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傳去就變成,竇府小姐嫉妒梁府義女姿容出眾,刻意傷之,差點沒將竇府氣死。
尤其是竇府名正言順的嫡女竇良孝,好端端的被冠上這樣的名聲,氣的她就找出了那日的罪魁禍首,狠狠責罵了她一番。
竇良俏哪裡知道事情會是這樣,一聲不吭由著竇良孝罵,也不敢與她爭執。
竇良孝罵完之後冷哼一聲:“在家裝的柔弱無辜,在外仗著爹爹的名聲耀武揚威,處處樹敵,上不了台麵!”
竇家鬨的雞飛狗跳,梁府後門外卻停了輛華麗的馬車,珠簾被掀起一塊,小姑娘探出個腦袋眼珠咕嚕咕嚕轉,在找人。
凝香和秋水在外頭候著,凝香自從上回帶芮毓出府出了差錯後,便被梁夫人叫去廚房幫忙,算是懲罰,不過沒幾日又回來了,她畢竟還是眾多丫鬟裡出挑的那個。
芮毓看到她,開心的伸了伸手。凝香以為她要拿什麼,走近問:“姑娘可是要什麼?奴婢去給您拿。”
芮毓掌心覆在凝香臉上,手腹從她眼下滑過,像是在給她擦眼淚。
那日聽到凝香哭,她是記得的。
凝香身子一頓,冷不伶仃的紅了眼眶,又感激又感動說:“無礙的,讓姑娘掛念了。”
秋水見狀嗤了一聲,扭頭背對著她們,小聲說:“假情假意。”
凝香沒理會,替芮毓拉好簾子,並囑咐說:“姑娘好好坐著,彆摔了。”
這時候沈緒才不急不慢的從後門出來,身後跟著個挺著肚子的沈卓北。秋水也沒見過安平王,好奇得多看了兩眼。
隻見沈卓北氣的兩眼發暈:“你小子是想讓我給你把屁股擦乾淨了,你再上台是!”
沈緒皮笑肉不笑道:“辛苦皇叔了。”
沈卓北重重揮袖,壓低聲音:“那個沈廉你想如何處置?這麼一直把人圈在王府也不是個事兒,何況你散布消息說他弑父篡位,證據呢?”
沈緒嘴角一扯:“沒有,先關他個幾天,過幾日皇叔尋個借口把人放了就好。”
沈卓北還想再說點什麼,馬車那裡的人坐不住了,探出腦袋來,朝沈緒招手。
沈緒抬手在沈卓北肩上拍了兩下:“皇叔彆老差人送信,那些不大不小的事皇叔自己處理就好。”
沈卓北眯了眯眼盯著芮毓看:“那個姑娘哪兒來的?”
沈卓北在監國之前是個無權無勢的無要職的王爺,成日吃了睡睡了吃,看著好似無所事事的樣子。
平日裡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聽誰誰誰家出了什麼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八卦起來平城的女子怕是都比不上。
沈緒冷聲說:“皇叔快走。”
丟下沈卓北,拂袖朝芮毓走去,把她的腦袋從車窗裡塞進去,這才抬腳一並上了馬車。
車裡,芮毓還緊緊握著一本話本,是前幾日梁夫人差人送來了許多,她手上這本講的是牛郎織女。
芮毓看得入神,都沒空搭理沈緒。
沈緒輕咳一聲,瞥了一眼她的話本:“一會兒到茶樓,可以聽戲。”
芮毓好半響才從書中脫離,抬頭迷茫的看著他。
沈緒稍稍思索了一下,便說:“就是將書中的故事演出來,比書好看。”
芮毓挑了挑眉,似懂非懂的點頭。她頭上包著的一塊紗布礙眼的很,沈緒一見這玩意兒氣就不打一處來,總想找個機會狠狠修理一下竇左相。
他抬手碰了碰:“還疼不疼?”
此時馬車狠狠一晃,芮毓驚的忙捉住他的手臂,手中的話本啪嗒一聲掉在車廂裡。
沈緒皺著眉頭提醒她:“坐好。”
他彎腰撿起話本丟在一旁,伸手虛摟住芮毓,冷聲對外麵駕車的楊威說:“馬都駕不好,就這麼點本事。”
楊威:“………”
剛才路過陡坡,怪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