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一 也是兩條路(1 / 2)

舞笛的聲音叫得很響,金敬一仿佛是受驚回過頭:“你說什麼?”

舞笛悲聲道:“夫人動了胎氣,”她的淚水已經流滿一臉:“婢子是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是好,老爺你來了正好。”

金敬一眯起眼睛來看著她:“你是說,你們夫人在院子裡動了胎氣?”

“是婢子們的錯,夫人沒有留神一腳滑倒在地,婢子罪該萬死。”舞笛說著話跪在地上叩起頭來:“老爺,您……”

金敬一抬腳就踢到了舞笛的身上,使舞笛在地上滑出去了好幾步遠,但是他猶不解氣:“來人,給我打,往死裡打!這種丫頭要來何用,打,狠狠的打。”

舞笛沒有料到金敬一會踢她,因為在她跟著談秋音到金府後,從來沒有看到金敬一會動手打人。

但是今天金敬一卻踢了她,踢的很重正中心口,差點讓她背過氣去。

隨著金敬一的話,門外的人如狼似虎的撲進來,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多看金敬一,上來就捉起她舞笛的胳膊來。

做為陪嫁的丫頭,她身份不同於金府的丫頭們,就算都是一等丫頭,她在金敬一這裡也更有體麵:因為她不能算是金府的人,隻是談秋音的人。

可是今天金府之再無一人把她高眼一眼,拉了她就走,當真是一副要把她活活打死的模樣。

金敬一猶不解恨般嘿了一聲,然後門外就傳來了打人的沉悶聲響;他這才轉身向裡屋走去,卻和急急趕出來的談秋音差點撞在一起。

看到談秋音金敬一並沒有意外,隻是看著她平平的道:“你不是動了胎氣嗎?”

一句話就讓談秋音明白過來,舞笛就是金敬一打給她聽得,就是打給她看得;就算今天她跪在金敬一的麵前,也無法保住舞笛。

談秋音後退一步,臉色有點泛白:“老爺,和舞笛無關。”她身邊的人本來就不算多了,因為送出去的太多,所以舞笛她是真得要留下來才成。

再說,那也是她的體麵;如果今天舞笛真得被活活打殺,那她談秋音在府中就真得要背上一個害人的罪名,且低了沐錦兒一頭。

女人家的地位,永遠和男人係在一起,你得寵府裡的人就會人人笑臉相迎;沒有辦法,人都是如此實際的。

金敬一走到主位坐下:“哦,那和誰有關?”

談秋音走過去:“就算是我的錯,可以放過舞笛了嗎?沐錦兒就如此讓你心疼嘛,你如此動怒,不知道沐錦兒是傷了胳膊還是傷了腿!”

“我們這些人加一起還抵不過她一根小手指,是不是?!”她真得想不到金敬一會怒到如此程度——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丈夫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而來問罪,而且沒有給她半句辯白的機會,就已經認定全是她的錯。

真得是讓她忍無可忍:太不公平了,也太過份了,她談秋音也是金敬一的妻,她談秋音為了金敬一付出多少?

金敬一看著她:“你幸好有身孕。”

談秋音氣得眼珠子都紅起來,怒火把她的腦子都烤得全是火氣:“金敬一,你的意思是難不成還要打我?!如果我沒有身孕你還要打我,就因為沐錦兒!”

“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我,你說啊!沐錦兒沒有當那把劍嗎,還是沐錦兒的弟弟沒有買丫頭,還是沐錦兒的弟弟沒有在你那裡拿了百兩銀子?”

“一個妻子拿夫家的錢物補貼娘家的日子是應該的嗎?是她錯了,是沐錦兒錯了,我不過是把她的錯處指出來而已。”

“她錯了不讓人說是不是?再說也不是我去教訓了她,是太夫人教她規矩——我們有什麼錯,我們半點錯也沒有。”

金敬一由著她咆哮,等她說完後才平平的道:“你真得是理直氣壯嗎?錦兒做錯了,你可以直接指出來,對我說對太夫人說都可以,哪怕你是指著錦兒的鼻子說出來,你都沒有錯。”

“可是你怎麼做得,還用我來說嗎?太夫人那裡你說過半個字嘛,就好像整個事情和你無關一樣,但是真得和你無關嗎?”

看著談秋音的眼睛,他一字一頓的道:“我,最恨的就是這種對自己家人用儘心計的算計。”

“還有,你在我麵前幾次三番的表示你待錦兒好,最終呢那不過是你的遮掩,你要的其實是今天吧?隻是結果和你想要的有出入罷了。”

談秋音緊緊的盯著他:“不要說那麼多,在你的眼中沐錦兒就是無錯的,她就是對的,你就說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吧。”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