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二十四章(2 / 2)

楚宴輕咳了一聲:“殿下早就知曉了。”

周父嘶的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殿下在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還求了陛下賜婚。”

周父還處於懵逼的狀態,楚宴說的話拆開他都明白,可合起來就跟聽天書似的。

那可是未來最有繼承大統的皇子,這……這麼做不是亂套了嗎!

等回到家之後,周父還處於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種不知所措直接延續到了大婚前的一天,周父看到周圍掛起了喜慶的紅色,周圍的同僚又說他生了個容貌姝麗的女兒之後,周父才徹底的清醒了。

他臉黑的朝那些人說:“誰女兒容貌姝麗了!給我滾!”

眾同僚:“……”

這周大人還這麼謙虛,覺得自己女兒醜?

或者,他們誇得還不夠?

“周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啊?”

“是啊,周大人,我們說錯了,被大殿下看上的,可不僅僅是容貌姝麗了,一定貌若天仙!”

周父當場就給哭了出來,哇的一聲,嚇壞了周圍的同僚。

這天晚上,周父喝得酩酊大醉,周母還一連照顧了他許久,才讓他給緩過來。

一醒來,周父就聽到了蕭允澤快來迎楚宴的消息,他苦逼了一臉:“我這哪裡是嫁女兒,分明是嫁兒子!”

“可彆說了!”周母連忙噓了一聲,“今日出嫁的是盼兒,倘若你把這事說出口,咱們玨兒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都這樣了,還在乎什麼名聲!”

“殿下那日來的時候,可是親口答應了我們,不會汙了玨兒的名聲,對外一縷說嫁給他的是盼兒。”

周父睜大了眼,酒也醒了大半:“當真?”

“快起來換衣服吧,今日好歹也,也是……”兒子嫁人的日子。

周母後麵那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主要是她當初以為是蕭允澤強迫,可這一個多月裡,楚宴一直在說他自己也願意。

若楚宴的身體健康,周母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可大夫都說他活不過弱冠,周母便想讓他在剩下不多的日子裡更加開心些。

她也換了一身華服,同周父一起走到了大廳。

楚宴已經換好了衣服,詩兒還在為他上妝。原本就雌雄莫辨的臉,因為上了妝柔和了那些輪廓,讓他看上去更像個女人了。

楚宴嘴角抽了兩下,鏡子裡的影子也跟著抽了兩下。

這張臉看著極美,又因有些濃的紅色胭脂掩蓋了了原本的病弱,讓他的容貌看上去越發妍麗起來。

朱唇一點桃花殷,秀色若珪璋。

就連那眼梢,也被手指的指腹沾了一點桃花殷色,輕輕的暈開。

他頭疼的扶額,詩兒還以為是他在暗自傷心。詩兒機靈的對楚宴說:“公子,你還記得前半月放出來的聶思語嗎?”

“她怎麼了?”

“聶家的銀兩已經全都被充公,聶家也被削爵,她無處可去又回聶家大鬨了一次,結果被禦軍給抓起來了。”

楚宴來了點兒興趣:“她怎麼會回聶家大鬨一場?她沒看見外麵站著的那些禦軍嗎?”

“這人呐,被逼到死境的時候,什麼事情乾不出?”詩兒為楚宴梳著頭發,語氣又稍稍停頓,“聽說聶小姐還去找了白佑公子,可惜被長公主直接給打出來了。”

詩兒也是唏噓。

想當初白佑那麼喜歡她,聶思語放著不要,她非得喜歡喬翰秋,又任性做了那麼多事。現在白佑也不喜歡她了,去哪兒都是人見人打。

“聽說聶思語終於受不住了,後來被一個段忠給帶了回去,還嫁給了他。可這陵濟城人人都知道段忠是個沒根的,聶思語嫁給他,下輩子可得受不少的苦了。”

“行了,她有手有腳,要過成什麼樣子,這都是她自己的事兒。”

“那奴以後就不說了。”

楚宴嗯了一聲,聽到這些,心裡也並不覺得暢快多少。

不過一報還一報,她親手推了周玨下水,導致周玨死於非命,如今也要用下半輩子償還了。

楚宴並不想再關注這些,畢竟今日是個重要的日子。

皇子娶妻繁文縟節極多,楚宴幾乎是累了一天才輾轉到了蕭允澤的府邸。

這是蕭帝專門下令賜給蕭允澤的,院子清雅彆致,又顯得大氣莊重,炎炎夏日裡因為地處陰涼,並不顯得炙熱。

夜已經很深了,蕭允澤喝了些酒,並不算太多,他走到了屋子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覺得猶如身處在夢境。

楚宴早就忍不住了,黑著臉把頭上的東西拉下。

“你到底還要在那邊看多久?”

蕭允澤走到了那邊,薄淡的酒氣噴灑在楚宴臉上:“你今日甚美。”

他用手箍著楚宴的下巴,態度強勢的親吻了上去。

楚宴真的有些不爽了:“我是男人!”

“我知道。”

“哼。”楚宴黑著臉。

蕭允澤看著他,聲音沙啞,那處已經抵在了楚宴的腿部:“這點,我不是最清楚麼?”

楚宴的衣服也被他給揉皺了,今夜新婚的被褥乃是豔麗的紅色,楚宴本就生得白,在這朱紅的映襯下,他的肌膚也像是泛起了薄紅似的。

“是不是今日那些禮節把你折騰狠了?累嗎?”

“累。”

蕭允澤唇邊綻放一個笑容:“那我們就早些休息。”

他又吻了上去,楚宴嗚嗚的推了他兩下:“你怎麼找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就這麼欺負你老祖宗?”

誰知道這麼說,蕭允澤的呼吸反而更加粗重了。

楚宴睜大了眼,你變/態嗎,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不科學!

[彆皮,否則根據我的情感輔助模塊演算,主人今晚會死得很慘。]

楚宴從來就沒怕過什麼,哼了一聲:[我不,今日不皮,更待何時!]

一大早楚宴醒來的時候,感覺昨天晚上差點爽上天了。

他大腦放空的望著上方,露出了老母親一般的笑容。

[腰真好,隻可惜我的腰不好。]

係統:[……秀,你昨天不會故意刺激蕭允澤的吧?]

[我是這種人嗎!]

係統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根本就不用想答案,它能無比的確定。

是,你就是。

[反正我也沒多少日子,也不在乎修身養性的活長點兒了。]楚宴一想到這裡,便顯得心事重重。

很快,蕭允澤就拿著一碗白粥和藥走了進來,韋柯開的藥不能不喝,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喝點粥填填肚子才好。

“起來喝粥吧。”

楚宴從床上爬了起來,原本想坐起身的,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不會是脫月工了吧……]

[讓你皮,嗬嗬。]

蕭允澤見他怔住了,一臉絕望的樣子。以為是昨天兩人做得太過,他發燒了:“讓我看看。”

楚宴驚恐的睜大了眼:“看什麼看?”

蕭允澤:“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沒有!我不喝粥了,你讓人給我放點兒水,我要沐浴。”

“昨天我幫你洗過。”

“什麼時候!”楚宴反應激烈。

“你睡著之後。”

楚宴心塞極了,那既然蕭允澤都……應該他沒那啥,嚇了他一跳。

[你剛才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有騙你嗎?]

[你那嗬嗬兩個字,讓我誤會了。]

[嗬嗬,你還誤會嗎?]

楚宴沉默了下來:[……不我隻感覺到了嘲諷。]

他總算是不用處處都擔心ooc了,之前在周家和韋家的時候,什麼都得處處小心,現在到了蕭允澤這兒,他反而放下心來了。

“把粥給我吧。”

蕭允澤將東西遞給了他,因為原本就餓了,楚宴一口口的吃得很快。

楚宴在心裡數著日子,現在已經九月末了,天氣還剩下最後一絲燥熱,等進入十月就會逐漸冷下來。

聶靖雲的行刑定在十月末。

楚宴默默的喝著粥,也就是……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透過那白瓷碗看向蕭允澤,對方溫雅清雋,氣質矜貴。蕭允澤的眼中一直洋溢著幸福,不再如之前那般冰冷。

一直跟在蕭允澤身邊服侍的宮人,私下都有討論,說隨著婚期一天天的臨近,殿下越來越柔和了,比之前怪病發作的時候,好了太多了。

就算是他們現在不小心犯了什麼錯,殿下也不會下重罰。

這一切啊,還要多虧了楚宴。

因此當丫環將早飯擺好的時候,對楚宴都是恭敬而和氣的,在殿下身邊伺候的,想必沒有一個不感謝在殿下身邊會出現這樣一個人吧。

楚宴看著豐盛的早飯,從床上走到了這邊,還有些疑惑:“我不是已經喝了粥了嗎?”

蕭允澤耳垂有些紅,輕咳了一聲:“那是我做的。”

楚宴睜大了眼,表情也柔和了下來:“早知道是你做的,我就該仔細點兒品嘗。”

蕭允澤哪兒聽得這種話?

他將楚宴拉到自己身邊,一遍遍的朝楚宴訴說:“阿玨,我心悅你。”

楚宴心裡就跟吃了糖似的,甜滋滋的。

正當楚宴想說什麼話的時候,那邊有個人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急忙跪倒在了蕭允澤麵前:“殿下,聶靖雲在牢裡自殺了!”

楚宴大腦一片放空,而後立即聽見了係統的提示音——

[任務已完成,三日內脫離世界。]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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