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 可以了?!(2 / 2)

她把茶接過來談夫人才起身,可是錦兒卻把茶隨手放到桌子上:“我的話說得很清楚,我要談秋音敬茶賠禮。”

談夫人猛得抬頭,她豈是隨意可以欺的主兒:“沐夫人,你已經接過我的茶……”

“因為你也說了,敏兒的親事要由我和敬一來做主——我的回答就是不,我們敏兒絕不會嫁到談家。”她看向談夫人:“如果你沒有放過敏兒,我豈會接你的茶。”

“談夫人知道錯了,我也原諒了你,有什麼不對嗎?”她輕柔的道:“或者,我們可以請王爺從頭來評一評……”

談夫人咬牙:“王爺日理萬機,我們豈有拿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打擾他?”

錦兒看看她再看看鎮南王和抱劍:“我看王爺並不介意的,因為枯坐等著不也是等著嘛,王旨都下了——等我們處置完家事,王爺再和我們老爺去議事。”

“談、秋、音。”她最後一字一頓的說完後看著談夫人:“你們談家是比我們沐府勢大,但是談秋音並不是公主,你並不能真得什麼時候都能護住她。”

談夫人看著錦兒的眼睛,再偷偷的看一眼鎮南王,發現抱劍很有興趣的樣子,便知道錦兒再開口,說不定那個小丫頭會開口相問。

無人不知道王爺身邊的人就是王爺的嘴巴,他們的話就是王爺的話。

因此她不敢讓抱劍開口,便隻能委屈女兒;的確,在沐錦兒麵前,她有著無上的優越,高高在上可以把沐錦兒以及沐家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但是麵對皇權的時候,他談家根本不值得一提:隻要鎮南王一句話,她便不能保護女兒。

“著人去請你們姑娘過來。”談夫人合了合眼睛,為得是把淚水逼回去;還有什麼看著自己女兒受辱更讓人痛心的,她卻不得不把女兒送到沐錦兒麵前受辱!

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要讓沐錦兒嘗遍世上所有的痛,不然難解今日之恨。

錦兒淡淡的加上一句:“說清楚讓她來做什麼的,不要來了在王駕麵前失儀,那可是不小的罪名,莫要連累了我們金府上下。”

談夫人咬牙:“我去叫秋音過來。”

錦兒一笑:牙齒露了出來:“有勞。”她伏下身輕輕的道:“我想王爺不會有太大的耐心。”

談夫人看一眼鎮南王,上前回了幾句話轉身離開:她當然很清楚冷麵王的耐心不好,不敢在這個時候給冷麵王發作的機會。

不多時她帶著談秋音回來,談秋音一看就是哭過的,眼睛就如小桃子不算,臉上還掛著淚珠:前來的路上她的淚水就沒有斷過。

錦兒端坐不動,輕輕一擺手七兒便端著一杯茶立到了她的身旁,然後她就微笑著看著談秋音。

談秋音上前給王爺見禮,然後和母親來到錦兒麵前,她還沒有跪下也沒有開口,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

她看向了金敬一,此時此地能為她說上幾句話的人,唯有金敬一了;相信隻要金敬一開口,沐錦兒也不會欺人太甚的。

但是金敬一低著頭沒有看她一眼,對她完全是不聞不問的模樣,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金敬一的心也在刺痛啊,因為談秋音所為的事情:昨天的事情已經是大錯,他已經教訓過談秋音了,可是今天談夫人來了後又發生了什麼?

他對談秋音真得非常失望。

錦兒見談秋音看著金敬一落淚不止,輕輕的咳了一聲:“談夫人,你沒有好好的教女兒嗎?”

談夫人扯一下談秋音的衣袖,眼圈就紅了,淚水也差點湧出來:女兒如此,最心痛的莫過於她了。

談秋音知道輕重的,咬牙再咬牙上前一步,低著頭緩緩的跪倒在地上:她怕自己抬頭看一眼錦兒,就忍不住會一掌揮過去。

一點一點的矮下自己的身子,每一點都在加重她的屈辱,都在狠狠的絞著她的心。

跌倒在地上的霎間,她終於忍不住失聲哭出來: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侮辱——就算是受住,在她來說也比不過讓她跪倒在沐錦兒的腳下。

她知道王駕在不敢放聲痛哭,但是那壓抑的哭聲更加的撕心裂肺,談夫人差點雙膝點地也跪倒在地上:隻為求錦兒放過她的女兒。

但是她知道錦兒不會放過她的女兒,就如她不會放過錦兒一樣,所以她隻是轉過臉去落淚。

談秋音的哭聲讓很多人都生出不忍來,認為不管她做過什麼,如今這一跪也足可以抵過了:不少的丫頭們都悄悄看向錦兒,心中希望錦兒可以就此打住。

抱劍和鎮南王也在看著錦兒,這讓談夫人生出不少的希望來:沐錦兒如果不傻就知道在此時收手,不然會給人留下什麼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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