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我幫你提東西。您來曰本的消息,我已經找渠道透露給索尼的盛田社長了。還真是湊巧,盛田社長隻是在聖誕假期之前回曰本,主持年會總結,過幾天又要去美國的,可能還跟你同路。”
“如您所安排,我出發之前,林律師已經給任天堂公司發了律師函,並且提出了兩項起訴。我也幫你預約好了庭外和解,山內溥社長願意見您。另外,林律師也親自來了,他已經在京都,跟山內社長接觸呢。”
兩人先後非常乾練地彙報了顧驁提前安排的活兒。
這一次的出國,馬風是借著他教書的大學已經臨近寒假、特地提前請了幾天假出來的,還花了不少精力弄簽證。
至於史育豬,他如今顯然是已經“自絕於人民”,成了一個偷度去香江的“叛徒”。不過自從拿到了香江的居留身份證後,他在大陸的犯罪記錄反而成了一筆資曆——當時的歐美國家,對於在大陸因為“投機倒把”這個特定罪名而坐過牢、逃出來的人,是有特殊優待的。
因為“投機倒把”不正是資本注意世界鼓腹謳歌想要推行的東西麼。
史育豬想從香江飛曰本、美國,都變得非常容易申請。
正如杜先生說自己是常開申的夜壺。顧驁到了美國之後,同樣有很多肮臟的事情都需要假手於人。
“安排得不錯,那我就先去見見盛田社長,然後一起坐新乾線去京都,找山內社長,三方談一談。”
顧驁對於馬仔們的打前站效率挺滿意,當下立刻拍板,也沒有絲毫在東京先玩樂放縱的意思,一看就是自律感非常強。
在成田機場包了輛車,一行人直奔港南區,索尼公司總部。
因為提前有預約,顧驁順利再次見到了盛田昭夫。
1981年的索尼公司,已經是一家比較國際化的公司了,78年以前,索尼的產品主要在曰本和東南亞鋪貨,但78年的walk-man隨身聽是一個曆史的轉折點,讓索尼成功打入美國市場。如今每年銷量都穩定超過一千萬台,一躍成為一顆冉冉上升的國際級消費電子新星。
盛田昭夫為了加速國際化的進程,一年倒有大半時間呆在美國,想儘快深耕美國這個標杆市場,隻在年終年初保證呆在曰本。
另外,盛田昭夫這人的人設,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出身的“社交狂”,他非常信奉製造流行,也非常信奉靠企業文化的國際化社交,來開拓市場。
當時西方世界普遍覺得曰本人是“社交的黑洞”,任何情緒表達都會被吞噬、得不到曰本人的反饋,也就無法跟曰本人建立生意以外的私人友誼。
盛田昭夫為了克服這個偏見,在美國的3年就拚命鍛煉自己的西式幽默感、開得起玩笑,拚命在政商兩界建立私人友誼,也確實是這一領域做得最成功的曰本人。
曆史上,盛田昭夫在美國結交到的最高級彆的政要,就是前國務卿基辛格先生了(因為他對亞洲人比較好說話),隻不過,如今才剛剛1981年年初,盛田昭夫還沒資格結交到那麼高層,他還在跟美國商務部的中層乾部斡旋呢。
但事實上,後來盛田昭夫在回憶錄裡也說了,這一切都是“表演”,他骨子裡還是支持傳統文化的。連他的私人俱樂部,都取名為“兩棲俱樂部”,寓意“曰本商人要國際化,必須假裝離開了水之後還能生活得很融入”。
換言之,這是一個非常忍辱負重的社交狂。
所以,在從馬風那裡打探到,顧驁要去基辛格那裡讀博士、當關門弟子後,盛田昭夫這個急於展現自己徹底西化的家夥,願意隆重禮遇顧驁,也就不奇怪了。
他直接把招待的場所,安排在了銀座小野二郎的店“數寄屋橋次郎”,還重金包場、連帶著顧驁帶來的馬仔也一起招待。
也就是80年代,小野二郎的店江湖咖位還沒那麼高,所以才能包到場。要是擱21世紀,哪怕是安倍請奧黑馬,也隻能占45分鐘,包不到整個時段的全場的。
“顧桑,我們還真是有緣,僅僅一年,又見麵了。恭喜你事業學業雙雙有成。不知這次有何見教?”盛田昭夫問候過後,就非常殷勤地跟顧驁套近乎。
顧驁開門見山:“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跟盛田社長繼續加深合作,我的最新兩款電子遊戲街機,過去兩三個月在曰本市場的大賣和火爆,盛田社長應該是有目共睹的。我希望的是,到了美國之後,依然能借助盛田社長的walk-man出貨渠道商,幫忙助推天鯤娛樂的街機,並且給一個儘量優惠的渠道分成比例,最好能像索尼的第一方產品一樣優待。”
盛田昭夫並不急於回答,他抿了一口清酒:“那麼,這麼做我們索尼有什麼好處呢?”
顧驁:“當然有好處,我覺得,渠道的重複鋪設,是一種極大的浪費。貴公司,任天堂公司,還有我的天鯤娛樂,要是大夥兒都把一樣的工作重複三遍……不如大家談個分贓的妙計,集中力量攻堅。”
盛田昭夫笑了:“可是,據我所知,我們索尼,以及山內社長的任天堂,都是花了很大精力鋪設渠道的。反而是閣下的天鯤娛樂……好像是零基礎,顧桑這麼說,不覺得便宜占太大了麼?”
顧驁剛才的話,乍一聽,有點兒像一個窮逼,突然好高騖遠地說“我加上馬風和比爾蓋茨,三個人的財富加起來足以撼動地球”。
“我當然有把握,說服山內社長也加入,並且讓三方看起來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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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拔了一顆大牙,儘根牙。養傷中,三叉神經痛。
昨天一個字沒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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