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九 您是來搗亂的?(2 / 2)

這裡,是她的心園,她是主人家當然可以趕惡客離開。

談夫人看著錦兒:“你弟弟的親事,你要想一想你父母……”

錦兒打斷她的話:“不要說那些沒有用的,我如果活著才能照應到方方麵麵——我說過了,如果談秋音不給我敬茶賠罪,我便去官府討個說法。”

“魚死網破的意思就是,我也不打算活了,哪裡還顧得上許多,你說是不是,談夫人。不送,慢走。”錦兒說完一甩袖子站了起來。

談夫人的臉色終於發青了,她很少發怒的,因為沒有人能惹的她真正生出怒氣來;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有什麼好生氣,就算有人惡罵也是他最後的掙紮,她當然不會生氣。

可是錦兒卻讓她動了怒,因為她發現錯估了錦兒,一門親事不足以讓錦兒低頭。

“錦兒,話不能說得太滿,知道嗎?年紀小難免火氣大些,衝動些,可以理解的。”談夫人的聲音依然平靜:“我剛剛和太夫人就敏兒的親事又談了談……”

錦兒猛得轉身,盯著談夫人的眼睛:“敏兒?做為母親,我會不擇一切手段保護女兒的,一死都不足惜。”

談夫人有霎間被錦兒的氣勢所驚,感覺她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站在屍首上的軍士!

不過很快她回過神,不等她開口,金敬一怒道:“我不會答應!”

太夫人瞪著兒子:“我已經答應了,你是不是不聽母親的話,是不是要違拗母親的意思?”

金敬一不明白的看著母親:“母親,您不能……”

太夫人看也不看他:“有什麼不能的;要麼你就依了母親,要麼母親就一根繩子吊死在屋裡——你要逼死母親的話就儘管不依母親好了。”

金敬一看著母親緩緩的跪倒在地上:在聽到太夫人的話後,他無法再反對,隻能相求母親不要一意孤行。

錦兒看一眼太夫人冷冷的道:“我現在後悔了,來人!”她看向金敬一:“你起來,我們去官府說個清楚——今天我不要名份了,和離也罷休書也好,但是我定要讓談秋音為妾!”

“太夫人你不用吊死在屋裡,我去吊死在金家的祠堂裡,會向金家列祖列宗問個清楚——你太夫人可不可以賣孫女求榮。”

她說完轉身就走。

談夫人大聲道:“來人,攔住她!”她站起身來看著錦兒:“我說過了,你實在是太衝動了些……”

金敬一護在錦兒麵前,看著談府的人衝進屋裡大怒:“這裡是金府不是談家,來人,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太夫人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眼前的樣子,眼看著兩府的人就要動手了:那絕不是她想要的。

“住手,都住手!”她大吼兩聲後看一眼談夫人,再看看錦兒最後看向兒子:“我們……”

“鎮南王到——!”隨著一聲清冷的聲音傳進來,屋裡的光線微微一暗,門口就出現了鎮南王的身影。

他的身後隻有一個侍從,就是金府之人認識的抱劍。

鎮南王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金府和談府的人,如入無人之境直直往廳上走去:所有他身前三尺之內的人,都被人丟出了大廳。

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那些人就摔在廳外:並不是兩府的仆從敢阻攔王爺的路,實在他走得有些快,他們根本是想退也退不那麼快。

鎮南王就好像一步就站到了談夫人麵前,也不說話隻是拿眼看了看她。

談夫人就像被一盆雪水當頭澆下,連忙起身見禮:“王爺。”

鎮南王也不說話就坐了下來,抱劍就侍立到他身後:“王爺找金大人有事相商……”

談夫人連忙道:“臣妾等告退。”

抱劍不快的瞪她一眼:“王爺說客隨主便,請你們繼續處置你們的家事,王爺並不急,等上三天也無妨。”

她說到這裡看一眼錦兒:“我們王爺說,如果真得要等上三天,飯菜不必講究,隻要金夫人親手下廚就可以,不拘幾個菜都可以。”

錦兒和金敬一的眼角都抽了抽,看著麵無表情,冷的如同帶著冰雪麵具的鎮南王,兩人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王爺,您是來搗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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