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這麼想著。
宣承喜出望外,拿出藏在身後的紅色方盒。
阿止抿唇接下。
……
程伯拿著拜帖進來,輕輕放置案邊。
謝寧川一手握著書卷,一手抱著湯婆子,身上還裹著大氅。餘光瞄見一旁的拜帖,眼皮子都沒動一下,不鹹不淡:“何人的拜帖?”
程伯如實道:“是薑侍郎的,許是來問燮河一事的。”
謝寧川方才想起薑沅離尋胞妹的事。
淩斐恣從燮河回來也有段時間了,半點不聞其事,他險些也將這件事忘卻。
他放下書卷,掀眸盯著程伯:“淩斐恣呢?”
“一大早出府去了,高櫟說去大理寺審人了。”
謝寧川不語,雙手覆在湯婆子上,默言數息又道:“拜帖約的何時?”
“戌時末。”
“將淩斐恣叫回來。”
程伯當即俯身:“是。”
適時,大理寺。
從燮河押回來的陳咲被關入大理寺,大大小小的刑罰都受了個遍,愣是半句話挖不出,難啃的很。
淩斐恣得了消息,立馬趕過來,不信敲不開他的嘴。
陳咲渾身是血的綁在柱上,皮膚無一塊完好,衣衫破爛,儼然半死不活之態。
入了大理寺的門,就沒有活著出去的道理。
陳咲正是知道這點,寧死不供,任誰來都不開一口,咬死不承認自己受人指使養私兵。
淩斐恣皺眉掃了眼他的慘狀:“還是不招?”
旁邊的司獄上前,狠狠啐了一口,咬牙切齒:“該用的都用了,這陳咲骨頭硬的很,一句話也不肯說。”
該用的都用了?
淩斐恣掠過桌上的一堆刑具,唇邊溢出冷笑,隻這些刑具,用在他們身上都是些撓癢癢的東西。
背後之人敢養私兵,定會對手下的人施以酷刑考驗,區區小刑,何以撼動。
他捏起鞭子,就著鞭子抬起陳咲的下巴,眸色冷銳:“陳咲,再問一遍,招是不招?”
陳咲抬眼盯著他,目色沉冷,做好死磕到底的準備,反正他賤命一條,什麼都不怕!
淩斐恣眯了眯眼,鼻尖哼出冷笑:“很好。”
言罷,他大步走下,指尖劃過一排排冰冷的刑具,似在挑選下一個刑罰。
司獄見他想從中挑選,勸道:“大人,這些小的都試過了,無用。”
“無用?”淩斐恣挑起眉頭,意味深長道,“無用的是人。”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冰冷的牢房響起,眾人聽得他吐出兩個字。
“刖刑。”
司獄怔住。
所謂刖刑,是指砍去受罰者左腳、右腳或雙腳,通常以割去犯人膝蓋骨為主。
陳咲受人指使養私兵,縱使關入牢中,也斷不到實施刖刑。
他麵露豫色:“大人,會不會太重了?”
“重?”淩斐恣似聽到笑話般,眉宇間淩厲起來,“隻要能得到結果,誰會在意過程。”
司獄拗不過他,心中憐惜陳咲幾息,聽命道:“是。”
將他們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陳咲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