炮的時機到了!]
[你不是有元嬰期修為嗎,你用武力解決啊!]
[嘖,什麼修為比得過嘴炮?]
[……]
[看著吧。]
楚宴仰起頭,毫無畏懼的看向了傅雲蕭:“你果真得到了藍蓮火。”
“……什麼、意思?”
“你初來那日,靈泉中的蓮花便有異動,倘若不是如此,我根本不會帶你回傾歡宮,直接如其他鼎爐一樣丟在後院便是。”
傅雲蕭皺緊了眉頭,藍蓮火微弱的靈識也在叫囂著讓他不要傷害楚宴。
這個人有什麼好的?不僅是魔頭,還不拿他當人看。
楚宴朝他輕柔的笑了笑:“我很欣慰,倘若你要跟他回雲仙宗,便早些走吧,晚了師尊就要來了,皆是你們誰也走不了。”
“你要放我離開?”傅雲蕭聽了心裡反而沒有那麼高興,轉而深深的鬱悶。
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放他離開了!他不是傅家獻給他的鼎爐嗎!
傅雲蕭心頭氣憤難當,就連夏軒伸出手拍了他一下,傅雲蕭也極度憤恨的喊了句:“滾!”
夏軒:這小子腦子有問題吧?竟然敢叫他一個金丹期的滾?
傅雲蕭看向了他:“我方才受儘痛苦,就是為了能出來救你,而你如今告訴我,讓我去雲仙宗?”
麵對傅雲蕭的質問,楚宴嘴角抽搐了兩下。
咦,劇本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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