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蘇露眉眼間都是笑意,輕描淡寫略過了話題,“那大約是我記錯了。”
被這樣一打岔,原本拿捏著的氣勢都沒了,沒看見想要的反應,她也意興闌珊,準備打道回府,卻意外被蘇露叫住了:“珍昭儀,即便是我,也想勸告你一句,小心蕭婕妤。
即使分位比你低,但能讓季驊這種人寧願背負汙點都要搶走的人,不管她已經嫁作□□的身份,隻是婕妤的位置,就能讓你們忽略她的威脅嗎?”
“住口!”這位謝家女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你怎麼能胡言亂語,不僅說出陛下的名字,還詆毀陛下和謝家的清譽!本宮一定會稟明陛下,此番陛下絕不會饒恕你。”
她掃了一眼周圍的侍從,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看蘇露,這位前貴妃連續咳嗽,臉上都帶上一抹潮紅,唇邊卻依然綴著笑意,緩過氣來後篤定地說:“不,你不會。”
她心神一凜,加快了離開的腳步,然而蘇露的最後一句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謝家見識過季驊的汙點,你認為,他是會對謝家有愧疚之心,還是斬草除根呢?”
回到自己的宮殿以後,她嚴厲地掃過了每一個聽見對話的人,讓他們把今天聽到的東西全部忘掉,而她自己,卻開始思考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即使告誡自己那隻不過是擾亂她心神的話,這位謝家女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有些被說服。
她一邊考慮什麼時候再去一次冷宮,一邊聽著各處傳來的消息,誰誰誰又在冷宮铩羽而歸,不由得對著身邊帶進宮的侍女感慨:“往日沒見她這樣牙尖嘴利。”
“或許是以前沒有機會吧。”對方這樣回答,就在她想好了第二天再去看蘇露,問她是怎麼知道這些隱秘事情的時候,冷宮走水了。
火勢極大,映紅了半邊天,最開始隻有冷宮的人在施救,然而等火勢凶猛以後,怕燒到周圍的宮殿,才有更多的人開始加入滅火。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火焰才完全熄滅,隻可惜住在宮殿裡的蘇才人和她的宮女,都沒能逃出去,珍昭儀沉默良久:“找到屍體了嗎?”
“找到了。”去打探消息的宮女回話,她卻搖搖頭:“不,她們一定還活著。”
此時,皇宮之外,一位病弱的年輕書生,帶著一位年邁的老人,正駕駛著馬車穿過城門,走到人煙稀少的路上,那位老婆婆才挺直腰:“主子,我們這就出來了?”
聲音清脆不似老人,正是春桃假扮,而那位書生便是蘇露了。
春桃直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她是知道自家主子打算離開皇宮的,也全程參與了計劃,但隻以為是說著玩,畢竟所有的計劃都像兒戲。
然而在昨天傍晚,有兩名陌生的宮女來到冷宮後,差點被對方殺死的春桃看著蘇露輕描淡寫的反殺,傻愣愣聽從吩咐給她們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又不知從哪兒找到了鬆油和柴火,點著了宮殿,她們兩人卻趁機換上衣服,假裝成宮女救火,當時情況危急,黑燈瞎火看不清楚,而春桃又在提心吊膽中,被打扮成了侍衛的模樣,順利通過了皇宮門口的檢查,出了宮。
她一直暈乎乎的,又被拉著換了身衣服,在臉上塗塗抹抹,變成了老婦人的形象,而蘇露則給自己化妝,又改變身形動作,怎麼看都是一名男子。
春桃又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我們真的這樣簡單就出來了?”
“並不簡單,不過也有幫手,否則走出皇宮沒這麼容易。”蘇露掀開簾子,對於暗地裡伸出援手的人已有猜測。“以後叫我少爺,彆叫錯了。”
春桃眨眨眼睛,對這個幫手沒有在意,反而興致勃勃左看右看:“好的少爺,我們現在去哪兒?”
“本想去找謝家,不過還不是時候,先往遠離京城的地方走。”她手中沒有地圖,原身也沒見過這些,暫時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帶出來的東西全部換成了碎銀,不過也用不了太久,畢竟她還需要藥材來壓下毒性,解毒暫時困難一些,於是蘇露在路上也會利用書生的假身份,幫人寫信抄書換取路費。春桃也會拿一些繡品出去換錢,就這樣一路打聽著往邊塞走去。
遠離京城以後,才能真正看見這個時代的百姓生活,主仆二人又一次翻過山脊,馬車被倒下的大樹擋住了去路,從旁躥出一群人,想要打劫。
這次就連春桃都不害怕了,她們遇見過幾次打劫,都被輕鬆解決,她也從一開始的瑟瑟發抖到現在的神情自若。
蘇露掀開簾子,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劫匪,滿意地露出一個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造反從養兵開始,邊塞是好地方。
係統是個人工智障,不過也智障不了多久了,畢竟這卷結束它就要被修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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