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看見薛父薛母臉色紫脹,徐碧蓉拿著文件趾高氣昂的出了薛家。
“啪!”薛父氣急敗壞的砸碎了手中的骨瓷茶杯,“豎子!賤人!”
“好了。”相比怒氣衝天的薛夫,薛母臉上的不悅在徐碧蓉離開薛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淡定的撚起瓷盤裡的牛軋糖,“味道是不錯。”
“劉媽,過來把客廳收拾一下,我們一會還有客人呢。”
看著義憤填膺的丈夫,薛母優雅的擦了擦手指,上前覆住了他的手,“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個冒牌貨,等我們說動了DF資本的人,想解決她還是輕而易舉?”
“可是,難道我們真的要當著茵茵的麵……”
薛母不耐煩的打斷了丈夫,“不然呢?我們能怎麼樣?要不是她自己不注意,怎麼會被彆人占了身份。”
見丈夫仍愁眉不展,她放軟了語氣,“等我們被如茵拿到手,大不了給茵茵一點補償就是了。你也不希望如茵落到一個外人手裡吧。茵茵這麼懂事,她會理解我們的。”
薛父長歎了一口氣,“罷了,也隻能這樣了。”
“隻是,DF資本的那個賈斯汀,真的會和我們一起重啟C輪融資嗎?畢竟,可是他提醒了那個女/人啊。”
薛母冷冷一笑,“在商場,哪有什麼永恒的朋友,真正能永恒的,隻有利益罷了。算上我們偷偷收購的股份,隻要再加上那10%。我們就能和DF資本平起平坐。”
“隻要兩方聯手,我們手上的股份就足夠趕那個女/人出局。這件事,對DF資本有利無害,他們為什麼不答應。”
薛母的話有理有節,薛父聽的頻頻點頭,眉間最後一絲顧慮也消退了。
見丈夫放下了心裡的包袱,薛母眼底浮起了一絲滿意,薛茵被一個心思淺薄的冒牌貨占據了身體,對她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她們母女緣薄,這樣遠遠拉來了距離,再沒了利益衝突,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如附骨之疽的婆婆的影子,終於可以徹底消失在她的生活裡了。
“太太,外頭有一位先生,自稱姓鄧,說是您邀請的客人。”
阿姨的請示打斷了薛母的沉思,她閉了閉眼,斂去了眼底的思緒,唇邊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微笑。
“請他進來。”
何氏總部
總裁辦公室裡,何瑞然正專心的批閱著文件,叮咚,有新郵件。
何瑞然揉了揉眉心,點開了郵件:是何子鴻從美國寄來的關於美國默林奇公司的四價流感疫苗的事宜。
這段時間,華灃生物將成為國內首家引進四價流感疫苗公司的新聞已經不斷被消息人士放風。
隨著而來的,是華灃生物股價的不斷上揚。與其同時,何氏生物作為默林奇多年的合作夥伴,卻缺席了競標會,也引來了不少揣測。
看著何子鴻附在郵件最後的和弗蘭克·伯納德博士的合照,何瑞然眯了眯眼,這幾天,就暫時先讓華灃生物風光幾天好了。
思索著是不是要在暴跌中抄底華灃生物的何瑞然突然停下了手指,死死的盯著屏幕上何子鴻的照片,眼中射/出了陣陣寒光。
照片中笑彎了眼的何子鴻,左眼眼角恰好有一個痣。
何瑞然瞬間回想起那天薛茵喝醉後的喃喃自語:“你變了,我記得你左眼眼角有顆痣的,痣呢?怎麼不見了。”
再一聯想薛茵對何子鴻的不同,何瑞然全身的血液瞬間凝結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不肯接受自己,難道那所謂的苦衷,就是何子鴻嗎?
“何總。”
一身煙灰藍包臀裙的薛茵踩著高跟鞋走進了辦公室,“您現在方便嗎?我有事情想向您彙報一下。”
看著辦公室裡玲瓏曼妙的女/人,何瑞然閉了閉眼,強行壓下了胸口的暴戾,“什麼事?”
薛茵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這是新住宿事業部上線以來的利潤表,環比全行業,我們的淨資產回報率和利潤增長率都遠超平均,這個月,我們新開業20家酒店……”
“我知道了。” 何瑞然打斷了薛茵的彙報,“之前,我承諾過要給你的10%股份。這裡是股權轉讓書,你簽一下吧。”
薛茵搖了搖頭,“我不能要。”
何瑞然站了了身,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帶著強烈的壓迫感,“為什麼不要?”
薛茵抬頭看向何瑞然,“總之我現在不能要,對了,這是我關於收購如茵酒店的提案,請您看一下。”
“如茵酒店是國內久富盛名的經濟型連鎖酒店。這幾年,酒店業行業不景氣,營收增長甚至跑不贏GDP,其中薛氏的璧月酒店甚至已經出現負增長。”
“這次如茵酒店打算轉型為主題精品酒店,不失為一招妙棋。但他們的缺點卻是缺乏線上引流機製與文化創意展示的能力。”
“等到如茵上市,他們就會擁有大批融資渠道,可以從容轉型。”
“現在,如茵陷入了內鬥,正是我們吞並如茵的最佳時機。”
看著侃侃而談的薛茵,何瑞然薄唇深抿,下頜緊繃。
“你想對付薛茵?”男人的聲音沙啞而陰沉,薛茵眨了眨眼,“什麼?”
何瑞然眸色漸深,“為了何子鴻,你現在要去對付薛茵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