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一來到山腳的時候,親眼看著楊父楊母被帶走。
他把楊嘉禾寄給馬思潔的東西交給了警察。
警方迅速派人去逮捕楊嘉禾。
顧原和顧海眉頭緊鎖,現在剛才目睹的一切讓他們很難接受。
尤其是顧海。
當他聽見楊父楊母居然能一臉平靜的討論著被害者,他就······
顧海隻能死死的握緊拳頭克製自己。
另一邊,警方上門抓捕了楊嘉禾。
被捕時,楊嘉禾還在睡覺,根本不知道楊父楊母不在家。
等到他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根本無法挽回。
很快,楊嘉禾一家因為八年前女孩失蹤案被捕的消息迅速傳開。
那具屍骨經過DNA檢測,確定死者就是牧沐。
牧母收到消息大聲痛哭,恨不得親手殺了這一家子的禽獸。
她幾度悲傷過度,哭昏過去。
牧母一度卑微的希望牧沐是被人拐走了,現在還活著。
現在,連這點希望也破滅了。
牧父滿臉淚痕抱著妻子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些年,夫妻二人一直沒有放棄希望。
盼望著,有一天女兒回家喊他們一聲爸媽。
現在,永遠都不可能了。
牧母甚至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她覺得是自己害了女兒,如果不是她讓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上樓教女兒功課。
那女兒是不是就不會死?
如果那天他們在家陪著女兒,或者跟她一起去海邊。
牧父不忍妻子自責,“這一切都是那一家子的錯!我們要親眼看著他們被繩之以法!”
牧母淚水拚命的掉,聽到丈夫的話,她點了點頭。
案件還在審理中。
楊家三人被分開審訊。
楊父這邊,他先是說女孩是不小心摔死的,他們怕被人誤會才將人帶上山埋起來。
但這套說辭顯然根本不符合了邏輯。
楊父見警察不信,就一口咬定是他做的,他殺了女孩。
但當警察問道作案細節和作案工具時,楊父牛頭不對馬嘴,胡說八道。
另一邊,楊母也一口咬定女孩的死和他們家無關。
楊母說她親眼看見,女孩是自己走路站不穩撞到的礁石摔死的,她和楊父看女家可憐才幫忙埋葬。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在警方的審訊下,楊母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吵著她身體不舒服,還說肚子餓,又說手銬太緊了不舒服。
一個勁的在審訊室內撒潑打滾,鬼哭狼嚎。
還一直叫囂著,她就是凶手,趕快把她槍斃,反正她也活夠了。
經過審訊,其實警方已經確認這兩個人不是凶手,隻是幫助藏匿屍/體。
因為楊父楊母交代不清楚動機,也說不清犯案過程。
上一秒的內容,下一秒就已經對不上。
這兩人根本是胡言亂語。
而且,楊父楊母都聲稱楊嘉禾根本不知情,極力撇清楊嘉禾和案子的關係。
他們自以為這樣做可以維護楊嘉禾。
但在警方看來,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楊嘉禾才是真正的凶手。
警方將重點放在楊嘉禾身上。
但楊嘉禾顯然和年邁的父母不同。
他太冷靜了,根本不可能主動認罪。
隻有剛被抓捕時,楊嘉禾才露出過驚慌失措的表情。
但現在,他麵無表情的坐在審訊室,一臉平靜。
似乎已經認定,警方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無論問什麼,楊嘉禾要不沉默,要不就四個字:我不知道。
當警方將那條項鏈放在他的麵前時。
楊嘉禾才說了不一樣的話,他問:“你們怎麼得到的?是馬思潔那個臭/婊/子給你們的嗎?你問哪裡來的,有一天回家經過樓梯時撿的,我都不知道這是誰的。”
“這就是你摟上鄰居家的女兒,牧沐的項鏈,你幫她補習的時候,沒有見過?”
麵對警方的問題,楊嘉禾還手抱胸,鎮定自若的回答:“我沒有見過,而且有的女生戴項鏈都放在衣服裡,我總不能去掀開人家衣服去看吧。”
他接著說:“警官,我是個好人,我不會做這種事,我唯一做錯的就是沒找到失主,留下了這個項鏈。”
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楊嘉禾,警方也很頭疼。
當提到楊父楊母爭著認罪的時候,楊嘉禾麵無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根本不關他的事,一臉冷漠的說:“我怎麼知道,找出凶手那是你們的事。”
審訊陷入僵局。
已經白骨壞的屍/體,身體的器官軟組織已經腐化消失。
還好那一天當場抓獲了楊父楊母,讓他們沒有機會轉移,否則屍骨不完整,有些重要的證據可能就丟失了。
除了頭骨處一處打擊損傷,其他骨骼完好,沒有骨折。
細心的法醫還找了死者的舌骨,發現了死者舌骨大角骨折。
這表明頭骨的打擊損傷可能並不是致命傷。
死者真正死因或許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由此,堅稱看著死者摔死的楊父楊母,可以確定他們不是凶手。
但是他們犯了藏匿屍/體罪。
楊母鬨騰了半天,本來隻是撒謊說不舒服,現在真的不舒服。
楊母年紀大了,又有慢性疾病,需要慢慢調養。
高壓環境會加重病情。
律師幫她申請了取保候審。讓楊母可以在家修養。
取保候審期間可以在居住地自由活動,但是要保證傳訊及時到案。未經許可,不可以離開居住的市或縣。(百度)
楊母一回家,整個小區都沸騰了。
所有人都知道楊嘉禾可能是凶手,還有一部分相當確定楊嘉禾就是凶手,也有一部分認為是楊家三口人一起做的案。
楊母一回來就被指指指點點,她不僅不躲在家裡,還理直氣壯地到處晃悠,宣稱她兒子不是凶手,要不然警察咋把她先放回來了。
彆說,還真有人相信。
因為沈星一直接付了顧原和顧海的一個月的工資,所以他們依舊住在楊家對麵的樓監視回家的楊母。
顧海這兩天可被楊母惡心壞了,一見她大搖大擺地出門就心煩意亂。
這邊,沈星一也知道了楊母取保候審回家。
在氣憤的同時,他思考著該怎麼辦。
為了更好的想出辦法,沈星一和顧原顧海住到了一起。
想著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
楊母取保候審回家,牧家也是知道的。
牧母半夜甚至拿著刀站在楊家的門口,要不是牧父攔著,恐怕牧母都敲門了。
如果牧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牧父想著他也不活了,和這一家子魑魅魍魎同歸於儘。
這天,楊母又在小區公園裡大放厥詞,宣揚自家被冤枉。
引起一大群人圍觀。
沈星一和顧原、顧海也在。
“都說警察抓錯了!”
“啊呀,過幾天就放了!我這不是先回來了嗎!”
“我們家小寶從小到大成績優異,誰不誇一句好話。”
“你們不要相信謠言。”
……
聽的顧海直翻白眼,“我這暴脾氣忍不來了!”他剛想上去和楊母掰扯一番,發現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牧母披頭散發,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裡。
牧父緊緊握住她的手,想要將人帶回家去。
圍觀人群一片寂靜,沒有人敢說話。
牧母走到甩開牧父的手,走到楊母麵前,質問:“你敢發誓,真的和你們家們沒有關係?”
楊母看到牧母臉色一暗,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敢,怎麼不敢,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家要是和你女兒的死有關,就叫我天打雷劈!”
沈星一:!!!
原來那張沒用的雞肋卡牌是這樣用的。
“係統,使用平地驚雷!”
楊母話音剛落,一聲巨響轟在沒人的空地處。
嚇的人群四處逃散,所有人都驚呆了。
人群竊竊私語,突然有人大聲說道:
“楊嘉禾就是凶手!你們也是幫凶!不然怎麼你剛發誓就有雷劈!”
人群沸騰起來。
“是啊,她撒謊遭雷劈!”
“她兒子就是凶手!”
“殺人凶手!”
“讓雷劈死她!”
……
被雷驚到的楊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等聽到人群的話,她臉色發白強忍著恐懼辯解:“我兒子不是殺人凶手!”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
本來就迷信的楊母被嚇得尿了褲子,這一刻,她明白她真的會遭報應了。
恐懼的支配下,楊母渾身發抖,開始自言自語。
“我兒子隻是不小心,他不是故意的。”
“我們去的時候,牧沐就死了,兒子說他殺了人,我們隻能幫他處理一下啊,我們是父母啊。”
“他還那麼小,才十八歲啊!”
牧母撲倒楊母身上,雙眼通紅,歇斯底裡的的大叫:“牧沐呢!她才十六啊!你還我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