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遇舟再站在這兒也不是事,又狠狠瞪了傅從深一眼之後跟著走了。
傅從深心情不錯,還對人揮了揮手,一扭頭發現宋疏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你早知道我是你嫂子了?”
“呸,狗屁嫂子,你就是我太太。”
“我真的嫁給過你哥。”
“那也是我太太。”
“……”宋疏抿了抿唇,輕聲罵他,“不要臉。”
眸光微微轉動,他回頭看了一眼那舞池,“……還要繼續嗎?”
“繼續個屁,你先跟老子把證扯了。”
說著傅從深就拉著人大步往外走,然而剛出了飯店門,他又頓住了腳步,宋疏跟著一頓,鼻子差點撞上男人寬闊的脊背。
繁華的街市燈火迷離,身後是車水馬龍的街道,麵前是金碧輝煌的大飯店,不遠處還隱約傳來百樂門悠揚的舞曲,傅從深拉著宋疏的手,轉過身單膝跪地。
黑色的風衣揚起,像蒼鷹的羽翼,露出衣擺下的修長的腿,跪得瀟灑又利落。
“嫁給我。”傅從深托著他的手,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枚嵌著鴿子蛋的戒指,不由分說地就套在了宋疏的無名指上。
宋疏驚訝地展開五指打量了一番,也不扶他起身,反而在男人麵前蹲了下來,“什麼時候買的?”
“……三個月前。”
“怎麼那時候不給我呢?”
男人頗為幽怨地盯著他,“你那時候連家門都不讓我進。”
“那你就想著和我結婚了。”
“嗯。”傅從深道,“我對你一見鐘情。”
是從沒有過的濃烈的感情,他不傻,知道自己這是栽了,所以自此以後,眼裡心裡都隻有他一個人。
“知道為什麼不給你進麼?”
“我混球,一見麵就欺負你。”
“也不是。”宋疏轉了轉指間那枚戒指,垂下眼眸,聲音小小,“我有點潔癖,不喜歡你拿碰過彆人的手碰我。”
“……”傅從深反應了好半晌才明白他在說什麼我,頓時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我什麼時候碰過彆人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等到宋疏慢慢吞吞說清楚了,傅從深也快被他氣死了,“那是本能你懂嗎?需要狗屁個經驗,看著你就想弄你,就想欺負你,就想……”
“不許說了。”宋疏紅著臉把他的嘴捂住,凶巴巴地命令,“攤開手。”
“?”
“就像剛才那樣。”
被捂住嘴巴的傅從深攤開了手掌。
宋疏微微一笑,原是想把手放上去的,然後想了想,把粉潤潤的臉蛋擱在了男人的掌心,對他眨眨眼,“好了,我答應你的求婚了。”
……
旗袍不能給旁的人看,但這種日子怎能不穿給自己的先生看。
明明已經是深夜了,傅從深硬是把人搞起來給他們做了登記,領了婚書,明個兒一早就見報。
西裝拍了一張,傅從深起了私心,讓人換上旗袍又拍了一張,然後回家就開始脫。順著斜襟一顆顆往下,解到第三顆的時候按捺不住轉為撕,昂貴的絲綢在男人的掌下變成了搖搖欲墜的破布條,東一塊西一塊地掛在香肩上,o露在燈光下的jifu如凝脂美玉,傅從深手一覆上去就被黏住了,魂兒都被吸了進去。
傅從深疼他,即便想象中已經把他翻來覆去折騰了成百上千回,臨到頭卻是半點舍不得強迫,宋疏輕輕說了一聲不行他就把手收了回來,換到自己身上拓。
柔軟微涼的shen軀像一塊盈盈嫩嫩的水豆腐,好像稍微用力就要被碰碎了,還能擠出香甜的汁水。
宋疏體質不好,不可能像傅從深那樣精神百倍,男人把他榨出來以後還沒法兒平靜,本來想放過他去衝涼的,結果這人自己撞了上來。於是圓鼓的小瓣被攏住
g弄,沒兩下就折騰得紅撲撲,豔麗得像開敗的海棠花,甜軟得像熟透的水蜜桃。
傅從深不必去肖想某處,單是其他地方就足以讓他醉生夢死。
譬如裹了絲襪的玉足,他半跪在地上親吻,捏著踝骨哄著他踩一踩,發qg的模樣像是對方腳邊的一條狗。
但是他心甘情願。
……
傅從深料想過賀遇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把宋疏保護得很嚴,但百密一疏,沒想到他會從傅南鈞身上下手。
這個消息率先傳到了宋疏耳朵裡,他二話不說,直接提了一把槍就趕到了對方要求的地點,衛兵沒法帶,帶了賀遇舟肯定不會讓他見到人。
“我買好了車票,如果還想見到那小孩,就跟我走。”這是賀遇舟提出的條件。
“先給我看鈞鈞。”
賀遇舟把他領到了一截車廂外麵,透過玻璃可以清晰看到裡麵的布置,但是方才坐著小孩的位置上現在根本沒有人,連守著的兩個衛兵都倒下了。
“……人呢?”賀遇舟不可置信地走進車廂,結果找遍了都不見影,頓時也慌了,“剛才還在這——我操……”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因為宋疏從身後狠狠給了他一腳,直接把人踹翻在了地下,鏡片都磕到桌腳磕碎了。
踹了人一腳,宋疏轉身就走,他手裡拿著槍,賀遇舟又沒有命令,警衛員都不敢攔他。
他先是讓人傳消息給傅從深,但人應該失蹤沒多久,同時打算先在周圍找一找。結果這在短短的時間裡,有人從後麵把他打昏,裝進了麻袋。
宋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手腳被縛地躺在一截動蕩的車廂裡。頭部仍然傳來一陣隱隱的疼痛,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視線順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衫往上,看到了一張過分瘦削的男人的臉。
傅從華坐在窗邊,半張臉隱沒在暗處,正神情陰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