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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叔 綠藥 942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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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風吹動著珠簾,一陣輕悠地搖晃,琉璃珠子在春光下閃著光斑。

兩個宮婢端正地立在門口,她們悄悄朝裡麵望去。

寒酥正坐在窗邊,欠身探手在窗紙上描畫。冬日過去,紅梅已落,她突然來了興致,想在窗上留下幾支紅梅。

其實兩個宮婢有些不理解。在她們眼裡,皇後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就應該身上頭上掛滿首飾金燦燦碧瑩瑩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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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穿著銀白搭淺青的廣袖衣裙,隨著抬臂提筆的姿勢,柔軟的袖子滑下來堆在臂彎,露出瑩白纖細的小臂。她這一身衣裙沒有多少繁複的精致的繡紋,甚至連鳳凰紋也沒有。雲鬢也隻是簡單挽起並不梳複雜高髻,鬢間也隻幾支墜著很小很小的珍珠的發簪。

當真是素雅極了。完全沒有身為皇後的奢貴。

宮裡的小太監小宮女們私下裡議論他們現在侍奉的這位皇後可是真正的才女,而不是嬌貴的名門閨秀。他們私下裡也曾從宮外弄了本《自雲集》來,搖頭晃腦地讀者皇後娘娘曾經寫過的詩。

翠微從遠處走過來,立在門口的兩個小宮婢立刻收回視線,規矩地低眉頷首。

“東西我尋來了,這些行不行?”翠微捧著個盒子進來,帶動珠簾一陣清脆的晃響。

寒酥立刻將手裡的畫筆放下,轉眸望過來。一身素雅的她,一張仙姿玉色的芙蓉麵就是最好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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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將盒子放在桌上,又將蓋子打開,一麵裝著一盒瑩白的大珍珠。

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宮婢好奇地瞥了一眼。好大!她們被這樣大的珍珠驚住了。寒酥雲鬢間小小的珍珠一下子被襯得更像白米粒了。

不過兩個小宮婢又忍不住在心裡嘀咕——看來不愛金銀的皇後也是會喜歡漂亮亮晶晶的首飾的!

寒酥捏起一顆珍珠來,指腹輕輕撫了撫,然後對著窗外的日光看了看。她點點頭,說:“不錯。”

她將這顆珍珠放回盒子裡,對翠微說:“那去碾成珍珠粉。要細膩一些,再細膩一些。”

“是,一定辦好!”翠微對寒酥福身一笑,抱著盒子又快步出去。

立在門口的兩個小宮婢早已目瞪口呆,這樣稀少的大珍珠居然不是做成首飾戴在頭上,而是磨成珍珠粉?

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就算需求珍珠粉,明明可以用劣等的小珍珠來磨呀!

她們兩個一頓胡思亂想,再瞥向寒酥皎柔的麵靨,她們忍不住去想難道皇後這樣吹彈可破如瓷似玉的肌膚是靠世間最名貴的珍珠磨成珍珠粉養護而成的?

兩個年歲不大的小宮婢正胡思亂想呢,院子裡通傳陛下到了,她們兩個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屈膝行禮相迎。

“起來吧。”封岌大步從外麵走進來,他伸手去掀珠簾,珠簾猛地地亂晃,似乎也磕碎兩顆珠子的架勢。

寒酥正握著筆描畫最後一朵紅梅,沒起身。她極少對封岌行禮這事兒,宮裡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封岌走到寒酥身後,彎下腰來,去看她正在畫的紅梅。

“還差一點點就畫好了。”寒酥說。

“你慢慢畫。”封岌直起身朝一旁的美人榻走過去坐下,拾起被隨手放在上麵的一卷書。

寒酥回頭望他一眼,說:“彆把頁數給我弄亂了。”

封岌沒接話,隻是在攤開的那一頁上掃了一眼,便又將這本書放在一旁,不再動。

宮婢從外麵進來,端進來茶水和點心。

封岌擺了擺手,讓她們退下。連帶著立在門口的那兩個小宮婢也退了出去。

封岌懶洋洋地靠在榻首,望著寒酥。望她纖細的腰柔圓臀,還有從袖中探出的一小截皎白小臂。

封岌的視線下移,又落在一旁窗下的那株綠萼梅之上。封岌的臉色不由悄然微沉。

寒酥將那盆綠萼梅從朝枝閣搬進了宮中。如今是剛花落的時節,這盆綠萼梅看上去隻有枝的嶙峋沒有花的豔麗。

寒酥將最後一筆畫好,她審視著落在窗紙上的紅梅,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放下筆,拿了桌上的濕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朝封岌走過去。

她在封岌身邊,封岌動作自然地將手搭在她的腰身,將人擁在懷裡。

“倒有閒情逸致。”封岌望著窗紙上的紅梅。

寒酥道:“你這話說得奇怪,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喜歡寫寫畫畫嗎?”

她抬眸望向封岌,發現封岌並沒有看著她,而是仍看著窗紙上的紅梅。封岌問:“為什麼畫的是紅梅,而不是綠萼梅?”

寒酥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她說:“紅梅顏色鮮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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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偎進封岌的胸膛,問:“前朝的皇子公主們,都送走了?”

封岌點頭,道:“年少的皇子公主都送去了彆宮。也不拘著他們,等他們長大些,想離開就離開。至於那些早已立了府邸成了家的皇子公主,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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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笑笑,坦然中帶著絲成竹在胸的傲然。他不想反時,是真的沒有造反的意思。可他既然已經將這天下改了姓,當然有把握將這皇位坐穩。沒有趕儘殺絕,是因為他確信沒有這個必要。

“過幾日的宮宴,要讓你操勞了。”封岌道。

如今新朝剛立,各方事務一堆一堆。這設宮宴招待朝臣命婦,也是其中一件。封岌知道寒酥不是個愛湊熱鬨的性子,一想到要讓她主管這樣的事情,心裡便有些歉意。

到底,她是為了他走向她不喜歡的生活。

“我也沒什麼可操勞的,宮裡各個管事就能將宮宴籌備得妥當。我隻需要最後宮宴那日出麵讓他們拜一拜就好。”寒酥語氣輕鬆。

封岌笑笑,道:“對。出麵讓她們拜一拜,然後不喜歡久留的話隨時都可以走。讓他們自己吃吃喝喝。”

兩個人相視一笑,寒酥問:“不是說今日要出宮?行程取消了嗎?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一趟。”

“沒取消。還能再偷閒半個時辰,再出發也不遲。”封岌一邊說著,一邊扯開了寒酥腰間的衣帶。

寒酥驚訝地瞪向他,提醒他:“你一會兒要出宮!”

“來得及。”封岌調整了坐姿,由倚靠著榻首的坐姿變成端坐。與此同時,他也將寒酥身上淺綠的外袍拽了下來。

寒酥還是覺得他荒唐,再次提醒他:“現在還是大白天!”

封岌低笑了一聲,道:“白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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