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人家錯了嘛,饒了我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最後在米娜的認錯聲中,鞭笞才算結束,“哥哥,你要相信我嘛,人家當初說不圖這事兒,是真心的。跟了你之後漸漸想要了,也是真的,這都怪我嗎。”
米娜一邊說著,一邊依然死死抱住顧驁不鬆手。
“都完事兒了,抱這麼緊乾嘛。悶得慌。”
“哥哥,你不知道,就那些同學裡,這半年來,都有人傳你不回來了,各種謠言都有。可把我氣得……偏偏心裡還真的慌。”米娜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
顧驁好氣又好笑:“這有什麼擔心的,我們在伊拉克不還好好的麼,我那麼大事業,怎麼可能不回來。”
米娜抹了一把眼淚:“哥哥你不會怪我不相信你吧。其實人家是很相信的,就是天天聽著人言可畏來氣——好些人說怪話,說都給基辛格當關門弟子了,就算國內前途再遠大,也不值得留戀了。哪怕將來當到bu長,也不如在美國當個上流的說客人生贏家。”
顧驁歎了口氣。
他這才意識到,把自己的女人丟在國內,讓她們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壓力。
因為他在國外取得的任何一點成績,在時人眼裡都是增加他不回來概率的利好消息。
剛開國門的人們,被外麵的發達打擊得太不自信了。
米娜和穗子好歹還是顧驁把全局計劃和盤托出了的,換做其他不知內情的人,謠言傳成啥樣都不奇怪。
末了,米娜還不忘迷迷糊糊地說著清話:“我做得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給你了。哥哥,不管你這輩子是哪國人,我都要跟一輩子。你真真是有魔力,什麼都好什麼都厲害,女生把心給你之後,為你叛國都願意,有時候想想都後怕。”
顧驁一陣心虛:“怕……怕什麼?怕我再用人格魅力去征服外國小姑娘讓她們叛國嗎?”
米娜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一絲一樣,倏地直起身子,正色問道:“你在美國真有這麼乾嗎?是什麼政要還是科技巨頭家的小姐?”
“沒……還沒,米娜你彆瞎想。”顧驁微汗。
“那就是會有了,暫時‘還沒’,壞哥哥,從來都不肯騙人家!哄哄人家也好嘛,”米娜苦笑嬌嗔著捶了他一下,“放心吧,我哪管得了你。你要是真有這本事就去好了。但我不許你付出真心。”
顧驁免不了把他在美國的見聞日常,漸漸地跟米娜和盤托出。
米娜知道顧驁肉身真的還沒逾越(不然檢查作業的時候彈藥也不可能這麼充足),便相信他沒有走心,隻是逢場應酬,內心很是釋懷。
如是平靜地在京城過了一兩周,轉眼到了6月中旬。
顧驁每天深居簡出,除了到有關部門上班,回家就跟米娜廝混,其餘在京朋友始終保密。
期間,他讓米娜拿著他從美國帶回來的《終結者》電影膠片拷貝,去北影找了顧常衛,幫忙翻攝成錄像帶。
拿到之後,顧驁偷偷給辦裡的同事們私下裡傳閱了一下,算是拉近同事關係。
學校裡也留了兩份,不過隻讓米娜跟人說是航空郵包寄回來的。很快英文原版的《終結者》就成了外交學院的同學們、每天晚上最熱門的劇目了。學校因為敞開了供應放映廳,已經一兩年沒遇到爆滿的情況了,可見《終結者》的號召力。
這天是一個周五,已經是外交學院77級同學的畢業典禮了——外交學院的慣例,畢業典禮比其他大學辦得早一點,證書什麼的也發得早。
當然,因為有些同學選擇了中途改成3+2的本碩連讀學製,所以這部分同學並不會今年畢業,畢業的隻是那些讀完本科就去小國使館當秘書的。
至於米娜和楊信,因為跟著顧驁、葉紈做課題立功,學術課題成果積累得也比較多,所以儘管是78級的,也可以在明年完成研究生學製並畢業。
按說三年同窗,顧驁還是應該跟老同學們一起慶祝的。可惜考慮到人多眼雜,沒法做到隻在某些人麵前出現、避開其他閒雜人等,隻能繼續隱身。
他隻是讓米娜帶著相機,拍一些畢業的照片回來,留個紀念。
當晚,看著米娜拍回來的畢業照,顧驁想起舒爾霍夫那邊的委培生交流項目不知道斡旋得怎麼樣了,就給他去了個越洋電話詢問。
畢竟外交學院這邊77級都畢業了,其他浙大一級的正常大學,也快了。
舒爾霍夫在電話裡讓他安心,說已經安排好一切,並且跟浙大方麵傳真溝通過,意向都沒問題,明天就能帶個斯坦福那邊有權代表簽字的教授一起過來,直飛錢塘。
“好,那就交給你了。”顧驁掛斷電話。
正在做菜的米娜很敏銳:“你要出門麼?是不是回家看看?你回國都十天了,確實該回家探親,單位裡肯定會給你批探親假的吧。”
“嗯,我明天下班後,晚上飛錢塘。把周末用上,再請兩三天探親假。請太久也不好。”
米娜歎了口氣,偷偷給蕭穗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下顧驁的行程。
“穗姐,期末都考完了吧,顧哥回南方的日子,隻有你照顧好他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