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去了哪裡(2 / 2)

他沒有解釋他沒有騙過談家的人,在當初提親之時就把沐錦兒失蹤三年的事情說了出來,更沒有解釋他根本不知道沐錦兒還在人世,更沒有想到她會在今日回來。

他隻是很誠懇的道歉——因為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不管他說什麼結果就擺在了眼前,沐錦兒回來了。

沐錦兒的回來就是對談秋音極大的打擊,且給談秋音及談家帶來了數之不清的麻煩;所以,他除了道歉外真得不想、也不能再多說一個字。

“全是我的錯,秋音。”金敬一的聲音還算平穩,但是其中帶著的愧疚是極為明顯的:“今天晚上或是明天一早我到談府——”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向嶽父嶽母、還有兄長等人請罪。什麼時候去,還要聽秋音你的意思。”

金敬一並不是推脫,隻是不知道談秋音有沒有對娘家人說,也不知道談秋音如今有什麼打算,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去談府請罪是必須的,因為他錯了嘛;就算是無心之錯,就算是人算不如天算,錯了就是錯了。

他不想砌詞狡辯。

談秋音以為金敬一會發作的,倒沒有想到他會先道歉;看著在自己麵前彎下身子的男人,她的眼眶微微的一紅:“他們要的不是請罪,他們要得是你的決定——你有了嗎?”

她的聲音也微微的顫抖:“敬一,我們成親至今可謂是夫妻情深,我父我母也待你猶如親生兒子。”

金敬一的頭再垂低一分:“秋音,”他頓了頓才道,聲音很輕:“對不起。”

談秋音猛得站起來,指著金敬一道:“你、你要讓她做正房妻室,要讓我為妾不成?!”她真得沒有想一片真心付出,會換來眼下這種結果。

在金敬一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她,隻有那個沐錦兒;霎間她就淚流滿麵,不管她在沐錦兒麵前有多麼的強硬,但是這層強硬在丈夫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輕輕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再無半點氣力。

金敬一抬起頭來扶住她:“秋音,不是那個意思,你先不要著急。”

談秋音的眼中生出希望來:“正房妻室倒是我,對不對?”現在她隻要金敬一的一句話,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隻要金敬一今天說了那她這一輩子都無悔。

金敬一痛苦的偏過臉去:“此事,我們以後再談好不好;倒底也要聽嶽父嶽母的意思,秋音。”

讓他如何回答,讓他如何取舍,他真得不知道!兩個女子都沒有錯,都是好女子,憑他的良心來說,能委屈哪一個?!

談秋音用力推開金敬一,完全不見在人前的鎮靜與溫柔:“放開我。你沒有決定,哈,你居然沒有決定。”

沐錦兒離開了五年,整整五年啊,倒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還不知道呢,他居然根本不知道應該讓誰成為正室妻房。

談秋音的胸口就象要炸開般難受:“你,沒有良心。”

金敬一再次施禮:“秋音,此事我們要從長計議,如今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暫時不提此事可以嗎?”

“我知道如此說是對你……,有傷害,”他長長的吸口氣:“我懇請你,秋音,給我一些時間;這也是對你、對我,對我們兩家負責,匆匆的決定總會更深的傷害一些人。”

他不能在秋音麵前說錦兒也無錯,因為這樣說的話就是對秋音很大的傷害,就如在錦兒麵前說秋音無錯是一樣的。

眼下他能做得,就是想要找個法子把傷害降到最小;而且,做為談家來說他們的意見也很重要,並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做主的。

再有,他要聽的也不是隻有談家人的意思,同樣也要去沐府請罪的,也要聽沐家的人意思:但是不能對秋音這樣說。

秋音心裡是清楚的,但是他如果當麵說出來就是極大的傷害。

談秋音一掌擊在桌子上:“你、你——,給我滾出去!”她其實更想一掌甩在丈夫的臉上,最終沒有這樣做,是因為多年的好修養告訴她,那樣是不對的。

女子要賢惠溫良,打丈夫那是大錯;如果丈夫家的人要追究的話,她都會被問罪的。

金敬一看看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你剛剛,去了哪裡?”話到嘴邊,他還是把那句“去找錦兒”換成“去了哪裡”。

談秋音聽到這裡明白過來,抬頭死死的盯著金敬一:“哈,你在為此事而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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