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趙王鳳臨聽聞,魏盈雪被送去了宗人府,匆匆趕進宮裡,找皇後詢問情況。
得知事情始末,鳳臨也隻能懇求皇後,“母後,你快想想辦法,救表妹出來可好。”
皇後都快被他給氣死了,“魏盈雪這個蠢貨,留著遲早隻會拖累你,你還救她出來作甚?不如趕緊寫一封休書,跟她劃清界限!”
鳳臨現在是幾個皇子裡頭,最有機會跟鳳霽競爭奪嫡,以前皇後答應娶了魏盈雪,是想收攏寧國公府勢力,哪知上了鳳霽當,魏盈雪才剛剛娶回來沒幾日,長公主倒台了,緊接著寧國公府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魏盈雪也再沒有利用價值。
反正,皇後對魏盈雪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魏盈雪非得跟虞宛宛鬥個你死我活,一刻也不得消停,最後把自己給鬥進去了。
皇後也是愛莫能助,隻能棄子,讓鳳臨休了她。
可鳳臨愛慕魏盈雪這麼久,娶了她,還一直未能得到她歡心,又如何肯答應,“我是不會休了表妹,母後若是不肯救,兒臣自己會想辦法救!”
說完,鳳臨便是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離去。匆匆趕去宗人府,探望關押著魏盈雪。
魏盈雪最厭惡就是地牢,又臟又臭,惡心至極,她還曾說過,說是被關在牢裡,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可是現在,她也淪落至此,重蹈母親覆轍。
她才被扔進地牢沒多久,就已經渾身發癢,難受至極,哭著搖晃牢門,“當我出去,我要出去……”
瞧見鳳臨過來,她眼前一亮,好似抓住救命稻草,隔著牢門,便拉著他肯定,“三表哥,你救救我,救救我可好?”
鳳臨歎息,“你若是早肯聽我話,又怎會淪落到今日。”
先前,魏盈雪就曾提過好幾次,讓鳳臨去謀害虞宛宛,可是鳳臨沒有答應,一是想著,鳳霽不好對付,二是想著,等將來他鬥贏了鳳霽,做了皇帝,一個虞宛宛還不是任由處置?
可是魏盈雪性子急,不聽勸,非要屢次陷害虞宛宛,以至於有了今日這等下場。
魏盈雪哭得很委屈,“三表哥,隻要你救我出去,今後我什麼都聽你可好?三表哥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裡……”
鳳臨自然是心疼她,可是這裡是宗人府,太後、皇帝、皇後和太子那些人眼睜睜看著,想救她出去。哪有這麼容易?
他也隻能,掌心輕撫她腦袋,嘴上安慰,“摸想想辦法,你先忍耐幾日吧。”
一聽到還要在這裡忍耐幾日,魏盈雪想死心都有了,她一刻也不想忍下去。
早知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做她趙王妃,有丈夫疼愛,有婆婆護著,她也不比虞宛宛差多少。
也總比,被關在這種地方
要好。
鳳霽那邊,因為出宮辦事去了,得知宮裡消息,匆匆趕回來,本來是想去救虞宛宛。
哪知,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虞宛宛也毫發無損,回了東宮,根本沒有他用武之地。
明心殿內,虞宛宛正悠閒自在,吃著薑糖,好似今日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嬋兒還在身邊,笑得合不攏嘴,“姑娘,你剛剛沒瞧見,那個魏盈雪被送去宗人府時候有多慘,哪裡還有半點以前高高在上模樣,簡直就跟長公主那時候一模一樣,實在解氣!”
上回,魏盈雪誣陷虞宛宛偷情時候,嬋兒已經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當場撕碎了她,哪知,金釵給她定罪被杖斃,讓魏盈雪給逃脫了。
這回,再沒人幫她頂罪了吧,恐怕王妃位置定是保不住,今後也再不用看見她在麵前蹦躂了。
想一想今後清淨舒適好日子,嬋兒心裡不知多舒坦。
想到這裡,嬋兒突然又問,“姑娘,你怎麼知道,她是假孕?”
虞宛宛就是覺得,日子有些對不上,而且,她提起這個假設之後,魏盈雪反應明顯有些異常,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似,她心裡就更加確定了。
沒想到,還當真被她給猜對了,魏盈雪竟然真那麼大膽子,王妃假孕,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再加上,她還假意小產,誣陷太子妃。
多罪並罰,魏盈雪恐怕是,比她母親也好不到哪去。
虞宛宛早就想收拾魏盈雪,她自己送上門來,就怪不得彆人了。
正說到此處,門外稟報,“太子駕到。”
片刻後,鳳霽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一進殿,氣喘籲籲,來到虞宛宛麵前,深邃眼眸,上下打量她一眼,問,“孤聽說,今日宮裡出事了?”
虞宛宛含著笑意,站起身來,“可惜,殿下回來晚了呢,沒看到今日這場好戲。”
鳳霽雖然沒親眼所見,卻已經聽說了。
魏盈雪打算誣陷虞宛宛將她推下台階小產,哪知被虞宛宛識破她是假孕。
鳳
霽倒是不知道,虞宛宛竟然不需要他,自己也能處理好這些事了?
瞧見男人異樣目光,虞宛宛好似知道他想法,輕哼一聲道:“殿下該不會以為,宛宛什麼事都隻能儀仗著你才能解決?”
其實虞宛宛也是可以靠自己,隻是,鳳霽能耐比較大,每回都輪不到她發揮,他都已經把事情圓滿解決了。
鳳霽哭笑不得,點頭應聲,“不用孤操心,最好不過。”
虞宛宛湊上來,拉著鳳霽袖子,仰頭望著他,眼中波光流轉,“殿下,就是不知宗人府會如何處置魏盈雪?”
鳳霽捏捏她小鼻子,“要看你打算如何處置。”
宗人府那邊,還不都是鳳霽一句話事。
虞宛宛先前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所以立即回答,“宛宛先前略有耳聞,聽說長公主流放去了西北古寺之後,重病不起,不如,就讓魏盈雪也過去給長公主侍疾,儘儘孝心?”
旁邊嬋兒都忍不住好笑。
讓魏盈雪跟長公主這對母子團聚,有苦一起吃,有難一起當,還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連長公主都受不了流放清苦,魏盈雪更加嬌慣,估計更是難以忍受。
鳳霽答應,“好。”
隨後,突如其來,攬過虞宛宛腰,彎下身,湊到她嘴邊,像是好奇小狗一樣嗅了嗅味道,問她,“你方才吃了什麼?”
虞宛宛指了指桌上擺著那一碟子薑糖,淺黃顏色,晶瑩剔透,一小塊一小塊,“禦醫說是吃點薑糖,對孕吐有好處。”
鳳霽問她,“好吃麼?”
雖然不怎麼好吃,不過會讓虞宛宛嘴裡舒服一些,所以她還算喜歡,沒事就含在嘴裡。
鳳霽又說,“讓孤嘗嘗……”
本來虞宛宛還想說,這就去拿一塊給他嘗呢。
哪知他想嘗,不是桌上薑糖,而是她剛吃完薑糖還帶著味道嘴唇。
呼吸交纏,劇烈碰撞。
虞宛宛好像心裡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臉上瞬間就紅透了,旁邊宮人都還看著呢
,這個鳳霽怎麼這樣?
她推他肩膀,想要製止,卻已經是渾身發熱,雙腿發軟,癱在他懷裡沒了力氣。
也不知是不是許久沒有行房,虞宛宛最近愈發敏感,隨便一碰便是控製不住,身嬌體軟,嫵媚勾人。
宮人見狀,悄無聲息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鳳霽立即將虞宛宛打橫抱起,大步走進內殿,將她放到床榻之上。
虞宛宛知道不能這樣,一腳正好就踹到他堅實腹部,“不行!”
鳳霽順勢就抓住她腳,讓她動彈不得,“彆動,孤知道哪些行,哪些不行。”
“……”
事後,虞宛宛羞恥得,一張小臉埋在枕頭裡都不想出來,心跳久久沒能平息下來,鳳霽是去哪學了這麼些歪門邪道,虞宛宛自以為都已經學過夠多了,怎麼不知道,還能這樣滿足他需求。
想一想,虞宛宛說起:“其實殿下大可不必如此,若是忍不住,東宮不是還有幾位侍妾麼,讓她們服侍就是了。”
聽她話,總覺得帶著酸溜溜醋意,鳳霽忍不住發笑,輕輕咬了她耳垂一口,警告說道:“虞宛宛,你要再說這種話氣孤,孤就咬掉你耳朵。”
話雖這麼說,鳳霽心裡已經在盤算著,那幾個人,還是早點送出去為好。
不過幾日,魏盈雪定罪之後,被廢黜了趙王妃冊封,雖然表麵說是送她去西北探望長公主,其實際上,跟流放也相差無幾,還真是一模一樣下場。
東宮四個妾室,鳳霽也找了個借口,將她們一並送到寺廟清修,給太子妃和未出世胎兒祈福。
魏盈蘭走時候,虞宛宛特意保證了,送她去寺廟隻不過是緩兵之計,今後事情平息了再接她出來。
魏盈蘭並不介意,就算是去寺裡,也總好過她現在尷尬處境。
寧國公府上,幽靜無人泰安院內,虞老夫人正坐在矮榻上,品茶看書。
忽而聽聞腳步聲想起,起初還以為孫嬤嬤進來了,並未在意。
可無意間抬眼一瞧,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