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雋還有些遲疑,“齊先生當真一句話,便能讓整個齊家投誠沈某?”
齊風答道:“當然,齊某也不能完全做主,齊家一切,還是由我祖父,也就是齊家家主說了算。
“我此番回去,向祖父提起婚事,才知他也有投效意向。不過,具體事宜,還需寨主親自去一趟汝南,見過家主,再作決斷。”
沈雋心有疑惑,“不知,齊家為何願意投效沈某。”
齊風輕笑了一聲,答:“齊某早有意向,不然,那時候在京城,又怎會冒險救下寨主?”
男人眸光深不可測,直直看著齊風,指尖拂過袖口,端起麵前一杯茶水,漫不經心,送到唇邊飲下一口。
沈雋也是現在才猛然醒悟過來,這個齊風,去年救他的時候,便早早為今日埋下伏筆。
或許一開始,沈雋在西湖找到齊風,便是他早就設計好的。
沈雋倒還自以為,是他一心想招攬齊風,卻不知,是齊風想投靠他在先?
一切都在按照齊風預料好的發展,除了美人計、虞宛宛、婚事。
此人心計之深,愈發讓沈雋摸不透了。
當然,對於齊家投效的事情,沈雋是有些心動的。
齊風還道:“沈寨主若是放心不下,可再仔細考慮一陣子。
“反正,齊某跟宛宛的婚事,也是要回齊家辦的,到時候,沈寨主送親,跟著一起去齊家,正好與我齊家家主見麵,商討之後,再做決定。”
說著,齊風垂眸下來,看向坐在身邊的虞宛宛,二人視線撞上,滿目情意綿綿,虞宛宛臉上桃花嬌笑,比吃了蜜還要甜。
沈雋見他們那夫唱婦隨的模樣,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冷嘁一聲,“我還沒答應呢!”
虞宛宛當時便緊緊挽著齊風的袖子,朝著沈雋撒嬌的喚了一聲,“表哥……”
氣得沈雋……真是,還沒嫁出去呢,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他們的大半年,還比不上跟著個齊風的一兩個月麼?
後來,還是齊風給了沈雋台階下,起身上前,拱手行了個大禮,侃然正色道:“齊某今日特來求娶虞宛宛為妻,還望沈寨主成全。”
這回,輪到沈雋趾高氣昂了,“好,今日是你求我的,你若要娶她,就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齊風道:“齊某願聞其詳。”
沈雋就提了他的三個條件。
第一,終身不得納妾,第二,成親之後要回雲湖寨住,並且齊風要幫他做事,第三,但凡有任何虧待虞宛宛之處,立馬讓他們分開。
沈雋走到齊風麵前,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直麵相對,氣焰凜然。
沈雋滿目陰翳的看著齊風,語氣狠厲,“你也知道我什麼手段,若是上述三個條件,你都能接受,那我便答應這門親事。”
這些條件,沈雋覺得一點也不過分,若是齊風這都不能接受,也不配娶虞宛宛。
齊風沉默片刻,最終還是一一答應下來,“沈寨主放心,齊某絕不納妾,今後也不會虧待宛宛,待領著她回家完婚之後,立即返回雲湖寨,為寨主效命。”
也是有了他的再三保證,沈雋才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因為沈雋是反賊,也是逃犯,所以虞宛宛跟齊風成親,難以昭告天下,需要另外編造一個身份,應付外頭的人。至於到底怎麼編造,才能自圓其說,那就是齊風的事情了。
眾人決定,收拾收拾,過幾日,齊風便領著虞宛宛出發,回去汝陽完婚,沈雋也會跟著過去送親。
談妥之後,沈雋一時高興,還在山寨大擺筵席,為慶祝齊風跟虞宛宛定親。
杯盤狼藉,大酒大肉,通宵達旦。
齊風跟沈雋,上回在畫舫喝酒,兩人到最後誰也沒醉,今日沈雋高興,便拉著齊風,非要跟他分出勝負,喝個不醉不歸。
畢竟,雲湖寨一群大漢看著厲害,卻沒一個真正能喝的,好不容易抓住一個齊風,還是他未來的表妹夫,沈雋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了。
二人一直喝到深夜,最後酒被喝完了,還是沒喝出個結果來,這才不了了之……
齊風醉意微醺,被明玉攙扶著回房。
雖然沒有醉倒不省人事,但也是醉得走路都有些不穩。
明玉壓低聲音道:“這沈雋,莫非是想把先生灌醉,才好套話。”
齊風不屑輕笑,就算他醉了,也不可能讓誰輕易套話的。
給齊風安排的住處,依舊是先前後山小溪旁邊的茅屋。
將齊風送回屋內,明玉轉身便出去了,“先生稍等,明玉這就去煮碗醒酒茶。”
隻是,明玉才剛開門出去,便是一個倩影,從屏風背後繞了出來,盈盈來到麵前。
是虞宛宛,柳嬌花態,美豔不可方物。
先前男人們湊在一起喝酒,沒她什麼事,她簡單應付一下就退席了。回來之後,便一直都在齊風房裡等他,已經等等待許久了。
齊風瞧見虞宛宛,似乎也並不意外,隻是醉眼朦朧的看著她,“你怎在此。”
虞宛宛上前,便是腰肢一扭,坐到男人腿上,柔軟的胳膊纏上男人的脖子,靠在他懷裡,柔情似水,“宛宛好想郎君,難道郎君就不想宛宛麼?”
又是一模一樣的情話,聽得齊風,簡直……又氣又笑。
他想將虞宛宛推出去,“我今日有些醉了,不能陪你說話,你早些回去睡吧。”
虞宛宛嬌聲道:“郎君,宛宛等不及了。”
齊風側臉垂眸看她,“什麼?”
她不安分的,扭動身子,聲音帶著輕喘,有意無意,在他耳邊吹著熱氣,“宛宛等不及,想借郎君身上一物,填補宛宛身上一處空缺。”
她的聲音,嬌媚中帶著些許急切,勾得人心裡好似無數蠱蟲鑽來鑽去,不要了他的命不肯罷休。
男人呼吸變得粗重,啞著聲音問她,“你想要何物?”
虞宛宛幾乎快貼到他唇上,“你說呢?”
不等他回答,卻又是嬌羞一笑,趕忙解釋,“郎君可千萬彆想歪了,宛宛指的是,想借郎君的心,填補宛宛心上的空缺。”
蔥根般的玉指,抓著下巴處男人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那動作姿態,大膽嫵媚到了極致,伴隨著少女身上獨有的異香,撩得人神魂顛倒。
她跨坐到男人腿上,曖昧道:“郎君摸摸,宛宛這裡是不是很空虛?”
哪裡空虛,明明手心都是滿滿的,似水,泥,軟糯,細膩,都快要從指縫溢了出來。
男人再也抑製不住了,掌心急不可耐,順著纖薄絲滑的衣物,一點點攀上**,裙擺緩緩向上移去。
他抵在她耳邊,“郎君現在就幫你填滿,如何……”
虞宛宛卻是突然,摁著他的肩膀,將他製止,“郎君彆急嘛……”
男人紅著眼,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捏碎,“方才是你說等不及了,現在讓我彆急?”
虞宛宛收斂了笑意,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宛宛還有話要說。”
齊風咬牙忍耐,“說吧。”
虞宛宛停頓片刻,這才如實坦白說道:“其實,宛宛並非完璧之身,若是郎君介意,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凝視懷裡千嬌百媚的小妖精許久,齊風麵具底下看不清表情,隻聽突然冷笑一聲,“反正,我也不是。”
“……”虞宛宛愣了愣,嗤笑出來。
還是頭一次聽聞這種說法?
男人突然起身,將她輕盈的身子橫抱而起,大步走至床邊。
待虞宛宛回過神來之時,已經被扔到了軟榻上,男人寬大健碩的身軀,嚴嚴實實蓋了上來。
隨著步搖滑落,流光晃動,一頭青絲如瀑,傾瀉而下,鋪了滿床。
男人瘦長好看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冰涼麵具貼在她臉上,炙熱氣息蔓延至她耳邊,“現在就讓你試試,他好還是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