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最討厭的兒媳婦(2 / 2)

金敬一向母親悲呼一聲:“母親。”明明就是錦兒啊,因為錦兒手中之物就是他和她新婚第二天弄出來的——荷包當然不是,但是頭發卻是那天清晨梳頭的時候揀起來的。

每一根都揀起來包好,錦兒笑嘻嘻的道:“結發夫妻,知道嗎?我是的結發之妻,你是我的結發之夫,這就是明證。”

如今這個明證卻被母親否認了,他真得不能接受。

錦兒,他的發妻。

金太夫人皺起眉頭來:“敬一,不要被一些小伎倆所騙,認認真真的瞧瞧眼前的人,她會是錦兒嗎?她不是,錦兒的性子不是這樣的,你不要騙自己好不好?”

“你,可還有其它憑證。”她是篤定沐錦兒拿不出什麼東西來的,因為五年了,這麼久沐錦兒身邊能有什麼可以證實的?

看沐錦兒一身潦倒,就知道她不會留下曾經在金府裡用過的那些頭麵之類的東西;所以,無以為憑,她可以名正言順的讓其離開。

金府隻能有一個主母,如果讓錦兒回來的話,那隨之而來的麻煩能讓金府再無寧日。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好好的過完餘下來的日子,不想看到兒子被逼得束手無策,更不想看到金府成為旁人嘴中的笑話。

沐錦兒看看手中的小荷包:“珍而貴之五年啊,看得比命還重,為了它差點丟掉一條胳膊,嘿,到最後又如何呢?”

“發妻,哈。”她把頭發塞回荷包裡,把荷包係好丟向金敬一:“還你吧,我留著有何用呢。”

金敬一回頭看錦兒:“你——”他不知道錦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沒有聽到嘛,太夫人說了此物是你們金府的東西,我如果沒有其它為證的話,走也要把此物留下來。”錦兒歎口氣:“不把我送官已經是慈悲了呢。”

她是真得不想說帶刺的話,但是總有人讓她忍不住,不刺上幾句她自己就憋得難受;向來她都認為讓旁人難受,比讓自己難受強太多了。

金敬一拿著小荷包看著沐錦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眼圈紅紅的盯著兩個小荷包:五年前它們分開了,今天再重聚在一起,難不成它們相聚了,他還要和錦兒分開?

不。

他對著母親撲通跪倒在地上:“母親,是錦兒,就是錦兒。”話說完他連叩三個響頭,就是懇求母親不要再為難錦兒了。

離家五年的人啊,你讓她用什麼來證實自己?一個弱女子能活著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金太夫人的臉一下子拉長了:“你做什麼,你父親是如何教你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居然為了一個女子就跪下,豈不是傷你父親的心?”

“讓你九泉下的父親怎麼能安心,怎麼能放心,還不給我起來。”她真得沒有想到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會做出如此丟人的事情來。

金敬一看著母親:“真得就是錦兒,您再仔細看看。自錦兒入門開始,她沒有半點差錯啊……”

金太夫人反而更怒:“沒有差錯?一去五年不見蹤影,上香,哈,婦道都不守還叫沒有差錯?慢說此人不是沐錦兒,就算是也不能容她進我們金府。”

“我們金府是清白之地,容不下那等汙穢不堪的人。”她的眼睛幾乎要豎起來:“還不起來,是不是要我請出家法才可以。”

沐錦兒也是愣了一下,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也不枉……;你起來吧,不要再跪了;跪也是無用的。”她說得是事實。

談秋音過去扶金敬一:“你先起來啊,起來說話,有什麼不能好好說,不要惹婆母生氣,婆母的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

沐錦兒彈了彈衣裙:“你還是起來吧,你不起來我反倒成了罪人;太夫人不會氣你,到時候隻會氣我。兒子是自己的哪裡會有錯,錯的當然就是兒媳婦。”

金太夫人猛得喝道:“你是哪個的兒媳婦,不要胡亂說話。”她是真得對沐錦兒生出惱意來,因為兒子為了沐錦兒居然如此的頂撞於她。

要知道她可是懷胎十月的那個人,可是含辛茹苦十幾年把兒子養大的那個人:卻比不了一個沐錦兒。

沐錦兒才陪了兒子幾年,而她陪了兒子多少年?

就像沐錦兒所說的,金敬一越為她求懇金太夫人就會越討厭她:天下最為討厭的兒媳婦,不是性子不好、不是不孝,而是在兒子的心裡比自己重且重很多的那個。

談秋音抬起頭來:“如果你無憑無證還是先離開好不好?改天你再來,免得他們母子反目——你又予心何安?”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