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 可以了?!(1 / 2)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廳裡,如今氣氛有些詭異。

鎮南王親自到了金府,大刀金馬的往廳上一坐,任太夫人和談夫人跪在地上也不說一個字。

談夫人的眼底閃過幾分複雜,尤其是盯了一眼金敬一,顯然是對金敬一生出了什麼誤會來:就如太夫人和金敬一所說的那樣,談家與一位王爺走得極近,但絕對不是這位鎮南王。

鎮南王曾不止一次評價金敬一兩個字:不錯。

在惜字如金的鎮南王嘴裡得到這樣的兩個字,滿朝之中不過隻手之數,其他四個都已經是鎮南王的人:談家早就知道他對金敬一有招攬之心。

隻是因為有了談秋音為金家主母後,鎮南王才會沒有再打金敬一的主意,但是沐錦兒歸來卻給了鎮南王一個借口:什麼救命之恩談家當然是不相信的。

因為如果鎮南王真得救過沐錦兒,知道她的身份為什麼不直接把她送到金府之中,如此一來豈不是正好能得到金敬一的感激。

可是談夫人怎麼也沒有料到,鎮南王會屈尊到了金府之中,還登堂入室落坐:難道鎮南王對金敬一是勢在必得了?

金敬一和鎮南王當然是相識的,都在一個城中且他還是朝中之人,年節總要給王爺道賀的:但是他和鎮南王的交情,就和開元城中的官員們一樣——不遠不近。

王駕忽然而至,讓他很迷惑,不明白這位冷麵王想要做什麼;但是聽抱劍的話,這位王爺肯定是閒得無聊,過府來看戲的。

但是,王爺怎麼可能知道他們金家有熱鬨可看?所以他也隻是在肚子裡腹誹幾句,並不真得認為王爺是來看戲的。

他最為在意的是抱劍所說得,王爺有事和他相商:還是躲不過了嗎?

但是看一眼談府的人,想到剛剛談家人的猖狂,他心裡就生出無邊的怒氣來:這是金府是他的家,可是談夫人卻在他的家中吩咐人對錦兒下手!

為什麼,因為談家勢大嘛,因為談家背後有一位王爺在嘛。

或者,和鎮南王談談吧,如果這位王爺可以的話,他也不必那麼介意吧?非要做個清流其實也挺苦的,朝中如今暗潮湧動,他要保的不隻是他一個人,還有他的家人啊。

皇上啊,您可要長命百歲啊,不然朝中定會大亂。

錦兒看著冷冰冰的鎮南王有點發呆,因為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和她看到的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不過,倒和她聽來的那個王爺是一般無二。

就在她腹誹鎮南王的時候,鎮南王忽然對著她挑了挑眉,臉上的冰霎間就飛走了,臉上閃過的是一絲壞壞的笑。

錦兒一愣再看時,鎮南王還是冷冰冰的樣子,就連看人的目光也冷冰冰沒有半點情緒,更不要說有感情了。

抱劍看著廳上跪倒一地的人:“你們起來吧。王爺的話你們沒有聽清楚嘛,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快點,不要讓王爺久等。”

錦兒咳了一聲,看看金敬一首先站起來,吩咐七兒給王爺奉茶,然後看向談夫人和太夫人:“我看官府也不必去了,正好王爺在這裡……”

好機會啊,可以扯著虎皮做大旗為什麼不做?就算她不借鎮南王的名頭,鎮南王的所圖就會放棄嗎?當然不可能。

因此錦兒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開口就直逼談夫人。

談夫人臉色巨變,她不相信王爺是偶然來得,豈會在她到金府的時候王爺就那麼巧也來了?

她不敢讓錦兒把話說完,因為不能讓王爺知道金府現在的情形,不然的話她的女兒鐵定就會為妾,而她們談家的臉往那擱?

鎮南王的脾氣很怪,她真得拿不準王爺會偏頗誰一點:但憑鎮南王和她們談家背後那位王爺的關係,她不認為鎮南王會為她們談家做主。

“沐夫人,”她急急開口:“我來,我來,我給沐夫人賠不是。”她說著話,自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盞茶來。

錦兒坐下:“那可不敢當,再說了……”

“沒有什麼敢不敢的,沐夫人大人大量,”談夫人把茶端到錦兒的麵前,屈膝施禮:“您就高抬貴手吧。”

錦兒看著她:“敏兒的親事——”

“當然由您和敬一商量著來,我隻是好意。”談夫人手裡的茶舉著,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但是此時她不得不如此。

錦兒依然不接她中的茶:“那沐堅的親事——”

談夫人咬牙抬頭看向錦兒:“此事,我也隻能說上兩句話,倒底不是我的兒女,兒女親事豈能由我來做主。”

“是嗎?”錦兒淡淡的答了一句,然後伸手接過茶來:“談夫人的茶,我還真得不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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