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三 山上舊事(1 / 2)

錦兒的嘴巴張開了,下意識的站起來,但是站起來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要去做什麼?那是金敬一和談秋音及談家的事情,她過去能做什麼——真過去就是添亂。

談家最恨的人當然就是錦兒了,金敬一說出來讓談家母女翻臉相向的話,她們鐵定會把帳記到錦兒的頭上。

在這種時候錦兒衝過去,那就是火上澆油,談家母女的怒火還不燒到九天之上去?對她下手還是小事,而事情隻會更加混亂,更加的不可收拾。

因此錦兒霎間想明白後,看看金敬一再次緩緩的坐了回去:她能為金敬一做得就是不要出聲。

鎮南王看著錦兒猛得站起來,然後又看著她緩緩的坐下,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看向身後的抱劍,目光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讓抱劍記得賭注。

他,贏了。

抱劍看著金敬一,頗有點恨鐵不成鋼,大有隻要金敬一大叫一聲“來人”,她就會衝過去,把談家母女拎起來丟出金家大門的架勢。

害她輸了,要知道她的身家本來就不多嘛,又被他們家的王爺贏走一點,什麼時候才能攢的夠嫁妝呢?沒有嫁妝,她抱劍嫁不出去,到時候有談家母女好看的。

金太夫人的嘴巴張得最大,大到能塞下整顆的雞蛋,瞪著眼睛氣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啊,她養的兒子就是被人打的嘛,一個打完一個接著打!

她提裙站起來就衝過去:“放開敬一!”

隻是因為談家可以相助兒子一臂之力,她才對談家客氣三分;如今談家母女打了她的兒子,那當然就是她的仇人啊:誰動她兒子一根汗毛,那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談秋音也呆住了,看著她的母親不敢相信:嶽母打女婿,還是當眾打?倒不是說做為長輩不能教訓女婿,但是不能這樣打啊,這根本就是侮辱嘛。

問題在於她剛剛打過,現在金敬一心中當然還在生氣,母親加上這一掌,金敬一心中會想什麼?還可能留下她嘛,母親這不是在害她嘛。

還有一點就是,金敬一她打得並不表示其它人都可以打得,就算是她的母親也不成。

本來腦子就混亂的談秋音對著談夫人大叫起來:“你,你打他?!”但是麵對的是她的母親,就算她再不忿再不滿能如何呢,總不能一掌甩到母親的臉上去吧。

再混亂談秋音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但是她心中難受啊,當下就給了自己狠狠兩記耳光:“你打她,我、我就打你女兒。”

本來還算鎮定的金敬一,正撫著臉退後了一步,想讓盛怒的談夫人就此帶著談秋音離開;他日,他再去談家負荊請罪。

眼下,談秋音離開是最好的結果了,總強過將來成為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吧?

對於談夫人的一記耳光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他本來就認為自己對不住談秋音嘛,談家人的怒火很正常。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談秋音給了自己兩記耳光,還喊出那樣的一句話來,他的嘴巴也張開了:這、這都是什麼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被人們遺忘到腦後的金太夫人衝到了,她撞在了談秋音的身上,推開了談夫人,把金敬一護到了身後:“誰再敢動敬一試試?”

她是真得怒了,如今再有人敢動手,她就會和對方拚命的。

談夫人被推得倒退幾步差點跌在地上,還沒有穩住身形她就大叫起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談秋音。

談秋音結結實實的跌倒在地上,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也沒有什麼,誰從小到大沒有摔過幾次?但是談秋音是有身孕的,這樣的一跌就有可能會跌出大毛病來。

金太夫人叫完後,才發現談秋音跌倒在地上,然後她的臉色也變了,但是不能等她大叫出聲,談秋音那裡抬了抬頭,對母親伸了伸手:“我、我死也要死在金……”

話沒有說完,她就此暈死過去,臉色蒼白一片。

金太夫人下意識的去看她的裙,沒有看到血色心頭微微大鬆,便聽到談夫人的哭號:“大夫,快請大夫!”

金家這兩天真得讓大夫賺了不少,前腳送走後腳就要請回來。

目不睱接啊。錦兒的腦中隻有這麼一個念頭,然後就是談夫人的哭號,還有談秋音蒼白的臉: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此時想一想源頭,好像就是因為沐堅拿了她房裡的一把劍當掉;不說沐堅其人如何,就事論事多大點事情,最後卻演成全武行。

談秋音不會真得有什麼事情吧,要知道她昨天晚上剛剛跳過湖,今天又摔倒在地上:真有萬一也不稀罕。

錦兒的眉頭皺了皺,她雖然不能放棄名份,但是對談秋音並沒有惡意,更沒有想過讓談秋音出什麼大事,見她緊閉雙目躺在地上,心中發出一聲歎息。

誰知哭號著的談夫人忽然抬頭盯著她:“現在,你滿意了?!這就你要的,是不是,如今你心想事成了,心花怒放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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