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8章(2 / 2)

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7777 字 7個月前

“這書講的是女尼和進京趕考的士子私會偷情?”

她努力鎮定道:“我讓人隨便買了些,平時拿來打發時間,沒想到中間還有這種故事。”

實際上當下給閨閣女子看的話本,多是什麼花前月下,有情人因陰錯陽差分離,最終曆經千辛萬苦才能終成眷屬的故事。

可能是富家小姐和書生的故事太老套了,於是就衍生出各種其他身份的人與書生的故事。什麼書生跟寡婦,書生和公主,書生和妖精鬼怪,大抵這些話本都是那些窮書生寫的,其中充滿了他們的臆想,且通常還會寫得非常香豔。

無雙方才看的那一段,就是正在講小尼姑跟書生私會偷情。

“你一人看多沒意思,我們一起看。”

說著,紀昜就拿著書上了羅漢床,他靠進無雙的專屬位置,不光背後都綿軟的靠背,手邊還有引枕放手,另有一床薄薄的綢麵褥子用來蓋腿。

無雙則去了他懷裡。

“你方才是不是看到這了?”

她臉一紅,忙用手蓋著那一頁道:“殿下既然要看,自然要從頭看,哪能從一半開始看。”

“說的也是。”

於是書被翻回第一頁,從書生辭彆家人進京趕考說起。

說到書生在途中錯過了客棧,剛好碰見一座尼姑庵,便進去借宿。書生住了一宿,第二天正打算啟程,未曾想碰見兩個女尼正在欺負一個瘦弱的小女尼,讓她去幾裡外的地方打水。

小女尼手中的木桶,是那麼的沉重,書生看著不免生了同情心,正好兩人路程相同,見小女尼吃力地將水桶放進溪中往外打水,書生心生不忍,便上前去幫忙。

慌張之中,小女尼抬起一直未抬起的頭,書生這才發現女尼竟生了一副花容月貌。

故事就這麼開始,書生本是打算啟程也擱置了,全心全意留...在這裡幫那可憐的小女尼,而小女尼因容貌出色,總是受人欺負,如今有人幫自己,自然不免心生感激。

……

紀昜看書極快,幾乎一目十行,而無雙本就看過了,知道內容,便由著他翻書極快。

很快,就看到無雙方才看到的位置,正是講書生下山買了許多好吃的,送予小女尼吃,由於白天人多眼雜,便約到晚上在尼姑庵後麵的一座破屋子裡。

這不是二人第一次私會,可當時月色正好,兩人本就對彼此暗生情愫,書生情不自禁拉著女尼的手,對她說了很多情話,小女尼情難自禁,書生趁勢吻住了對方。

無雙看得正緊張,又覺得羞恥,並未發覺其實紀昜早就沒再專注地看話本了,目光時不時在她臉上身上遊移,手也沒老實。

“怎麼這裡還這麼紅,我記得昨晚明明給你擦藥了。”他手指落在她頸子上,聲音低啞道。

他落的位置正是之前魏王留下痕跡的那地方,無雙身子一僵,這邊紀昜手指落在上頭,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滾燙的鼻息吹拂在她耳後,一股戰栗感襲來。手上,是書生和小女尼偷情的話本,方才兩人同看過。

這一切加起來,給無雙一種近乎魔幻的感覺,還不及她說點什麼,整個人已被抱起往床榻處去了。

.

次日,無雙讓人給長陽侯府送了信,定下明日去寶佛寺燒香禮佛的事。

到了第二天,無雙特意起了個大早。

用罷早膳,外麵一切都準備好了,無雙上了馬車,才發現魏王竟也同去。

魏王裡麵穿了件寶藍色圓領袍,外麵是一件黑色的皮毛大氅,蓬鬆的毛領,襯得他麵如冠玉,又威嚴雍容。

無雙也穿得厚實,裡麵穿著海棠紅滾邊繡鸞鳳的交領短襖、雪青色厚緞綜裙,腳上蹬著一雙小羊皮靴。外麵披著一件銀灰緞麵繡鳳穿牡丹的披風,披風裡子是貂皮的,毛領則是一圈白狐毛,襯得她明眸皓齒,嬌豔欲滴。

待無雙坐定後,車就動了起來。

矮幾上放著一個茶桶,魏王從中拿出一個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無雙捧在手裡嘗了嘗,竟然是甜薑茶,不過並不辛辣,而是薑味兒和甜味正正好。

“殿下今日沒有公務?”

“寶佛寺後山有一片梅林,如今正是臘梅初綻之時,賞梅之人應該絡繹不絕。”

無雙點點頭,也沒發覺自己和魏王是雞同鴨講。

一碗甜薑茶喝下,剛出來時的寒意頓減,無雙見魏王正看著邸報,倒也沒那麼不自在了,便將目光投向四處。

魏王所乘的馬車,都是特製的,不光車廂大,坐著也不顛簸。此時車窗從夏秋用的菱格換成了加了一層的明瓦的槅窗,車廂裡光線明亮,角落放著一個燒著炭的鎏金熏籠,整個車廂裡十分溫暖,倒不顯冷。

無雙用手指摳了摳車窗上的明瓦。據說這種明瓦,是用蚌殼或羊角磨成的,十分昂貴,一般隻有那種極為富裕的人家,用來嵌在家中廳堂的窗戶上,用在馬車上倒是少見。

自是又想起前世他賜給她的那二十盞琉璃百花宮燈,那個質地比明瓦要更通透,若是拿來做窗扇倒是極好的。

手突然被人握了住,驚得本來正在走神&...#30340;她,忙看了過來。

魏王還低頭看著邸報,可一隻大掌卻握住了她的手。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對方反而握得更緊了。

大掌在她手上摩挲了幾下,還用指尖搓了搓。

“怎麼手這麼涼?”

他牽著她的手,放入懷中,無雙的手指抖顫了一下,被迫貼在他裡麵的袍子上。

那一刻,手指出奇敏感,隻是挨著便知曉指下的花紋是何,甚至能在腦中描繪出花紋的模樣。

一股熱氣直朝她頭臉衝來,她心裡又惱又羞,偏偏又見他道貌岸然,還看著邸報,仿佛羞臊的隻她一人,於是更惱了。

卻又說不出任何言語,眉目間似嗔似怒,難以明辨,更顯麵若桃李。

就在這時,車停下了。

原來是到了地方。福生在外麵稟報,說已到了長陽侯府,兩位小姨正在外麵等著。

小姨即是指母親的姊妹,也可指妻子的姊妹,也就是俗稱的小姨子,福生自然說的是郿嫦郿娥二人。可此時氣氛異樣,這聲‘小姨’又平添幾分親昵的曖昧。

魏王看了過來,同時分神對車外道:“讓她們坐上車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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