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修長柔軟的**, 順著背後爬上,雙腿緊緊纏住男人的腰身。
虞宛宛纖細的手,輕撫著他的頸後,因為先前喝過湯藥。現在氣息帶著淡淡藥味, “宛宛隻說不會占郎君的便宜, 又沒說不讓郎君占我的便宜。郎君若是想, 現在就可以對宛宛做任何事情。”
嬌媚尾音拖得很長,極具魅惑的魔力, 特意強調了“做任何事情”。
身上輕薄衣物是二人之間唯一的阻隔, 隻要輕輕一撕, 便可將其去除,然後, 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這等尤物擺在眼前,猶如任人宰割的俎上魚肉, 試問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住?
可殘存的一丁點人性和理智, 讓齊風屏住呼吸, 冷靜下來,腦子清醒了幾分。
虞宛宛高燒半日, 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隻怕是輕微的折騰都經受不住的, 到時候病在加重, 說不定會危及生命,不容小覷。
強忍下去滿腦子的欲念,齊風翻身躺下, 已是呼吸粗重, 熱汗將內衫都浸透了。
虞宛宛見男人突然退回去, 還又貼到他胳膊上,嬌聲詢問,“怎麼,郎君不想要宛宛麼?”
想,劇烈的想法已經快把男人整個吞噬殆儘。
可是就算要,至少也要等到她病好了之後吧。
他雙手,將她攬入懷裡,伏低在耳邊,“你病得這麼重,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虞宛宛聽聞,卻是撲哧一聲,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仰起頭,鼻尖就挨著他的下巴,笑道:“郎君,你知道麼,我最喜歡你現在這副忍不住又非要忍的樣子。”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臉上表情。
沉默不知多久,聽齊風突然幽幽說了一句,“你以前對他,也是這樣麼?”
提到鳳霽,虞宛宛臉上笑容都暗淡下去幾分。
以前她和鳳霽,基本都是她單方麵的獻媚,鳳霽對她不屑一顧,從未給過回應。
她打算跑路了,那男人才回過神來,要追著她不肯放手。
虞宛宛不想再說那個男人,便道:“郎君,今後我們再也不提他可好?”
齊風接過她的話,便是反問,“我們既要成親,我也應該知道,你心裡是否還有他。”
虞宛宛當然是果斷否認的,“當然沒有!”
齊風一字一句,又問,“當真,半點也沒有?”
虞宛宛再三保證,“郎君放心吧,宛宛早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一心隻想著郎君你。”
明明應該是他想得到的答案才對,可齊風卻是態度突變,將虞宛宛從懷中推出,翻過身去,聲音也冷漠疏離了幾分,“你還有病在身,早些睡吧。”
虞宛宛本來還想粘著他的,可確實也頭暈難受,便也老老實實,蜷縮在被子裡,不過片刻,便沉沉睡著過去。
倒是旁邊的男人,等她睡著之後,又轉過身來。
麵具底下,眸色幽深,不知盯著她看了多久。
待到次日,虞宛宛蘇醒過來之時,外頭雨下得小了,身邊男人也早已不見身影,枕邊,隻靜靜擺放著那張玉雕的麵具,是齊風留給她的信物。
虞宛宛滿臉堆笑,拿起麵具,便抱進懷裡,摸著麵具上冰涼的觸感,就好像摸著男人就在身邊似的,心下暖意橫流。
*
一場秋雨一場寒,山上的氣候越發陰冷,因為虞宛宛生病更加怕冷,屋裡早早就已經燒起了爐子。
這幾日,虞宛宛老老實實待在屋裡養病,沈雋也來探望過她。
本來沈雋還以為,他把齊風給攆走,虞宛宛定是要又哭又鬨埋怨他了,卻不想,虞宛宛都沒有主動提起此事。
倒是沈雋,實在忍不住,開口解釋,“宛宛,那破齊風,咱們不要也罷,待今後表哥大業有成,挑個更年輕美貌的給你做駙馬。”
也隻有世上最好的男子,才配得上他們家宛宛。
虞宛宛坐在床頭,拿出枕邊放著的麵具,笑臉盈盈的,呈現在沈雋麵前。
她都還沒說話,沈雋便是明白過來,眉頭一皺,“他來過?”
虞宛宛輕笑,“表哥,你可千萬彆怪他,他是放心不下我的病情,所以才特意冒險回來看我的,他說了,已經派人回去取來聘禮,到時候正式提親,這個麵具,就是他留給我的信物。”
沈雋明明是派人護送齊風下山的,倒是沒想到,他何時竟然折返回來了,還跟虞宛宛見過麵?
這個齊風,孤身一人,怎麼進的雲湖寨?
不過沈雋轉念一想,齊風若想進雲湖寨,應該法子多得是,就好像沈雋,守衛森嚴的皇宮,也能輕易混得進去。
看著虞宛宛拿著麵具,滿心歡喜的模樣,沈雋又一次,直言正色的詢問,“宛宛,你確定,就要這個齊風了?”
虞宛宛點頭,十分確定。
特彆是,那時候,她已經給足了齊風機會,齊風竟然能忍得住,沒有碰她。
她與他那麼親密,無意間蹭到過,分明早就不成樣子,像是岩石抵在她腰上,隨時可以將一切發泄出來。
就是換了鳳霽,恐怕也不一定忍得住。
足以見得,並非因為齊風不能人事,而是,他對她是認真的,舍不得她生病的時候碰她。
這樣的好男人,她到哪兒再找一個去?
隻是,齊風說好隻要幾日便回來,可等來等去,始終不見他人影,都讓虞宛宛懷疑,他是不是悔婚了。
等待的日子總是很漫長,明明隻過了十幾天,卻好像已經春去秋來,虞宛宛總算知道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噬骨鑽心的想念,叫她愈發確定自己的心意。
好在,半個月後,虞宛宛病情已然好轉,同時迎來一個好消息。
齊風提親來了!
虞宛宛立即奪門而出,便要去找齊風。
嬋兒拿著她的鬥篷,快步小跑,追在背後,“姑娘,你身子才剛好,先把披風戴上!”
虞宛宛哪還顧得上這些,火急火燎,一路跑到寨門外,已經是氣喘籲籲,額上細汗淋漓。
入眼就見,齊風剛剛踩著馬凳,從馬車上下來,身後整整齊齊,跟著好幾輛馬車,一箱一箱的,全都是他送來的聘禮,沈雋正在檢查那些箱子。
虞宛宛還沒走到,便朝著齊風的方向揮手呼喊,“郎君。”
齊風聽聞聲音,回過頭來。
因為先前的麵具送給了虞宛宛,齊風今日換了另一副白銀麵具。
那一身白衣勝雪,謫仙姿容,周身纏繞著騰雲駕霧般的仙氣,如此出塵絕俗,不用想也知定是齊風不錯了。
衣袂飄飛,長發清揚,虞宛宛朝著齊風便跑了上去,一頭撞進他懷裡。
她還喘著氣,便將他緊緊抱住,“郎君,你終於來了,宛宛等得你好苦。”
因為猛烈的撞擊,齊風退後一步,這才穩住了身子,一條胳膊護住她的肩,垂目下來,聲音輕柔,“這才幾日,有這麼想我麼?”
虞宛宛芙蓉玉麵,嬌羞含笑,美眸含波,緩緩抬起頭來看著他,“自然是,一日不見,思君如狂,宛宛這幾日,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郎君呢。”
“……”她一開口,一模一樣的情話。
齊風聽了,心下卻冷笑,不過有麵具的遮擋,沒人看得出來就是了。
齊風肯帶著聘禮,折返回來,這已經足以說明他的誠意,而且都過了半月,沈雋氣也早已經消了,今日自然也沒有再為難他什麼。
將齊風請到正堂,便開始議親。
因為事關機密,堂內,除了齊風、沈雋,便隻有趙坤和虞宛宛。
齊風開出的條件十分誘人,“齊某若是娶了虞姑娘,今後也算是投效於沈寨主了,不僅齊某,我整個汝南齊家,今後都對沈寨主馬首是瞻,唯命是從。齊某賭上整個家族前途,也不知,這個聘禮沈寨主是否還滿意?”
汝南齊氏,世代名流,出過不少聖賢之輩,在中原一代極具影響力,雖比不上王謝堂前燕,並非世代官僚之家,可幾百年來,換了不知幾個朝代,幾位君主,齊家仍舊巋然不動,屹立不倒,可見實力非同一般。有了齊家背後的勢力鼎力扶持,再加上以前早就聯絡好的幾個世家貴族,不是更上一層樓麼?
沈雋本來隻是想要一個軍師,若是能收攏汝南齊家,完全是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