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四周便隻剩下王佐的咆哮了。
………………
弘治皇帝背著手。
他臉上十分陰沉。
蕭敬小心翼翼的看著陛下,蕭敬的手裡,還捏著一份剛剛給陛下過目的奏報,奏報是從翰林院送來的,記錄了王佐和李朝文辯論的經過。
而對此。
弘治皇帝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丟人哪。
這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他的心此刻也是沉到了穀底。
哎……
本來還以為,這個李朝文能有什麼高論。
好嘛,就算是你李朝文沒有高論,可方繼藩是你師叔對吧,這是你師叔的主意,有他在背後,難道就不教你一點什麼。
結果呢。
這是一麵倒啊。
幾乎是李朝文沒有任何反詰的機會,卻被王佐按在地上猛錘。
辯論……何止是輸,壓根就成了笑話。
簡直令人不能直視了。
“當時翰林院中如何?”弘治皇帝不禁看向蕭敬,追問道。
蕭敬小心翼翼道:“陛下,聽人說,滿堂哄笑。”
弘治皇帝內心有無數頭馬飛過,他看著蕭敬一眼,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這一刻,弘治皇帝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仿佛看到的是,這翰林院上下,笑得不是李朝文,這……笑得是朕哪。
朕數十年的臉,算是徹底的給這李朝文丟儘了。
弘治皇帝焦慮不安,便繼續追問蕭敬。
“還有呢,還有呢?”
“沒……沒有了。”蕭敬道:“李朝文身體有所不適,臉色蒼白,大汗淋漓,說是要告辭,王佐不肯,讓他再辯。李朝文急於脫身,答應了三日之後繼續辯論,這才肯放他出來,出來時,這李真人十分狼狽……”
弘治皇帝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無所適從了。
都這樣了,三日之後,還來……
還嫌不夠丟人嗎?
不過想想,其實也有道理,王佐怎麼會輕易放過李朝文,這是趁他病,要他命。倘若李朝文不肯答應,是肯定不會放他走的。
“事情竟到了這個地步。”弘治皇帝不禁想哭,可卻是欲哭無淚呀,雖然他很想躲避這場風波,可是自己找的麻煩,含淚也要解決。
他認真思慮一番,便追問蕭敬:“方繼藩在何處,他再哪裡?”
蕭敬道:“不知。”
“這……”弘治皇帝想要說點什麼,隨即,卻又歎了口氣。
自己能說什麼呢……
怪隻怪自己啊。
弘治皇帝落座,故意顯得鎮定的樣子:”黃河清,聖人出,這是誰說的鬼話!”
……………………
孟津縣。
此處本是關中的津要之地,可隨著關中的沒落,也已漸漸的衰落下來。
前幾年,突然,一群商賈開始活躍起來,他們借助著黃河的渡口,將無數的稀奇的貨物運送於此,而後往關中集散,因而,孟津開始漸漸的繁華起來。
這是最普通的一日。
早起的人們,紛紛到了碼頭,預備著一日的勞作。
可突然之間,一個古怪的聲音發出來:“呀……”
這一聲之後,孟津縣黃河渡口的軍民們,沸騰了。
那本是渾濁的黃河水,在這一刻,居然……清澈起來。
清澈的河水滾滾而下,依舊發出了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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