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作為暴君之子的我作威作福12(1 / 2)

七皇子被下旨關緊閉, 半年內不得出門,居家反思。

按理來說,七皇子被關起來了, 他哪也不能去, 無需往前那般早出晚歸,盛寶琴能見到他的次數應該多了起來。其實並不然,府上無數鶯鶯燕燕,分配給她的時間依然很少。

她不是沒有主動爭取過, 在她把那些不堪一擊的美人鬥倒後, 隻剩下一個正妃。

正妃出身不高, 但贏在有一張妖豔的臉龐,比盛寶琴美麗一百倍。哪怕盛寶琴拴住了七皇子的胃,但她管不住七皇子的腳,七皇子就愛去她那裡,讓盛寶琴嫉妒得不行。有些人天生麗質難自棄, 是她喝靈泉水,變美也無法趕上的。

她果斷調轉了路線。

她是沒有過人的美貌, 但她擁有靈泉,這是她這輩子安身立命的資本,是最大的儀仗,有無數的妙用,可以養顏美容,可以治愈傷口,可以增長食欲。

她知道七皇子被關在家裡難受, 正妃就是個禍水臉蛋的花瓶, 那她就走賢內助的路線。

她鬥誌昂揚, 決定掏自己的私房錢開一家客棧, 就開在雀台附近,不僅給客人提供一日三餐,還提供休息的住所,而那食水都是摻了經過百倍稀釋過後的靈泉水,入口後似春泥撫慰凍土,不僅滋潤心肺,還令人胃口大開。

因為蹴鞠帶來了很多人流量,於是這間客棧很快就成了遠近聞名的香餑餑。坐在大堂內,還有西域遠道而來的番邦人,他們用奇怪的口音,說蹴鞠比賽非常精彩,這裡的食水非常可口。

就這樣,盛寶琴實現了發家致富。

她沒忘記自己的本來目的,七皇子被關禁閉,處於冷藏狀態,導致大皇子和六皇子最近非常高調,她怕老百姓忘記了七皇子,於是把開客棧掙來的錢,全部用於免費給窮人施粥。

地點就設立在城外門口,開設了免費發粥的棚子,而且不是簡單稀薄的清水粥,而是有一點肉沫很粘稠的小米粥,筷子插在上邊,都能不傾倒。

隻要是清貧人士,每個人都能領一份,並強調這是七皇子仁善、關愛貧苦人士,所以特地免費發粥。

這籠絡人心的手段非常簡單粗暴且深入人心,聞著那誘人的米粥,雖然免費蹭粥的人多,但果然進城的人人都念著七皇子的好。

讓被言官彈劾到自閉的大皇子和六皇子氣得牙癢癢,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被關禁閉的人居然還能有如此不老實的手段。他們前腳剛失了民心,對方後腳就暗戳戳的收攏民心,這不擺明了把他們往泥裡踩麼?

現在儲位未定,三位皇子才學和年齡都相差無幾,鳳帝的心思也難以揣摩,看不出對哪位皇子有所偏好,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事關家族利益,各大家族在站隊上都很猶豫,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政治投資這種事情,能得到巨大的回報,但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萬一站錯隊,未來可是要闔府掉腦袋的。

他們不敢輕易站隊,但暗地裡觀察一番還是有的。

每位皇子的所作所為,都將成為那些老奸巨猾之人私底下考量的標準,深謀遠慮之後,才決定到底支持誰。

正是知道這個道理,大皇子和六皇子才生氣,自己被陰了一招。

殷鳳淵也清楚,這些臣子算盤下的小九九,不過一直冷眼旁觀罷了。他的心思當然難揣摩,因為他遵循鳳帝的夙願,替對方而活,可連原鳳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屬意的是誰,倒是對流落在外沒見過幾次麵的盛寶箏有幾分關注,殷鳳淵又怎麼能做出決定。

一個選擇困難症的人,臨死前又把選擇困難症留給了他,滿朝文武又怎麼可能猜得中他的心思。

索性,鳳帝的血脈們都還年輕,可以再觀察幾年。

蹴鞠杯進入十六強後,脫穎而出的隊伍都非常強悍,比賽變得更激烈,場麵也更加刺激,讓很多準備來年科舉的學子們都無心學習。門票進行收費,完全沒有阻礙群眾的熱情,盛寶箏規定了每個人隻能限購兩張票,以免出現富人包場或者是黃牛倒買倒賣哄抬票價的情況。

盛寶箏不知道,他這一個小小的規定,讓萬人叫好,也讓有些人想趁機渾水摸魚的心打了水漂。盛寶琴本來都讓心腹丫鬟去了,一口氣買個百來張,然後再高價倒賣出去,賺取差價,也存了讓盛寶箏這個官方掙的還沒有黃牛多的心思,結果限購令一出,她的小算盤又落空了。

盛寶箏還高價聘請了高手來解說,這些高手內力雄厚,嗓音洪亮,視力一絕,能對球場上瞬息萬變的局勢進行解讀,幫助後排視力不太好、看不太清楚的觀眾認清局勢。

比如“白雲學院隊身穿藍色,他們腳法以輕盈敏捷為主,而江湘隊則是紅衣,以進攻突圍為主,常常硬碰硬。啊他們在交頭接耳,可能是在商討戰術,他們擺出了一種陣型,將藍隊的三號左右包抄,這是軍中常見的一種陣法。蹴鞠在軍中很盛行,士兵們常常用來強身健體,哦——藍隊攻其不備,進球了!!!”

場內立刻響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激情洋溢的解說搭配激烈的場麵,增添了不少熱鬨的氣氛。

有時候場麵不溫不火怎麼辦,讓人看著想打瞌睡。

盛寶箏就會加一個解說,兩個解說最好各站一方,比如“白雲學院隊踢的是什麼玩意兒,他們昨夜是沒睡好麼,這蹴鞠踢的軟綿綿,他們以為自己是君子,對麵是跟他們舉案齊眉的婆娘麼!”

另一方則道:“白雲學院隊起碼是君子,瞧瞧江湘隊在踢什麼,這腳法臭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多少次必中球都丟了!他們眼珠子怕是長在腦後邊吧!”

雙方各執一詞,用語粗俗,很容易把場麵拱起火,沒有人想打瞌睡了,一時口水橫飛,罵解說的有,罵球員的也有。

魏紫延和盛寶箏坐在視野最好的包廂內,都不禁感歎道:“還沒到決賽就這樣刺激了,總決賽得有多刺激啊。你瞧王老頭都來了,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跟兒孫一輩的來看球,真是人不可貌相。”好友不愧深謀遠慮,一些包廂裡果然坐了不少皇室宗親和朝臣,他們都無法抗拒蹴鞠帶來的熱鬨氣氛。

連這些老古董都無法抵禦,更彆提普通民眾了,可惜這樣精彩紛呈的賽事,好友居然要四年才舉辦一次,說次數多了就不值錢了,還會引起不良的社會風氣。

“是啊,不少文武官員都來了,外邊也是人山人海,如果總決賽的時候,陛下也能親臨就好了,這樣就能真正的與民同樂、蓬蓽生輝。”盛寶箏也感歎道,他沒注意到,他懷中狐狸驀地僵了一瞬,神色充滿怪異。

“為什麼?”魏紫延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你可彆開玩笑了,雖然這比賽很精彩,但陛下乃萬金之軀,這球場這麼亂,萬一混入了刺客,危害天子怎麼辦?這責任可不是你我能擔得起的!”

依他所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鳳帝還是好好在宮內當大佛吧。

盛寶箏:“我就想讓陛下看看,這天下是多麼的海晏河清、風調雨順,正是因為京城腳下人人安居樂業不愁吃穿,我們才能有機會舉辦賽事嘛!”如果換做是先帝在位時的饑荒年,黃河倒灌、天災頻發,人人囊中羞澀捉襟見肘,這蹴鞠賽事還怎麼辦得起來。

“陛下如此英明,我們雖學術不佳,但能得到陛下的寵幸,不正是你我的目標和理想嗎?”

盛寶箏搞不清楚原主究竟是否為鳳帝的血脈,有沒有做儲君的野心,但鳳帝正值盛年,其他皇子反正也還沒有上位,他要好好抱住這個金大腿。

他記得史書上對鳳帝政績的一堆描述,堪稱是詞藻華美,而他早已倒背如流。如果鳳帝能親至,他一定小跑著上前吹彩虹屁,說看陛下,這是草民送您的一場狂歡啊陛下!

“是這個理兒。”魏紫延摸了摸下巴,以往鳳帝眼中從沒有他這個便宜外甥,如果蹴鞠杯舉辦決賽的現場,鳳帝能親至,看到他們兩個半大少年,居然能把一個正經的比賽搞得那麼好,搞不好一個龍心大悅,就賞賜他們倆流水般的寶貝了。

兩人美美的暢想一番後,魏紫延才回到現實,潑了盆冷水:“不過陛下出宮還是太危險了,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盛寶箏點頭,其實他也就想想。

他沒注意到懷裡的小狐狸,眸光不易察覺地閃爍了幾下,似乎在認真考慮。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小半個月,進行到了總決賽。正值秋風肅殺,但球場上一如既往的火爆,烏泱泱的全是人頭,一眼望過去居然男女老少皆有。

沒辦法,經過一個月的瘋狂角逐,強者如林中,隻有兩支實力最強的隊伍勝出了。

這玩意兒街頭巷議,前麵的比賽錯過也就錯過了,但總決賽怎麼能不看,萬一錯過了,豈非人生憾事!哪怕盛寶箏規定了人人隻能限購兩張,但那票也是一盞茶的功夫就被搶光了,黃牛手中的票價格也高到離譜,用“一票千金”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少世家大族的閨閣女子都主動邁出了家門,蒙著麵紗進了女子座。盛寶琴也喬裝打扮,以一身颯爽的男裝來到了現場。

比賽分明還沒開始,但秋風裹著熱切的呼喊,還有不少女子羞澀的尖叫聲,刮到盛寶琴耳朵裡,她抬眼望去,原來是秦小將軍秦驍登場了。

秦驍是這個京城出眾的年輕才俊之一,不僅樣貌英俊、出身名門,而且驍勇善戰,未來的軍銜還會節節攀升。如此優秀的少年,心中懷春有所幻想的世家貴女們,怎麼會不注意呢?

盛寶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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